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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世帝尊》1055.第1055章 那個人的……
  第1055章 那個人的……

  關椴已經嘗試過了各種組合戰略。

  不管他從哪一條路線進擊,總能遇到敵人的伏兵剛好等在前方。敵軍隊伍就像是一條靈活的遊龍,沉頸折尾,恰到好處的阻攔著他的道路。

  當再次接到探路兵的回報時,關椴歎了口氣,拿出隨身攜帶的速寫本,將幾次的進攻路線圖都畫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就發現,敵人其實是對他設了一個很大的局。不管他怎麽變招,敵人都可以相應而變。無論是人數,還是對兵法的熟練度,對方都在他之上。

  但,就在這道密不透風的封鎖圈中,卻還有著一道刻意遺留的缺口。敵人的軍隊無論怎樣變陣,卻從來都沒有觸及過這道缺口,就好像是在明白的告訴他,來吧,從這裡過去吧。

  關椴也不是傻子,這樣明顯的破綻一點是敵人專程留給他的,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在那裡等著自己。並且,這條唯一的生路,或許還會另布有大量機關算計。

  兵法的大忌,就是被敵人牽著鼻子走。貿然踏入,後果可想而知。而且,關椴還有另一重顧慮。

  根據偵察兵的回報,他已經了解到,這次A組設局的主將名叫蘇世安。這個名字……總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其實,他倒不是什麽迷信的人,也不會把所謂的第六感放在心上。一定要說的話,主要是這個姓氏,會喚起他一段最糟糕的回憶。

  在空地上來來回回的兜轉著,越想越是心慌意亂。正要吃些乾糧果腹,送到口邊,卻忽然沒了味道。

  現在簡之恆就被困在那邊的荒村裡,吃不上飯,喝不上水,而自己現在就為了一點莫名的抵觸,在這邊盡矯情什麽?
  明擺著,這就是個陷阱,那麽,跳還是不跳?

  再次查看了一遍手上的草圖,關椴毅然上馬,帶同虛擬兵,朝著那條唯一的道路飛馳而去。

  這樣的紙上談兵,再看一百遍也沒有用。既然來這裡就是為了救簡之恆,不管是生是死,還是闖一回吧!

  ……

  “阿恆,己城終於有援兵來救我們了!”

  突來的喜訊,猶如為將士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眾人都興奮的圍了上來,暗自期盼著來的是個大將,能帶領他們殺出重圍。

  那傳訊兵面對他們的期待,神情卻有些局促起來:“不過你們也別高興太早了。來的人……就只有關椴一個。”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眾人都流露出了明顯的失望。

  誰都知道,他就是個膽小鬼!跟別人合作的時候,勉強還能算個苦力,現在剩他一個人,還能成什麽事?

  “大家打起精神來!”簡之恆哪裡不明白他們的顧慮,但他能做的,就是極力穩定軍心,“我們要爭取和阿椴裡應外合,一起殺出去!”

  “說的也是,有人救總比沒人救好。”也有人這樣自我安慰著,顯然是對關椴仍不抱多大希望。

  “還有,蘇世安沉寂了這麽久,現在他終於動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從這忽喜忽悲的陰雲中走出,那偵察兵也才記起自己帶回的第二條情報,“看他調遣軍隊有模有樣的,好像在兵法上還挺有一手。”

  按照他的情報,簡之恆等人也是依樣畫葫蘆,在沙地上畫出了相應的草圖。

  而眾人也是立刻就發現,敵人故意給關椴留了一條路。

  不是自己打上門,而是留好了路等他自己走過來,為什麽非要多此一舉?
  這種古怪的戰略,不但是令其他人感到疑惑,更是讓簡之恆覺得不安。

  如果要攻擊阿椴,可以直接從兩側包抄,為什麽偏偏要逼他走那一條路?況且阿椴一來他就要進攻……之前沒覺得他是這麽好鬥的人啊?
  總感覺……他很針對阿椴,這是自己的錯覺嗎?

