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幫我拿著,你退一邊去。別把我的藥灑了。”顧南音把手裡的中藥交到季初夏的手裡,十指交叉在一起,扭了扭手腕和腳腕,還扭了兩下脖子。
何爾嵐的那幾個跟班,已經向顧南音撲了過來,顧南音伸手直接抓中打頭陣的那個胖女生的手,拎麻袋一樣的把她拎了起來,直接給甩得飛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被丟出去的那個女生直接把站在後面的何爾嵐撲倒在了地上。
顧南音嗤笑了聲,身形如同一隻迅猛的豹子,腳下幾個錯位的穿過她們中間,手掌如火焰般招呼在她們的臉上;她們既然喜歡呼人耳光,那顧南音自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顧南音在何爾嵐的身邊站定,含笑地看著何爾嵐,問道,“還打嗎?”
何爾嵐早已被顧南音嚇得不輕,她的速度太快,如鬼魅一般,在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幾個姐妹的臉上都高高腫起,捂著臉在那兒哀嚎。
季初夏看幾個跌坐在地上的女生,幾個人的動作都格外一致,她拎著那一大包的草藥,來到顧南音的身邊,瞠目結舌地看著她,說道,“音音,你太厲害了。”
先前顧南音讓她在一邊看著的時候,她還真挺擔心顧南音會受傷的,可看她對何爾嵐出手時的果斷,又覺得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走吧!”看著她們的戰鬥力已然為渣,顧南音覺得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兒糾纏下去,而她也想問問季初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兩人出了小巷,何爾嵐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幾人全部都捂著自己的臉頰,來到何爾嵐的身邊。
“跟季初夏一起的那個女生是誰?”何爾嵐捂著輕輕碰一下都刺疼的臉頰,恨不得扒了她們倆的皮。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中醫系的系花顧南音。”先前壓在何爾嵐身上的胖女生說道。
何爾嵐回首看了她一眼,想到先前壓在她的身上,骨頭都快被她給壓得斷了。
“安胖子,你馬上給我減肥。”何爾嵐可不想再被她壓一次,簡直能要了她的命。
“爾嵐,讓我吃可以,減肥真是太難了。”安佳溪說道,這世上的美食太多,讓她忌口這可比殺了她更難受。
“我給你錢,明天你就去整形醫院抽脂。”言罷,何爾嵐不再理會她們幾人。
“爾嵐,你去哪裡?”安佳溪問道。
“去找我表姐。”
安佳溪知道,何爾嵐的表姐何若菱是武術冠軍,在溫華市與同門師妹開有一家武館,她去找何若菱,只怕是想讓她出手幫她報仇,看來顧南音是要倒霉了;不過,她們都比較期待顧南音倒霉,想想她們臉上的這一記耳光,如果顧南音不倒霉,她們這一耳光不是白挨了嗎?
——
奶茶店裡,顧南音雙手環胸地看著季初夏,然而季初夏正低頭咬著吸管,一點都沒有打算坦白的意思。
“季初夏,你是不打算說是嗎?”
“音音,你買這麽一大包中藥幹嘛?”季初夏趕緊轉移話題。
“少轉移話題,你要麽老實交待,要麽等我大刑逼供。”顧南音握緊拳頭按得咯咯作響。
“我說,我說。”光聽她拳頭上傳來的聲音,季初夏就覺得有點兒瘮得慌,腦子裡自動閃過先前她跟何爾嵐她們打架時的場景,雖然顧南音三兩下就解決了她們那群弱雞,可是她沒練過,跟顧南音還真沒得比,何爾嵐他們是弱雞,她就是弱雞中的渣渣雞。
顧南音松開拳頭看著她,季初夏這才道,“這事還真怪不得我,是先前千城溯來學校講課的時候,我不是把你推到了千城溯的懷裡嗎?結果被何爾嵐看到了,所以……”
季初夏嘿嘿一笑,她承認她就是故意把顧南音推到千城溯的懷裡了,只是何爾嵐太變態了,居然打著千城溯“大老婆”的旗號跑來找她算帳,她也是無語了。
“何爾嵐喜歡千城溯?”顧南音問道。
“千城溯有粉絲會,而何爾嵐是咱們學校粉絲會的會長,她這不就打著千城溯大老婆的名頭來找我算帳了嗎?”季初夏也是很鬱悶的啊,莫名其妙就被人給打了。
“撲進千城溯懷裡的人是我,跟你啥關系?”她問道。
“我當時也這麽問了啊,何爾嵐說我才是罪魁禍首。”季初夏無語的撇了撇嘴。
“但你幹嘛把我推進他懷裡?”
“當時有人推了我一把,結果我就推了你一把!”季初夏自然不會告訴她根本沒人推她,而是她收到她哥的短信才把這麽乾的,只是她並不打算告訴顧南音,她知道他們倆的所有事情。
顧南音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季初夏似乎沒有說謊的樣子,這才不再繼續問。
“你還沒回答我,你買這麽多中藥做什麽?”那麽一大包,這若是吃的話,得多久才吃得完啊,而顧南音的身體一向很好,似乎也用不著吃藥。
顧南音看了眼身邊的一大包中藥,笑道,“泡藥浴用。”
“你有病?”季初夏問。
“你才有病。”顧南音白了她一眼。
“那你幹嘛?”
“洗筯伐髓你信不?”
“你這是要成仙啊?”季初夏調侃道。
“也不是不可以。”
季初夏有些無語地看著她,伸手摸了摸顧南音的腦門,見體溫正常,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體溫也挺正常的,在兩人體溫都正常的情況下,一定是她們倆的腦子都不正常。
顧南音看了看季初夏的臉,伸手在她臉上摸了幾下,季初夏隻覺得臉上麻麻的,還有點兒熱呼呼的感覺,似乎沒有先前那麽疼了,便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還疼嗎?”
“不疼了啊!”季初夏說道,先前喝口水臉頰都抽疼得厲害,現在她左右動了幾下嘴已經感覺不到痛,季初夏趕緊從包裡拿出鏡子照了照,見高高腫起的臉已經消下去,除了還有點兒紅之外,臉居然神奇般的好了。
“臥槽……音音,你對我的臉幹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