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邵雁容和余芷蓉兩個人明裡暗裡較勁兒一事,徐明菲可沒什麽功夫關心,待結束了戚遠侯府的宴席回家之後,便一頭扎進了院子裡的小藥房中。
說起來自打來了京城之後,徐明菲在藥房研究各種藥丸的時間明顯減少了,這會兒想想,也不由覺得自己近來有些懈怠。
都怪魏玄!
徐明菲坐一手拿著來京城之前特意從白老先生那邊磨來的醫學手劄,頗為不滿地堵了嘟嘴。
想她當初不管是在錦州還是信陽府,縱然偶爾有些讓人看不順眼的事情發生,但總的來說小日子過得也算是痛快。
可自從到了京城,但凡跟魏玄扯上了一點兒關系,各種破事就一個接一個來……
她倒是不想理會,可偏偏……又管不住自己。
徐明菲腦中浮現出魏玄那張俊臉,暗暗地唾棄了一下自己之後,立馬甩了甩頭,心頭默念了一聲色即是空。
這樣下去可不行,研究醫術一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她得重新打起精神來,趁著這次為戚遠侯夫人治病的機會,好好地鞏固精進一下自己的醫術才是。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徐明菲當即就推掉了幾個小姐妹的出遊邀約,沉浸在了自己院中的小藥房中。
就在她忙碌於研究戚遠侯夫人的病情,並且又製作出了一批新的藥丸之時,關於安國公太夫人準備過繼嗣子一事最終還是沒能瞞得住,不過幾日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這次的傳聞可比靖安侯夫人透出來的厲害多了!
據說事情的起因是有天晚上老定國公給定國公太夫人托夢,說是膝下子嗣不夠,想再要一個兒子,不然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
這老國公都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就算定國公太夫人還能生,她一個人也生不出來了啊!
為此定國公太夫人也是差點愁白了頭髮,最後想了又想,為了完成老定國公的心願,不讓他愧對列祖列宗,這才決定要過繼一個嗣子在自己膝下。
“荒唐!”這是定國公聽說此事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定國公夫人出身名門,主持府中中饋多年,向來也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貴夫人,可饒是這樣,在定國公太夫人鬧出這件事情後,她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幾分愁容。
瞧著定國公的臉色黑得不像話,定國公夫人也隻得輕歎一聲,面帶憂色地道:“國公爺,這件事情可不能由著太夫人這樣繼續鬧下去了,不然咱們國公府可就丟臉丟大了。”
“難道現在還不夠丟臉?”定國公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白瓷茶杯倒在一邊,溫熱的茶水順勢就從桌上流到了地上。
周圍伺候的下人見狀,也不敢上前去打掃,一個個就跟木頭人似的站在一邊,就怕觸了定國公的霉頭。
“現在的丟臉不過是被人看看笑話罷了,只要咱們能把事情解決了,過段日子就能消停。可如果一個弄不好,別說只是丟臉了,只怕咱們國公府都得傷筋動骨基業不穩了!”定國公夫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