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大總裁那頭很吵,烏煙瘴氣的
“怕什麽,這是我的房間。”
黎敘雙臂撐在明月兩邊,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一隻手已經移下來,開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本來就是夏天,穿得少,明月身上的衣服幾下就被他扯沒了。
明月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閉著眼嗚咽了一聲,任命的由著他為所欲為。
一個鍾頭後,明月趴在枕頭上,臉朝著窗口,全身上下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黎敘體力驚人,要起來沒完,明月覺得下次,可以是在很久之後了。
每次見他,他身上的荷爾蒙像開閘似的冒出來,明月實在是難以抵擋。
明月花了好長時間才平複了心跳。
黎敘靠在床頭抽著煙,臉上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麽。
明月靠過去,軟軟的手臂搭在他身上,過了好久,才開口和他說話。
“你不要跟那個女人走得太近吧。”
黎敘怔了一下,低頭看她,伸手拂開她額上的頭髮,唇角勾起微笑,“真吃醋?”
明月搖頭,“她跟我家同表哥搞不清楚,雖然我知道她是炒作,你是逢場作戲,但其他人都可以,她我不喜歡。”
黎敘點點頭,“我有分寸。”
明月往他身上靠了靠,對他說,“星期一陶安然就回來了,我還沒想到要怎麽應付他。”
黎敘目視前方吐了個煙圈,淡淡道,“順其自然。”
“嗯。”
這天下午,明月在黎敘懷裡睡得很沉。
黎敘三點鍾起床,明月則睡到了五點,要不是明澤來電話,她還沒醒。
明澤是從江州回來的,帶回來一些收獲,事關曹志洲,明澤想和明月說說他那邊的情況。
但明月在黎敘家,就這麽走了連晚餐都不陪著一起吃,似乎又不大好。
明月和明澤約了晚上見。
晚上,明月陪黎敘家人吃完飯已經七點多了,在黎家又待了一陣才和黎敘一起走的。
原本和黎敘答應了要在他父母那邊住一晚,臨走前,是黎敘隨便找了借口說要離開的。
黎敘帶明月回了環島路別墅,半個小時後,明澤過來了。
談事情的時候馮姨自覺的回避,出去前已經給幾個人泡了花果茶。
“房管局那邊一查就查出來了,12年的時候,曹志洲給董青的父母過戶了一間門市,就是他父母現在開的那一間。”
明澤蹙眉,端起茶杯喝口茶,接著又道,“不僅如此,通過董青父母周邊那些人我還查到董青不是他父母親生的,是撿回家養的。這樣一來,董青的死對他們父母來說,就沒有普通人喪女的那種傷痛了。
所以曹志洲拿錢堵住董青父母的嘴,讓他倆不要說出他和董青的關系,這也就說得通了。
當然,曹志洲和董青的關系我只是猜測,但曹志洲說他和董青沒什麽聯系是完全在撒謊,沒聯系會給她父母一間門市做生意!”
黎敘一直一臉平靜的坐在一旁看書,不時的看一眼那倆兄妹。
明月在沉思。
如果曹志洲是殺人凶手,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兩個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後還在一起,按理說感情應該很好才是。
是不是董青發現了曹志洲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才被滅口?
