第711章 最初的混沌

  迷霧神系，是當年光輝圖卷確定的神系之命，連帶著的，就是神系的主神/神王是必然要帶上迷霧的神職的。

  這並沒有多大意義，就像是描述石頭的存在，一樣可以誕生一個岩石之神，又有哪個傻貨去爭奪這樣無信仰無利益的神職。

  用確定的神職和描述，將混亂的存在概念化、具體化，本就是秩序側的神祇將世界秩序化的方式，“魔霧”、“迷霧”這樣的垃圾神職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

  但大概連最初的倡導者光輝圖卷，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迷霧”到底代表著什麽。

  “尋找安索雷恩的創世四元素。”

  大概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這才是法師之國甚至艾希諸國給降臨者頒布的史詩任務。

  元素之力，風火水土，是艾希最古老的元素魔法類型，同時也是構成這個世界的基礎元素。

  不管時代如何發展，新的魔法、造物、魔導物品、禁咒多麽炫酷，誰都無法否認這簡單的四元素魔法，是所有魔法甚至整個魔導文明的基礎。

  “尋找四元素，研究並發展相對於的元素魔法。”

  這樣的命令來自真理議會，來自整個世界最睿智的大法師們，他們從基礎開始，從四元素開始研究新世界的魔力、構成、規則，這是一條最吃力最耗時，但只要堅持就必定有結果的道路。

  但結果卻是，四元素始終無法被確定。

  “或許，這是因為元素位面和主位面始終沒有分割，組成世界的元素力量並沒有被確定，真正的四元素還沒被確定。”

  當年，有人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但並不代表對四元素的追蹤的力量減少了，相反，元素沒有確定反而增加了競爭的力量，誰能給掌握元素的力量，誰就能夠更接近這個新世界的規則，在位面戰爭中搶佔更多的資源。

  “神職、規則、元素之力，想往上走，這些東西都有一定的幫助的。”

  因此，才有了新神的不斷投入，他們探索這個世界的新規則，尋找自己最契合的神職，這是神祇的道路。

  但施法者所借用的，始終是最純粹的元素之力，四大元素遲遲不出現，讓法師們為之心焦，或許低階術法、個體高環術法還可以跨位面使用，但不提別的，僅僅頂級法師們大殺器禁咒就必須做到和世界、自然元素共鳴，連世界主元素都無法確定，誰都不敢丟禁咒的。

  還有法師們最大的家園和堡壘，那一顆顆法師塔，也是要鏈接當地的環境借用、操控元素之力的。

  “沒有高階術法和禁咒的，連法師塔都沒有，法師們怎麽打位面戰爭？”

  安索雷恩的原始，讓真理議會和大多數法師很是頭痛，誰都不想還沒上戰場就帶個負面BUFF，還有擔負法術失控、無效的風險，而更多的中高階施法者，卻是渴望新的魔法和新的知識，渴望在施法者彎路超車，獲得更多的成果甚至“真理法師”的頭銜。

  “一個艾希的孿生世界，相似卻不同的位面規則和元素之力，這足以誕生和艾希相對等的魔導文明，那其中有多少空白領域可以讓我們研究、拿出成果。”

  神祇追求新的世界規則，那就是等於新的神職和神格，等於無限攀爬的階梯。

  法師們追求元素的奧秘，那是魔法的根源，是可以將現有魔法資源翻倍的潛在寶庫。

  就是大德魯伊、自然祭祀這樣的無欲無求者，也急著過來維護這新的大自然，畢竟.....這裡的自然之母/父的位置都是空懸的。

  但不管有多少投入，有多少金錢和資源砸入水中，卻始終沒有回報。

  這也是當初，四個小組被不惜重金不畏犧牲強行投送偷渡的緣由，當初大佬們懸賞新的法術類型和新的施法者進階，還是為了追查新的元素之力和元素規則。

  “只要有一條道路就可以了，剩下我們可以成百上前的法師去開拓這條道路。”

  法師們急著確定最終的元素之路，但始終沒有結果，並不是法師們能力不足，他們很早就發現了這是因為時候沒到。

  安索雷恩的四大元素始終差點火候，或許所有人都確定了那是四大元素之一，但時候不到它就不是，這就像是一個關鍵的開關沒有被打開，而這個分界線通過反覆推導，被視作了四大元素位面的分化。

  於是，這些倒霉蛋的任務，就變成了尋找四大元素位面的誕生點，並盡快促進它的誕生成型......然後三個小組就近乎全滅了。

  哈萊特大荒原最終被真理議會投入了大量的注意力和資源，也就是很多法師評估這裡可能是未來的雷元素位面的稚型，考慮到四大泰坦之王所掌控的對應元素，這裡未來會形成雷元素位面的可能性高到欽定的程度。