  “對了,我剛才還拍到幾張照片,是蘇世安營地的日常生活。”那偵察兵說著,在玉簡上擺弄幾下,調出照片,遞到了幾人眼前。

  “你們看,他在看報紙。”

  這些照片,無論是任何一個角度,其他人倒還有不同的活動變化,但蘇世安一張報紙就沒離過手。即使是在和其他人商談兵法的時候,也最多就是稍稍調整一下姿勢。真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來打仗的,還是來度假的。

  “別奇怪啊,蘇世安就是這樣的。”在簡之恆等人嘖嘖稱奇時,也有此前出馬打探過的偵察兵,立刻就在旁附和道,“最近我們觀察到的,他只要在休息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是在看報紙。”

  “嘿,過分了啊!”一名脾氣有些火爆的試煉者,聞言一腳就踢飛了一塊小石子,“所以這孫子把我們晾在這裡,自己倒悠閑得天天看報紙?”

  如果說為了打發閑暇時間,多帶幾張報紙來解解悶,這也不是說不通。畢竟試煉者帶來的行李千奇百怪,有人睡前會在玉簡上玩一會兒小遊戲,有人會翻幾本雜志,有人會吃點小零食。沈安彤就更厲害了,帶了一堆讚助商提供的產品,逮著機會就在鏡頭前秀一把,完成她的植入式廣告合約。

  但奇怪的是,從這些報紙的縮略圖看去,每張報紙無論是排版布局,大標題的字數,還是配圖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分明就都是同一張報紙。

  每次都看一張報紙,還永遠都看不膩?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也有人好奇,到底是什麽報紙有這麽大的吸引力,他們擺弄著照片,在一次次的嘗試後,終於發現了一張拍攝角度較為清晰的,即使在放大之後,像素也不會模糊。

  這一次,所有人終於都看清了,那是一張很多年前的舊報紙,上面的新聞報道隱約可見。

  “哎,這個這個!”很快就有人驚呼起來,“我就說蘇世安看著眼熟吧!你們還總不相信!”

  “你們說,他是不是跟新聞裡這個人,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在眾人討論八卦的大呼小叫聲中,簡之恆緊盯著報紙的雙瞳,卻是不斷的收縮著,掌心已經在無意識中變得冰涼。

  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從他的心底躥升而起,以最大的速度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想不到,他竟然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簡之恆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麽要針對關椴。

  “糟了!”

  ……

  而這個時候,對一切還一無所知的關椴,已經駕馬來到了那條命運的分岔路口。

  在那裡,早就已經有一個人在等他了。

  奇怪的是,他竟然是獨自前來的,身邊沒有一個戰友隨行,就連虛擬兵都沒帶來。

  但,他就以這樣手無寸鐵的狀態面對自己,臉上卻是絲毫不慌。反而,在他眼裡有種濃重的詭異,如同緩緩流淌的冰潭,令人從頭涼到腳的寒意,正在其中緩緩積聚。

  就好像,他是捕獵者,而自己只是跳到他網中的獵物。

  “你終於來了啊。”蘇世安望著他,似笑非笑。

  “或者說,是不得不來?”

  “呵,你知道麽,”還不等關椴答話,蘇世安嘴角的笑容就又加深了幾分,“我等待這樣一個,可以和你當面交流的機會,已經等了太久——”

  “你等我幹什麽?”關椴只能僵硬的回應。無論是對方眼中嗜血的殘忍,還是此時那怪異的語調,都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但比那更深重的,是一種如同遭遇天敵般的戰栗感。

  自己和面前這個人,好像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水火不容。

  那種初聽到他姓名時,所產生的厭倦和不安,也在這一刻愈演愈烈。

  “啪!啪!”

  見了他這副如臨大敵的表現,蘇世安竟是大幅度的抬手鼓掌。

  “你以為呢?莫非你以為,我會是你的崇拜者,苦苦等待著,就希望你能給我簽一個名嗎?”

  “你憑什麽覺得自己值得被崇拜……像你這樣,一事無成的人,你覺得你配得到支持麽?”

  關椴的臉色沉了沉,從開始到現在,什麽偶像,什麽崇拜,全都是他一個人在說!他憑什麽這樣羞辱自己?難道這就是他的戰術?
  “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吧。”蘇世安再度開口了,“因為沒有人可以讓你依靠,所以,你被迫孤軍奮戰。”

  視線朝著荒村的方向一挑,他又放緩了語速。

  “但是,一直只會跟在他身後的你,什麽事都只能依靠他去完成的你,一個人又能做得了什麽?你連跟我正面相戰都不敢,你只能躲躲藏藏,讓自己停留在安全界限……現在,你以為,你真的可以自由的指揮你的士兵,你以為你可以打敗我,救出你的同伴,你以為你可以成為逆轉戰局的關鍵一環嗎?”

