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玉兒整個人都是暴躁的,眼底充滿著濃濃的戾氣。
深情的看著白衣女子的畫像??
狠狠地握著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碎裂。眼底的那一絲狠辣,讓一邊的侍者都感到十分的心驚。只見流玉兒站了起來,憤恨的盯著面前的湖,一手撐開,手中卷起巨大的力量在湖中翻騰起來,湖中的水到處蔓延,聲聲拍打的巨響,聽得有些刺耳。
周圍的侍者都不敢說一句話,默默地低著頭,全身撐起防禦罩,才能夠抵擋住湖水的攻擊,就算是這樣,依舊讓他們感到吃力。
“白衣女子?木風雪,你好得很,竟然能夠讓凌跡塵對你如此,聽說他還專門讓人打造了與木家一模一樣的小樓,裡面的布置都是一樣的。”說道這個的時候,流玉兒咬牙切齒,滿是恨意。
她看上的人,就算她不要,都不能夠便宜了其他人。
木風雪,你最好乖乖的,否則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什麽仙級木脈,也不知道廢了的仙級木脈,還會不會受到這麽多人的關注。
瞬間手中的力量一收,流玉兒消失,原地的侍者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都說水幻兒的脾氣暴躁,這流玉兒的脾氣也好不了哪裡去。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一大早,無數弟子都去了山門那邊,在長長的階梯上,等待著傳說中的那抹白色身影。這些中,有仰慕木風雪許久的男弟子,也有不少嫉妒木風雪的女弟子。每一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思,等待在這裡。
萬家姐妹來了,木茗菲等一些木家的弟子來了,水幻兒與流玉兒當然不會來。凌跡塵也來了,他一臉嚴肅的站在一邊,對於他的這個舉動,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會懷疑什麽。
一個門派中,能夠有一個仙級木脈的弟子,肯定是會捧在手裡寵愛的寶貝疙瘩,不少首座長老對此事都是又愛又恨,愛的是木風雪是流雲派的弟子,恨的嘛則不是屬於他們的弟子。
說到底,他們的心頭都是泛著酸味兒的。
木茗菲在人群中左右看了看,低聲問道:“木冰雲怎麽沒有來?”
“居然敢當眾拂了木風雪的面子,她還真的是膽大,這下木風雪上來了,看她怎麽辦。”
木茗菲一個人在那裡喃喃自語,十分的小聲,除了木家的弟子,其余人還真的沒有聽見。秋溪與辛林遲遲的趕到了這裡,正好落在木茗菲的視線中。
木茗菲向著他們招了招手:“過來。”
兩人相視一眼,拒絕不了,也就乖乖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木茗菲湊了過去,小聲的問道:“她怎麽沒有過來?”
“她?沒有看到她出來。”秋溪一臉不屑,“怕是不好意思過來吧!”
聽到秋溪滿口的譏諷,木茗菲莫名的高興起來,看吧,這木冰雲就是不討喜,居然有這麽多人討厭她。如今木風雪來了,她木冰雲就是一個可憐蟲,人人討厭的可憐蟲,沒有人會同情她的。
現在她倒是非常想要木風雪將木冰雲的一切都搶奪了,想著想著,木茗菲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種十分妒嫉又瘋狂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將秋溪二人都嚇得後退半步。
兩人趕忙另外找了個位置,本來他們是不怎麽想過來的。想著如果能夠先認識一下傳說中的仙級木脈,說不定以後還能夠有機會巴結一番,這仙級木脈,可不是其余的人能夠比較,隨隨便便的幫助他們一下,就能夠讓他們上天了。
凌跡塵嚴肅的臉龐也漸漸的松懈下來,突然他下意識的在人群中張望起來,一一的掃過所有弟子的臉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尋找著什麽,當他將木家的弟子看了一個遍的時候,終於沒有發現腦海裡的那個灰色的小身影。
不知覺的歎了一口氣,果真是因為他的重生,他今生不收她為弟子,他們之間就再無交集了嗎?就連見一面,他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聽說她修煉依舊刻苦,今生又得風青衣相助,應該是比前世要過得好。她是一個堅強努力又性子倔的人,一旦認定的事情,一定會一直走下去,誰也無法攔得住。
她不來也好,他總是有種害怕,萬一她見到他,又對他產生了原來的那種情感,他到底該拿她怎麽辦,他是不會放棄雪兒的,所以他不會對她有所感情。既然不見面,也好,不見就不見的好處,見了也是徒增煩惱。
“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來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忘下面看去,只見遠遠地,看到一朵雲飄了過來,待到了山下,跳下來幾個三個長相俊朗的公子。這三人他們都認識的,歐陽漓,傅習凜,還有一個人是許久不見木風易。凌首座的大弟子,也就是木風雪的大哥,木家的長子。
眾人屏著呼吸,只見那雲朵上,立著一位白衣女子,膚如雪脂,面若仙子,一身白衣隨風而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華貴。偏偏她穿得那麽素,可在她的身上就是讓人看到了一種高貴,一種無法攀附的高貴,令所有的女弟子都有些自卑的低下了頭。
她們竟是不知道,這世界竟然還有美得如此讓人沉醉的人,就這麽遠遠的一看,她們好似都要陷入她的世界。仿佛天下的花都為她而開,她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切美好的始源都源於她。
這種感覺讓無數女弟子憤怒有嫉妒,回神過來之時,她們不得不將自己的嫉妒掩蓋起來,默默地注視著她從雲朵中飄了下來,與那三個同樣俊俏的公子一同上前,她面色淡淡,眼角微挑,邁著蓮步跟在三人的身邊,他們走得非常快,眨眼間就邁出了好幾十梯,又是一晃,他們已經出現在凌跡塵的面前。
當下,木風易與木風雪雙雙跪下:“弟子拜見師尊!”
“起來吧!”
凌跡塵有些激動,二人起身,木風易自動落在凌跡塵的身後。凌跡塵將木風雪攙扶了起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他的雪兒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