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爹穿著寬大的黑鬥篷,帽子遮了眼睛看不清神態。刀削般的下巴露在外面,菱唇早早抿成冰冷的直線。
看到她比劃肚子,他徹底沒心情笑她孩子氣的話了。
空氣溫度驟降,豆豆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遍地尋找遙控器。
某妖神色松了松,到底還是不忍心凍著她。
這幅小身板,比之前那幅可差遠了。
若不是他曾在龍王面前立誓永不為難道王山,又怎麽會處心積慮給她移魂?
他可是向來見不得她吃一點苦的。
費了兩百年功力把她的魂魄引到這幅身體裡來,為此他身上還一度長出鱗片。本來以原形休養半個月就能好的。可愣頭青竟然告訴他她想要拿掉孩子?
他掐掉電話就往她身邊趕,生怕她孩子脾氣上來真把蛋蛋拿出來扔了。
想到這裡,他抬手摸了摸下巴。
臉上的鱗片已經褪了,隻留額頭還有三五片。
光線暗一點的話,應該看不到吧?
室溫回升,豆豆調低溫度又比劃了兩下肚子。
想到一時半會兒還得揣著,摁掉燈,唉聲歎氣扯了被子滾地上去了。
蛋蛋他爹嘴唇彎了彎,相當開心飄過去俯身親了親。
“啊!”
豆豆受到驚嚇猛然坐起來,剛要破口大罵就跟某人放大的臉對上了。
霧草!美男?
不不不,這哪兒是美男一詞可以形容的。
這特麽妥妥的是隻妖孽啊!
她自問也是閱人無數,可像這麽亦正亦邪完美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的男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個發現讓她不由得感慨,以前那二百五十年都白活了。
“……妖孽。”
“妖孽?”他笑了,風華絕代俊美無雙,“我叫九歌,你男人。”
豆豆正被妖孽美絕人寰的一笑迷得七葷八素,一聽這話當下就方了。
他剛才說什麽!
她男人?
“手拿來。”
行動快於大腦,在她反應過來自己不能照做之前,她已經乖乖的把兩隻手都伸出去了。
妖孽又笑了,還拿手揉了揉她腦袋,“真乖。”
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的手攤開拉到唇邊,一邊啄吻了一下。
手心微微刺痛之後就是酥'麻。
她低頭一看,一左一右兩個手心都帶了兩個圓圓的還在冒血的牙印兒!
而罪魁禍首還一臉理所當然的表示,“這下你就乖了。”
妮瑪,乖你奶奶個腿兒啊!
反應過來牙印兒是蛇的牙印兒,而他就是那個瞎了狗眼連醜女都上的蛇妖。豆豆揮拳就奔他臉上打。
九歌輕輕松松捉住,頗有些無奈的誘哄,“乖,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你特麽的說的輕松,被妖上的又不是你!”
豆豆憤憤低頭衝他手臂就咬,牙齒磕碰到的觸感卻是冰冰涼的金屬質地。
不等她反應她咬到了什麽,他卻一下就把她推開了。
豆豆愣了一下,“妖怪還帶金屬表啊?”差點硌掉她的門牙!
“……”
他能說那是他的鱗片嗎?
豆豆還不知道自己在妖孽面前二了一把,滿腦子都是現在妖怪都這麽時尚了嗎的疑問。
然後她就看見妖孽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靈石在她眼前晃悠,“想要嗎?”
豆豆雙眼放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