  “你只是被人扶著走了一段路,你就以為自己真的脫胎換骨了。其實真實的你,一直都是那麽無能。”

  關椴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他不斷的提醒自己,這只是敵人的攻心戰術,如果把他的挑釁當了真,自己就落了下風……但他所說的,同樣是關椴一直在否定自己的,什麽王,什麽護王的將,在他的諷刺下仿佛都變得那麽可笑。

  沒有王,也沒有將,他只是在汪洋大海上,苦苦抓住一塊浮木的可憐蟲。

  “好好看看你自己,在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連獨立練兵你都做不到。你永遠沒辦法獨自執行任務,但你又能為搭檔做到什麽?放明白點吧,你只是隊伍的累贅,從來都是。”

  進入試煉空間後,關椴的生活,就是給這個人打完下手,就繼續聽從另一個人的吩咐。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別人,而他自己,沒有做過一回主,也沒有獨自打過一場仗。

  他甚至都覺得,簡之恆會接下這個危險任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在他身邊,還有自己這個累贅,所以他就不能無所顧忌的加入大部隊,不能和葉朔他們一起反抗鳳棲梧……

  他是為了自己,才必須要和那個目中無人的主帥搞好關系……是為了他不必被派去單兵作戰,寧可使自己陷入孤立無援……

  “你被女人欺騙,被她玩弄拋棄。你活得沒有一點主見,只要有人能代替你做決定,你就心甘情願做他的傀儡。或者,你只是想避免重蹈覆轍,因為你愚蠢的自作主張,曾經害死了你的父親——”

  震耳的魔音依舊在不斷響起,但這一次,關椴是真的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冷卻了。

  “你說什麽?為什麽你會知道……”

  那個事件,當初曾經轟動一時,他也因此承受了無數的指點非議,那是他童年以及少年時期一切的黑暗源泉!但從那以後,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人對新聞的新鮮感是有時限的,這麽久都沒有人再提起,他還以為終於都過去了……

  然而就是在這裡,在世界的直播前,他隱藏的傷疤再次被人殘忍撕開!噴湧而出的鮮血,見證了他從未愈合的創傷。

  的確,從那之後,他就避免再做選擇。他把所有決定的權力都交給了別人,或許是因為,他再也承擔不起錯誤選擇的後果。

  “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在為自己的錯誤而懊悔。”蘇世安適時的說了下去,“如果不是他,可能你一輩子都會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因為他,你確實是站起來了,但是他同時也成了你的拐杖。現在沒有了拐杖,你還站得起來麽?”

  “你到底想怎麽樣?”關椴強忍著崩潰,勉強讓自己抬起頭和他對視。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他也知道簡之恆就是自己的弱點!那麽,難道他現在是想……

  “別擔心,我不會殺他。”看到他的表情變化,蘇世安好像就已經猜透了他的想法,“我也不會讓你為他自盡。這只是一個遊戲,在這裡殺你們太沒意思了。”

  “我想要的,只不過是讓你和我一起,在全世界的人面前,認清楚你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末音一落,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份報紙,朝著關椴狠狠的扔了過去。

  關椴下意識的接住,垂眼一掃後,瞬間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物,五官都徹底的扭曲了起來。

  “意外麽?”蘇世安殘忍的一笑,“沒錯,我就是報紙上那個,被你和你的父親聯手害得家破人亡的男人……的兒子。”

  關椴雙手脫力,再也握不下去。那張薄薄的報紙從他的指間滑出,墜落於地。

  那張在沙地上微微震顫的紙張,與簡之恆在玉簡中看到的報紙,在時空交錯中重疊在了一起。

  那裡,登載的是十多年前著名的“捕快殉職案”新聞,配套的,還有一張主犯的特大照片。

  “難怪我一直說蘇世安那小子眼熟!他跟捕快殉職案的主犯,長得根本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啊!”

  當時,簡之恆身邊的同伴,曾經是這樣驚呼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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