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也是大感興趣,對準那青銅器,猛地一劍劈斬下去。
只聽當的一聲,那青銅器被劈得飛了出去,但卻絲毫不損,只不過是被秦孟的力量給震開了而已。
秦孟自己也感受到一股反震之力,他吃驚的看著玉劍,玉劍之上倒是沒有任何斷裂的痕跡,可是剛才看到的鋒利哪裡去了?
這和普通沒開鋒的刀劍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孫長天哈哈大笑。
秦孟苦笑道:“孫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此劍到了我手上,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
孫長天意味深長的看著秦孟,道:“這便是此劍的神奇之處,別看它像是玉石,但它的內部結構,卻是非常精密,就像是經過精心排列組合過一樣,確切來說,就像是一條通道。”
“通道?這是什麽意思?”秦孟不解的問道。
孫長天道:“就像是人的經脈一樣,能夠讓內力通行,甚至是增幅,此劍的內部結構,就是一副經脈結構。”
孫長天語出驚人,簡直在說神話故事,都把秦孟聽懵了。
他皺眉道:“孫老,你的意思是,這把劍需要內力催動?難道您也相信這麽虛無縹緲的東西?”
孫長天點點頭,道:“沒錯,這是一把可以增幅內力的劍,沒有內力催動時,它和普通的玉劍沒有任何的不同,但若有內力催動,則鋒利無比,無堅不摧。”
秦孟吃驚看著孫長天:“孫老你,竟然是內功高手?”
孫長天苦笑道:“我現在經脈堵塞,根本就沒有什麽內力,運用所有力量,僅僅能劈出一劍罷了,沒什麽大用。”
秦孟無奈的道:“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內力,這劍在我手上,一樣沒用。”
孫長天卻是露出笑容:“你怎麽不看看你父親給你留下的秘笈,他既然留下了【鎮邪劍】,又豈能不想到這個問題。”
秦孟暗罵自己糊塗,真是當局者迷啊!
他連忙從玉盒之中拿出那本古樸的書籍。
“【朱雀吟】,這是什麽東西?”秦孟詫異。
孫長天卻是渾身巨震,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孟手中的書籍,顫聲道:“這……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朱雀吟?”
秦孟道:“孫老也聽過?這到底是怎樣一種秘笈?”
“小孟,你父親對你,可真是寄予厚望啊!這【朱雀吟】,可是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一門功法,據說修煉到極致,甚至能發出實質的火焰傷人,非常霸道。”
秦孟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秦家號稱朱雀家族,就是靠著【朱雀吟】起家,傳說在數百年前,一隻朱雀突然降臨秦家大院,傳下這套功法便消失不見,秦家先祖苦練此訣,名動天下,最終創建了朱雀家族,傳承至今。”
秦孟呵呵笑道:“這【朱雀吟】竟然這麽厲害,那秦家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孫老羨慕的道:“這門神功,只有秦家核心弟子才有資格修煉,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小孟你要是修煉成功,輔以【鎮邪劍】,就算面對一流高手,也可一戰。秦山兄想得真是周到,既然踏入武林,那就要做到最好。”
秦孟心中升起一股酸楚,父親這一生,都在為自己付出,而身為人子,自己卻沒有給父親任何的回報。
子欲養而親不待,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
他輕輕翻開書頁,卻是一怔。
這上面,竟然是秦山的字跡,看來是手抄本。
秦孟草草翻看了一下,這【朱雀吟】在秦山的記載之中,並沒有孫老說的這麽神奇。這是一門內功心法不假,但似乎很平常,和尋常的內功心法大同小異,都是讓人冥想丹田,聚氣運轉周身經脈。
秦孟平時打坐修煉的無名心法,和這心法倒是莫名的契合。
他詫異的道:“孫老,會不會是我爸弄錯了,這【朱雀吟】看起來好像很平常。”
說著他便將書本遞給孫長天。
孫長天怔怔的看著秦孟,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動。
他猶豫了一下,卻是推開了書本,道:“小孟,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秘笈,你就好好收著吧,不要給任何人看。記住,在武林之中,擅自泄露家族秘笈者,已經是死罪了。”
秦孟呵呵一笑,用力將書塞給孫長天:“我又不懂內功,孫老你盡管看看,說不定還能指導我一二。”
孫長天愣了一下,笑道:“此話有理,我雖然功力盡失,但還是有些修煉經驗可以和你分享。”
他拿過秘笈,翻看了一下,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道:“這秘笈上所述,和一般內功心法沒有太大區別,想來只是最基礎的功法,正所謂殊途同歸,天下武功本是一家,這也可以理解。”
秦孟道:“按照這上面所說,真能練出內力?”
孫長天猶豫了一下,道:“應該可以吧!畢竟這【朱雀吟】是朱雀家族的鎮族至寶,據說和秦家的體質有密切關系,別人練或許沒什麽用,但你來練說不定就有奇效。”
秦孟對於內功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根本沒有概念,在組織之中,訓練的都是最簡單直接的殺人技,並沒有教人修煉所謂的內功。
他們練的,頂多是硬氣功。
將秘笈收好,孫長天倒是為秦孟找來一把古樸的劍鞘,倒是和玉劍差不多,正好可以插進去。
他這屋內收藏的東西,幾乎都是千年以上,這劍鞘能保留這麽久不腐,確實是一件寶物。
玉劍插進去之後,便顯得非常的普通了。
秦孟將劍插在腰帶上,衣服剛好能遮住,倒是不用擔心暴露在外面讓人笑話。
兩人走出寶庫,孫長天卻是連門都懶得鎖了。
秦孟詫異的道:“孫老,這可是你家寶庫,不鎖門難道是歡迎我來關顧?”
孫長天哈哈大笑:“對我而言,最珍貴的東西已經帶走,這寶庫對我再無意義,我會將寶庫交給一斌掌管,從此真正的退隱,好好享受生活。”
秦孟也笑了,他也不是矯情之人,和孫長天這種豪爽的人非常合拍。
兩人大笑著走出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