  但這一步不邁出去，依舊不是四元素，很多人都很急，很急......然後今天，大法師們發現自己錯了。

  “人類和魔法都太過年輕了，更加原始和根源的力量擺在我們面前，卻沒有一個人認得它，去開發他。最初的混沌，居然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對於創世和世界的基礎規則，很多大佬都有自己的理解和話想說，但恐怕誰都無法概括性的，沒有錯漏的說清楚。

  每個存在都有自己的立場，都有自己的歷史，他們無法解析超出自己“認知”的存在，這是生命的天然限制，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對於短命種的人類法師.......不，包括所有艾希現有的所有智慧生命，都無法說清創世時期的艾希是什麽樣的。

  誰都知道，最初的存在是秩序和混沌兩大陣營，而四大元素位面處於中立階段，他們是構成世界的兩級四柱。

  但四柱還不是四柱的時候，那不就只有混沌和秩序了？那個時候的世界會是怎樣的？

  “秩序和混沌混合在一起？這應該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狀態，一團漿糊？一團漆黑？”

  無法描述，無法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沒有可供推導的數據和資料，最終有人隨口來了一句.......“既然連描繪都做不到，肯定是一團黑吧”卻無意間接近了真實。

  安索雷恩和艾希都是艾希母神的造物，她創世的手藝一般無二，但安索雷恩，可能是由於當時兩個女兒的內戰傷透了她的心，她隻做了一半就選擇了離開，或者，是將未來的選擇給了後來者。

  “秩序和混沌都是概念級的存在，我們是無法觸摸的。我們腳下的世界就是秩序，那麽，最原始的混沌，就應該是促進所有生命、概念、存在進化的源泉，它應該是無數能量混雜的結合，應該是無邊無際的能量之海。”

  艾希人根本沒有往這邊想，安索雷恩人更是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事後諸葛亮又有什麽意義，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這最初的混沌......

  “......這漫步在整個世界的迷霧，就是原始混沌的惰性狀態，是這個世界最原始的創世之力的殘余。而接下來，它會被逐漸分解，孕育出四大元素位面，準確的說是讓四種元素獲得混沌的恩賜，升格成構成世界的四大元素，混沌和秩序共同構建整個世界的循環，他們契合於萬物，卻也不在萬物之中。”

  老法師哈姆一臉坦然，強行進入這個世界他損失很大，但作為一個魔法理論學的研究者，能夠目睹這創世“難產”的尾聲，親手接觸創世之力，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不得不說，艾希殿下真是了不起，在敲定了一切規則的艾希創世失敗之後，她居然將安索雷恩這個世界化作孿生之卵，讓其自行孕育成熟。精巧的設計，完美的構思，還有讓這奇思妙想成為現實的偉力。”

  旅法師文刻的雙瞳中全是憧憬，這是最後面的一步，也是最關鍵的時刻。

  “如果世界是一個雞蛋的話，秩序和混沌就像是蛋黃蛋清，他們孕育著這隻小雞逐漸成熟成長，秩序是它的物質肉身，混沌就是賦予其生命和進化的營養劑.....”

  “沒法理解？沒法理解就對了，我們也無法理解，夏蟲不可以語冰，我們還太過年輕了，但我們可以盡可能的在自己的理解范疇內運用它。”

  兩位大法師三言兩語的解釋這一切，羅夏聽得雲裡霧裡，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懂了，但真的細究的話卻一大堆問號。

  但他也能夠理解大法師們對其的重視了。

  “我們本來也沒有想到，誰會往那邊想？人類根本沒有可能接觸四元素之前的原始混沌，但前幾天一個事件提醒了我們。”

  “沒錯，你們的迷霧擋住了邪神的力量，完美且輕易的擋下了，無損耗、無視距離的完全擋下了，這說明了什麽？”

  此時，就是羅夏也有點懂了。

  “這說明.....迷霧的能量品質，遠超邪神之力？”

  如果這些事實，只是解釋了已經發生的一切，而接下來的麻煩，卻讓羅夏和羅麗頭大。

  “沒錯，原始魔霧就是原始混沌，這本身應該是這個時期一晃而過的產物，有人卻運用規則的力量留下了它。”

  “呵，她用的還是秩序側最高級的力量，她用神職和神格對魔霧下了概念，並將其轉化成了不起眼的神職。”

  “迷霧神職，不得不說，你們乾的真是漂亮。別看它現在只是一個三類的垃圾神職，但卻有著進化城真正混沌神職的潛力。嗯，沒錯，你妹妹羅麗，現在是混沌女神的候補了。”

  “恭喜你們了，你們領先所有的新神和邪神了，那麽，你們也成了所有有志於至高者的公敵。”

  此時，被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臉色煞白的羅夏，卻隻想說。

  “能退貨嗎？可以棄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