明月想到這裡,整個人背後都是冷嗖嗖的。
之前明月一直知道明氏內部挺亂的,沒想到現在曹志洲還牽涉到了命案,這就不得不注意這個人了。
明天早上要開股東大會,據說不少股東要把曹志洲推到市場部擔任主管的職位,明月在想,極有可能曹志洲也都是陶淑媛的人。
陶淑媛是不是一直都在把身邊人往上推,等到曹志洲坐上市場部主管的位置,緊跟著就可以做副總,陶安然直接從副總升到總經理……明月扶著額頭,隻覺得前方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她,越是往前,路越窄,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明澤沒待多久就走了,識趣的沒有打擾明月和大總裁的二人世界。
“大總裁,你說接下來我要怎麽做?”明月問黎敘。
彼時兩人在浴室一起洗澡,黎敘看了她一眼,“如果那個姓曹的殺人動機是滅口掩飾什麽,那就說明你現在有了一個更好的切入口,明月,姓曹的跟姓陶的應該是同一夥人。”
這天晚上明月住在黎敘這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家的。
周一上午,陶安然出差回來,一大早就來明家接明月。
他沒有進明家大宅,就在外面等明月,明博開車出來的時候鳴笛跟他打了招呼,然後從他車旁邊嗖的一聲開走了。
陶安然冷冷的笑了笑。
明月穿戴整齊從屋裡出來,陶安然隔著遠遠的距離看她,隻覺得自己的女人真是漂亮。
明月上了他的車。
“抱一個。”
陶安然張開雙臂,笑著看明月,希望明月能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明月覺得這人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明月傾身抱了抱他。
“不親我一下?”陶安然笑,得寸進尺的注視著明月。
明月咬著下唇和他對視,過了好久,在他臉上。
陶安然終於放過她。
二人一起去公司,一路上陶安然的手可沒停止過,不是拉拉明月小手,就是捏捏明月小臉。
按理說他該提一提家裡阿萊盜竊一事,他提都不提,這不是坐實他什麽都清楚嗎?
明月覺得陶安然太可怕。
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
早上八點多,有些商場的大屏幕早就開著了。
從明月這裡看過去,一眼能看到葉嫻姿打的家具廣告。
明月能看到,陶安然自然能看到。
車子開出去時,陶安然冷笑一聲道,“這種女明星,大多都是萬人騎,你說黎敘怎麽也看得上?”
“……”
“還是我女人好,我女人至少不會為了錢上男人床,”
他笑看著明月,眼睛亮亮的,卻讓明月覺得滲人,“是吧?”
明月眉毛情不自禁就豎起來了,轉開了臉,“你怎麽知道人家萬人騎!”
“這年頭的女明星,沒幾個富商睡過她能紅嗎?”
“……”
雖然這話很刺耳,但明月覺得他說的也不是假的。
但一想到葉嫻姿真的那麽爛的話,那家同他……
明月覺得一大早上就特心煩。
很快到了公司,明月和陶安然一起進電梯,去辦公室。
陶安然問明月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明月還沒開口就被他打斷,“別告訴我你要去醫院陪你爸,你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明月隻得說,“今天不去醫院。”
明月只是不想讓這混蛋去看她爸爸,要不是他們姐弟合夥害爸爸,爸爸也不會這麽躺在病床上。
十點鍾,高層會議。
以陶淑媛為首的高層一致通過由曹志洲擔任明氏市場部主管一職,明博那一派的不讚成,出現了一對一的局面。
明月那一票至關重要,經過了深思熟慮,明月舉手,通過了曹志洲。
明博愕然的看著明月。
明博目前不知道曹志洲是陶淑媛的人,隻覺得那個人精明得已經超過了常人,而且以他董秘的身份都能升到市場部主管的位置,這簡直就是亂彈琴。
明月竟然還不跟他站在同一陣線。
散會後,明月被叫進明博辦公室。
“你簡直是胡鬧,我上個星期就跟你說過,曹志洲不行!”
明博怒得狠狠拍了桌子,明月還算淡定,走到明博桌前,“大哥,你相信我嗎?”
“你要我相信你什麽!”
“我在賭,賭這一局,如果我們贏了,罪有應得的人會得到他們應有的下場。”
明博徹底震驚了。
明月毫不含糊。
“曹志洲有可能殺了人,三哥現在負責這個案子。”
“曹志洲如果是殺人凶手,那那個女人一定知道了他見不得人的勾當。”
“陶淑媛如此信任他,在公司力薦他,他們極有可能就是一夥人。”
“所以大哥,我們要在曹志洲身上下手。”
明月說完,看了一眼外面。
此時明博的辦公室外無一人走動,很是安靜。
明月又補充一句,“大哥你要小心,陶淑媛遲早找你麻煩。”
叮的一聲,明博手裡的打火機點燃。
他蹙著眉點了根煙,然後抬頭問明月,“我該怎麽做?”
