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景瞳孔放大,望著突然崩塌的店面,他想往裡衝,卻被噴射出來的火光逼得只能後退。
龐景不敢相信地看到的一切,怎麽會這樣?他只是去上了趟洗手間,為什麽回來烤肉店就變成這樣了?
“你們是怎麽保護先生和夫人的。”龐景回過身,衝著那些人保鏢吼道,他在去洗手間之前,明明就跟他們說過,一定要保護好千城溯和顧南音的安全,為什麽他回來的時候這裡會變成這個樣子?
保鏢也跟著低下了頭,他們也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給嚇了一懵,看著那些從裡面衝出來的客人的時候,他們也覺得有些奇怪,正準備往裡衝的時候,就見被一個身上裹著炸彈包的人給了堵在了門口。
他們不敢強闖,也是擔心他們來硬的會激怒對方,會讓他提前引爆,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龐特助,我們死了五人。”保鏢的領頭人出聲道,他們也不是不想救啊,只是事發突然,而先前見顧南音和千城溯似乎跟這個身裹炸彈包的人認識,因此他們這才沒有急急忙忙的衝進去,也是怕激怒對方,可沒料到事情居然完全不如他們想的一樣,對方引爆炸彈之前,就連一點兒的預警都沒有。
龐景聞言,並未多大的動容,反倒是怒問道,“他們的命能跟先生比嗎?”
保鏢領頭李嚴泉一臉怒意,但還是連連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他們的命雖然不能跟千城溯相比,可這也是一條命啊。
他居然這麽說。
龐景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衝動而說錯了話,看著李嚴泉擺了擺手,說道,“趕緊滅火,找到先生和夫人才是關鍵。”
李嚴泉也是點了下頭,轉身下令,但他的心裡很清楚,這麽大的火,又帶著爆炸,他們倆活下來的機率很底,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來。
因此,現在龐景無論抱著多大的希望,也只是他們的期望。
——
“千城溯,你怎麽樣?你別嚇我。”顧南音一臉驚恐地望著壓在她身上的千城溯,他的臉色蒼白,身上的血一直往下流。
就在剛剛,千鈞一發之際,千城溯抱著她直接用身體撞破了一邊的玻璃,雖然倆人逃出了烤肉店,可炸彈強大的衝擊波卻震得他倆五髒六腹都快散了一般,而噴發出來的火光,直接灼傷了千城溯的後背。
他為了護她周全,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撞烤肉店上那厚重的玻璃,再加上後背被火光的衝擊,千城溯已是傷上加上。
“你如何?”千城溯的嘴角強扯出一抹笑。
“我沒事,你快告訴我,你怎麽樣了?”顧南音見他還會說話,倒是稍稍的放心了一點兒。
只要千城溯有一口氣在,無論如何顧南音也都會把了他救回來。
“你沒事,真好!”言罷,千城溯便閉上雙眼昏死了過去。
而他那簡單的幾個字,卻直擊顧南音的心扉。他說,“她沒事,真好!”
顧南音的眼角滑下了淚心,心裡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感動,同時對千城溯的擔心也是一直都地添加。
“龐景……”顧南音想從千城溯的身下爬出來,卻發現千城溯死死的將她護在身下,就算是昏迷中,他也擔心顧南音的身體了,不敢放開她。
她隻得大聲的喊龐景,他知道龐景一定就在邊上。
“夫人,是夫人的聲音……”龐景聽到顧南音的聲音時,正拿著滅火器在滅火,聽到了顧南音的聲音,龐景立馬丟下手裡的滅火器,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當龐景跑到的時候,他就見千城溯後背血肉模糊的趴在顧南音的身上,而顧南音被他壓在那兒,雖然身上的傷沒有千城溯那麽嚴重,可卻也傷得不輕。
龐景趕緊帶人把他們倆扶了起來,“夫人,我們馬上去醫院。”
顧南音卻是揮開龐景的手,從腰間拿出五行針的金針,來到千城溯的身邊,將銀針刺在心脈處,往銀針裡注入靈元。
千城溯傷得很重,她必須這麽做,不然千城溯必死無疑,她不能讓這個男人死,她不能讓這個對她情深,視她如至寶的男人就這麽離開她,她絕對不能。
顧南音的心裡只有一個意念,救他,不能讓他死。
顧南音直至把丹田中所有的靈元全部渡入千城溯的體內,護住他的心脈後,顧南音伸手拔下銀針,還來不及將銀針放入針袋裡,顧南音的身子直接往後倒去。
“夫人……”龐景驚呼了一聲,趕緊伸手抱住顧南音,他對一邊吼道,“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
溫華市第一人民醫院裡,上至院長,下至實習護士,一個個都緊張的守在搶救室外面。
當千城溯重傷被送進來的時候,可把院長給嚇壞了,而後所有專家全部都被召進了搶救室裡。
千城良一臉威嚴的站在搶救室外,臉上寫滿了擔擾,就連千城顏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也趕到了醫院。
“爺爺,溯和南音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千城顏雖然擔心,但卻也知道現在擔心並沒有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醫生的手裡。
“你讓我如何不擔心?你是沒看到他身上的傷。”
當得知消息的時候,千城良急急忙忙地趕來醫院,而千城溯也在此時才被送到醫院,他看到千城溯的後背已是血肉模糊,一點兒生氣都沒有,這讓他如何不擔心。
千城良只要想到他已經經歷過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內心就無比的害怕。
“都是顧南音,都是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她的話,小溯如何會有事?都是因為娶了她。”千城溯身受重傷,顧南音卻只是受了點兒小傷,這讓千城良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怪罪到顧南音的身上,在他看來如果不是顧南音,千城溯是絕對不會受傷的。
“爺爺,這怎麽能怪得了弟妹呢?她也在搶救室裡不是嗎?”千城顏有些無語。
“她只是受了點兒輕傷,如何能跟小溯比?你就不怪她,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