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說的話,要是讓別人聽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想呢!”范氏沒什麽威力地橫了徐明菲一眼,“也不害臊!”
“這不是沒有別人嘛!”徐明菲微微揚頭,笑眯眯地道,“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錯啊!戚遠侯夫人的病可是連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也就我有辦法能醫治。”
就憑這一點,她說自己是戚遠侯夫人的貴人就一點兒也不過分。
至於余芷蓉……
呵呵,反正戚遠侯夫人已經甚少主動邀請余芷蓉上門做客了,而她自個兒到底也還要點臉面,沒有死皮賴臉地硬往上黏。
“行行行,娘知道你有本事,反正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可別像那個什麽余芷蓉一樣,讓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傳得人盡皆知。”范氏細心叮囑道。
“知道了,我不會那麽笨的,而且我為戚遠侯夫人治病的事情並未外傳,每次去戚遠侯府要麽是悄悄地上門,要麽就是打著大伯母的名頭去的。”徐明菲寬慰道。
她又沒有打算用什麽貴人的名義趁機嫁入戚遠侯府,怎麽可能傻乎乎的將這種事情往自個兒身上攬?
更何況因為她從中插了一腳,這‘貴人’二字沒能徹底落實在余芷蓉頭上,恐怕這會兒懷遠侯府多半已經後悔了。
“這樣就好,戚遠侯夫人跟太后關系緊密,他們侯府中的陰私你能少接觸點就盡量少接觸點。”范氏輕歎一聲,臉上不由帶出幾分憂色。
徐明菲看著范氏依然明豔動人卻帶著幾分憔悴的臉龐,腦中飛快地轉了轉,心中不由一陣疑惑。
原本她還以為范氏是因為連日趕路才會這般憔悴,可看范氏的樣子,似乎不止那樣……
“娘,是不是信陽府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徐明菲關切地看著范氏,試探性地問道。
范氏遲疑了一下,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是你大伯底下的一名下官出了岔子,位子被別人頂了。雖然你爹和你大伯父都說沒什麽,可你也知道鹽政這邊都是你大伯父主事的,現在突然來了個外人,做起事來多少有些不順手。”
事實上范氏還是將事情往輕了說的,她離開信陽府之前,那個從其他地方空降過來的官員已經在好些事情上給徐大老爺下絆子了。
為此,徐二老爺在私底下也跟她嘀咕了好幾次,直道對方滑不留手,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跟戚遠侯府有什麽關系,難不成那個頂上來的人還跟戚遠侯老夫人沾了親?”徐明菲不解道。
“他跟戚遠侯夫人倒是沒沾親,不過他姓劉。”范氏點到即止。
姓劉?
徐明菲愣了一下,隨即不禁出聲道:“是太后?”
當今太后的母家承恩公府就姓劉。
“沒錯。”范氏微微頷首,低聲道,“前段時間京城裡不是因為定國公府過繼嗣子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嗎?這件事情不僅僅是京城裡知道,就連信陽府那邊都知道了。原本你大伯父手下的那個位子就算被人頂了,也該被另外一個你大伯父看中的人替上來的,結果那個人跟定國公府有關系,受了此事的牽連,就被承恩公府那邊的人給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