“繼續持反對意見吧,見了姓曹的也不要有好臉色。”
明博點點頭。
末了對著明月一笑,“黎敘出的主意?”
明月垂眸,沒吭聲。
頓了一下,她對明博說,“陶安然知道我們都在演戲了,他太聰明,一開始我就該知道騙不了他。”
明博的眼眸更深了些。
明月癟癟嘴,歎氣,“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爸爸也醒不過來……”
明博指尖夾著煙,起身,將明月腦袋扣在了胸膛上,“寶貝,做不了就別做了。”
“可我還沒查到媽媽的死因,我不甘心。”
明月紅著眼睛對大哥說,“我一定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
…………
下午下班,明月和陶安然一起吃了飯,然後陪他去跟幾個朋友打了牌,近十二點,他送明月回家。
明月臨下車的時候,被陶安然拉住手腕,“小七,真的不跟我回我那?”
明月緩緩抽回自己的手,他勾唇笑,“這次又是什麽借口?還來月經?”
明月下車摔上車門,“陶安然,你也別演了,你明知道我和黎敘沒分手。”
“又怎樣?”
陶安然點了根煙,眯著眼抽著,“反正你還沒嫁給他,你爸醒不過來你也不可能嫁他。”
明月冷笑,“你意思是,我爸要是醒不過來最好了?”
陶安然點點頭,彼此心照不宣,“目前來說這樣。但實話實說,他醒不醒對我沒實際影響。”
“你媽的!”明月沒忍住罵了他。
陶安然也只是不屑一顧的笑笑,朝著她的臉吐了扣煙,“罵人就不可愛了小七。”
“可愛你媽!”
“嘖嘖嘖……”
陶安然下了車來,在明月躲之不及的時候,沒拿煙的那隻手拉住明月,把明月往車身上一摔,然後單手扣住明月的脖子把她按住,他是帶著怒意的,咬著唇俯低頭盯著明月,兩個人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公分,他咬著牙關狠狠的對明月說,“我他媽這麽喜歡你,你卻這麽恨我!明月,別逼我,我遲早強J你!”
明月死死捏著他那隻手,被他掐得都快斷氣了,根本沒法還口。
明月怕他麽,是怕的,但比起害怕,她更想一刀捅死他。
陶安然扔掉了手裡的煙,那隻手推進了明月的衣服裡,粗魯的捏她的胸,疼得明月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只能睜大眼睛無聲的哭。
“看見沒有,我分分鍾都能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就這樣,在你家門口,當眾這麽愛你。”
陶安然這麽變太,以前明月根本不知道。
他的手伸到明月的裙子底下,勾著她底庫的邊緣就這麽拉到了她的腿/根處。
明月痛苦的閉上眼睛,感覺到危險逼近,男人強壯身軀壓下來,明月渾身都在抖……一切就這麽停下來,陶安然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明月,我肯定我是愛你的。”
他終於放手,緩緩松開明月脖子上那隻手。
明月彎著腰大口換氣,顧不上此時的自己早已衣衫不整。
她的白色小褲子已經滑到了膝蓋上,在陶安然的眼中她是那麽的性感,真想把自己狠狠推進她的身體裡去!
明月哭著要進屋,又被他按回車身上去,陶安然額頭抵著她,一副恩愛的姿勢,“寶貝,是不是嚇著你了?”
明月嗚嗚的直哭,給男人看了隻想更加用力的欺負他,陶安然吻著她的眼睛,嘴上說著下/流的話,“身材這麽好,真讓男人控制不了。小七,我真的很想進到你裡面去,你到底什麽時候上我的床,嗯?”
“陶安然我會恨你的。”明月滿含眼淚望向他。
他笑著再次親她,“恨吧,誰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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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狼狽的回到家,好在已經很晚了,家裡人已經睡了,這才能躲過他們的眼睛。
陶安然差點掐死她了,照了鏡子才知道,脖子上一大片紅痕,一看就是被人動了粗。
明月正在給自己塗舒筋活血的藥酒,黎敘電話打過來了。
“睡了沒有?”大總裁那頭很吵,一聽就是烏煙瘴氣的。
明月說沒有,大總裁又說,“我過來接你?”
