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的看著這一切,忽然發現這並非是她方才看到的真實世界,而是像一個夢幻的世界。
周圍這些遊蕩的綠色,讓她有些疲倦的眼,也變得清明起來。甚至她發現這種綠色是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就如同玄力,此刻正在不斷的湧入她的身體中。
猛然間,她的整個意識變得模糊起來,恍惚像是觸摸到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有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沒有情緒,沒有仇恨,也沒有喜怒哀樂。
只有安寧。
整個世界都安寧下來了。
她沒有發現,木脈正在飛快的運轉起來,一條一條的木脈變得清晰可見,裡面流淌著的玄力也更加的快速了。周圍的玄力不斷的往雷霆峰而去,她閉著眼,什麽都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此刻很溫暖,恍如初生之前,如胎兒一般回到了原始。
她原本有些冷冽的臉龐,也變得安靜而柔和,讓她的臉更加的迷人。
在山間的綠葉中,她就是那一朵紅芳,格外的顯眼。
李丁香駐守在她的身後,南君墨站在她的身邊,手中掐動著法訣,不斷的將天地間的玄力飛快的積聚到這裡來了。
在他們周圍的玄力,仿佛都要結成塊,成為玄石了。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丁香,修煉吧,機會難得。”
李丁香猶豫了一下,想到有南君墨在這裡,也不猶豫了,當下盤膝坐了下來,瞬間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這邊雷霆峰已經被玄力包圍了,整個雷霆峰的弟子都感覺到了玄力的充沛。天地之間的玄力實際上還是與玄石中的玄力有些差別的。
遊蕩在天地間的玄力,是活的,玄石中的玄力只能夠使用,卻不能夠再其中領悟什麽了。
然而,此刻雷霆峰的現象,讓所有弟子都高興,驚喜,瞬間沒有猶豫進入了修煉狀態中。
南君墨眼底有些欣慰,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夠這般的快速領悟了,不愧是……他嘴角浮現起淡淡的笑容,視線忽然往遠處看去,只見凌跡塵等人一同飛躍了過來。
當下,他一個陣法落下,將整個雷霆峰罩住了。隨後他出現在雷霆峰之外,將凌跡塵等人攔截在外。
“南首座,這裡怎麽了?”
凌跡塵也是看到那麽紅色的身影,明明就知道很可能是她的原因。可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引動天地之間的玄力,那種神秘的感悟,竟然讓他感到心驚。
為何??
為何她竟然是如此不一樣了,這般機緣,不是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夠出現一個。
頓悟,修士夢寐已久的事情,可惜,有的修士修煉上萬年,都不能夠頓悟一次。
在流雲派曾經也有一人頓悟了,這個人就是南君墨,如今有了第二個人,那就是木冰雲。真的不可思議,在很多年前,有那麽一個人級偽木脈的弟子,所有人都瞧不起她,絕對她就是一個廢物。
誰又能夠想得到,在二十多年後,這個弟子竟然能夠頓悟,她的實力也是今非昔比,如今誰敢在她的面說一句廢物,因為她,如今就算是再廢物的經脈,都甚少有人嘲笑。
那些人始終記得,有這麽一個人,她叫木冰雲,是一個紅衣小姑娘,她一臉的倔強,給每一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些曾經走在她面前的人,統統都被她趕超,並且永遠都無法再追趕到她的腳步了。
如今,她又頓悟了。
許多人覺得喉嚨乾澀難咽,這真的是廢物嗎、?
這真的是修煉廢材嗎??
心裡總覺得不舒服,這種打破了他們常規的事情,讓他們難以相信。
尤其是木風雪,她盯著被無數玄力包裹起來,都有些看不清面目的紅衣女子,心裡猛然劇痛起來,為何??區區一個木冰雲就讓她自己這般惱火??
木冰雲就是她的克星吧??
她強忍著要過去破壞的衝動,她的眼仿佛都有些紅了,為了不讓人發現異常,她只能夠低著頭,她怕她一抬頭,就奮不顧身的衝過去,將那邊的一切破壞。
但是她知道,就算是她衝了過去,也破壞不了,還會被南君墨無情的殺了。
她一點也不懷疑,南君墨護木冰雲已經到了一種人神共憤的程度了。如今還將其認為義妹,這樣的事情,誰敢相信?
“頓悟啊!”
南君墨帶著笑意,吊兒郎當的說道,“怎麽,當年本座頓悟的時候,你們忘記了??和她差不多吧?”他仰望了一下天空,眼睛裡閃爍震驚,肯定是不一樣,她的頓悟是不一樣的。
“南首座,不知道……”凌跡塵其實是想說,能不能夠讓其他的弟子到這裡來修煉一下。
南君墨看出了他的艱難,說道:“不就是想要趁機佔佔便宜嗎??除了你們人群中的木風雪那幾個人,其他的人,都可以過來。”
被南君墨指名道姓的點出來,木風雪不知道有多麽的尷尬:“我想木首座是不會介意的,對吧??畢竟這個是給弟子的福利,你如今已經是凌雲峰的首座,怕是拉不下這個臉來吧??以你的天賦,過不了幾年恐怕就是玄皇境界的強者了,一點點的頓悟的福利,真的不算什麽的。”
南君墨不說還好,這麽一說,讓木風雪更是生氣。
只聽聽她冷哼一聲:“南首座顧慮了,本座也沒有這個意思,我凌雲峰的弟子,也不必到此來了,畢竟是遠了些。”
聞言,南君墨笑得十分的開心,他巴不得。
“碧首座,將你們的弟子帶過來吧!”
這些弟子自然不會是過多的,只是每個首座看重的,帶幾個過來沾沾福氣,萬一能夠領悟一點什麽,那就是福氣了。
碧心蓮連忙道謝,吩咐人回去將自己看重的弟子帶來。
其余幾人也都是如此,不過一會兒,就有一大波人趕來了。其中還有一個水藍色的身影,水幻兒,也是好多年不再見過她了。
如今的水幻兒是徹底的低調了起來,甚少有人提及她的名字,沒有看到她出現,仿佛就根本沒有這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