明月想了一下,道,“好。”
半個小時後,黎敘的車停在了明家大宅外面。
大晚上的,黎敘一開始沒看見明月脖子上的淤痕,等到明月上車坐好,黎敘開了車裡的燈,這才看見。
登時眼神就陰沉下去,嗓音特別可怕,扣著明月的脖子低聲問,“怎麽弄的?”
明月沒開腔,但她臉色不好,黎敘看見了。
明月不知道怎麽就哭了,眼淚簌簌下落,黎敘大概猜到了什麽,過了許久,淡淡的命令她,“別做了,公司別去了,老實回行政綜合部當你的小職員。”
“我不要。”
“你不要,你真要等到那人渣強J你?”
黎敘從沒發過這樣的脾氣,他吼明月的時候,脖子上都是青筋。
明月大氣不敢出,一雙眼睛漲著滾燙的眼淚,黎敘看她可憐成這樣,又忍不住心軟。
黎敘語氣軟了下來,“明月啊……”
“我媽媽死了,二哥走了,現在爸爸又這樣,我不再是無憂無慮的那個明月,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想還像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樣二嘻嘻的,可是現在我只能打起一百萬分精神來面對每一天。
陶安然要真的動我,我就跟他用歸於盡,我寧願死了也不會讓那混蛋動我一根頭髮!”
黎敘也是無言以對了,講明月摟過來護在懷裡,歎氣道,“你跟他同歸於盡,我跟誰結婚?”
明月唇角一抽,再次哭出來,兩隻小手緊緊抱住黎敘,“你又何必在我這棵樹上吊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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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天上人間”夜總會還是一片歌舞升平。
明月和黎敘坐在包廂裡,在等媽媽桑花姐。
花姐今年也不過三十幾歲,隻做媽咪不賣/身,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不少老板來這裡消費,都是衝著她來的,但她立場堅定,身體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得到的。
等待的過程中,明月跪在皮沙發上還在照鏡子,脖子上的淤痕那麽明顯,她在心裡咒陶安然死無全屍。
明月這麽跪著,腿上的淤痕也給黎敘看見了。
明月沒跟黎敘說那變太還捏她的腿了,已經夠壓抑了,不想再壓抑。
黎敘眼睛裡仿佛接了一層冰。
男人要狠起來也真是可怕,明月並不知道黎敘已經在心裡算計著要怎麽整陶安然了。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明月坐了下來。
漂亮的花姐領著一個更漂亮的女孩子進來了,明月用審視的眼光打量那個女孩子。
花姐對黎敘介紹,“晉大研二的學生,家裡困難,不然也不會來我這做。沒有過男人,所以價格要高一點,黎總您看……”
花姐還沒說完,黎敘便往外面偏了下頭,兀自點了根煙,在花姐愕然的目光中悠悠然道,“放心,你那份少不了給你的。”
花姐這才滿意的關門離開。
“叫什麽名字。”
黎敘翹起兩條長腿,看向一旁緊張的女孩兒。
明月也看著她。
明月想做了虧心事,一直忐忑不安。
“杜敏樂。”女孩子低著頭說。
挺漂亮一個女生,氣質也好,就是怯場,看著也挺清純的,不像一般做皮肉聲音的女生那麽物質。
黎敘看人還是挺準的。杜敏樂進來時穿的襯衫長褲,背的包也是一般的包,沒有任何大牌logo。
黎敘又問,“家裡有些什麽人?”
“爸媽,弟弟,還有個患有淋巴癌的妹妹。”
黎敘眼中溫度暖了幾分。
明月有點兒想換人,在黎敘耳邊小聲一說,黎敘立馬吼過來,“你換人她妹妹就沒錢治病了!”
明月眨眨眼,點頭。
也是這個理。
這社會就是這麽殘酷,沒有付出,哪兒來的回報。
雖然代價大了點,但她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