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錢合姻緣,林巧雲曉得其中忌諱,畢竟是下堂婦,剛掉了娃兒,一切都得慢慢來。
告辭回了鋪子,帶了好消息,樂得狗子找不著邊兒,林巧雲覺著柳春生有心結,並非真心看不上狗子,所以才用計讓其成了師徒。
晚上熱了炕頭,夫妻摟著說枕邊話。
秦漢摸著手底下柔軟,心裡頭直發癢,諒解媳婦白日辛苦,不敢太過放縱。
林巧雲今兒個卻著了魔,捏捏漢子肌肉,摸摸胡渣,親親額頭,玩得漢子直冒火,一二三蓋被子,再戰一回,直要到小妖精無力求饒,這才罷休。
“媳婦,今兒個怎啦,瞅著你也不像高興,炕上這麽使,可不得勁。”夫妻最是親近人,秦漢能感覺到,自家媳婦心裡頭藏著事兒。
林巧雲癱軟在漢子懷裡,拉著他的手蓋上自個肚皮,平坦光滑,“阿漢,你說,咱們成親都好些日子了,怎地就不見動靜呢,是不是我……”我不行,我不孕不育……
以往沒尋思找對象,愛怎怎地,不生孩用不著陣痛,可當真熱了炕頭,周圍一片瓜娃兒,遍地繞膝跑,再淡定也著急了。
林巧雲重生了一回,借屍還魂,生不出娃就擱自個身上找原因,越想越悲催,鑽了牛角尖。
一聽是這茬,秦漢哭笑不得,摟著媳婦親親又抱抱,柔聲安慰,“這娃兒是天注定的,緣分到了,也便有了,咱不能急。”
林巧雲有本事,懂買賣,持家有道,一副女強人模樣,可終究女人,心思細膩敏感,多想也是正常。
當晚,秦漢為了早日實現她的瓜娃子夢想,努力耕耘了整整一天,惹得林巧雲在床上癱了一天,長歎一聲,腦子發熱的代價真悲劇。
鋪子生意越來越火,十裡八鄉,但凡臉上長點東西的,全都衝著蘆薈汁來,林巧雲忙得腳跟不著地,生娃兒的心思也淡了下去。
這日,錢合出了月子,卻是尋到了鋪子來,眉宇間寫著四個大字,我有煩惱。
林巧雲領她到後堂,“這是怎啦,劉家上門來了?”這是她尋思到的唯一可能。
錢合搖頭,“我早跟劉家斷了關系,他們也不敢尋來,這是是關於……春生哥的事兒。”
春生哥。
這三字跌宕起伏,波浪線蕩漾得綿長無限,林巧雲瞬間嗅到了不尋常的八卦味道,“柳先生出啥事了?”
錢合揪著帕子,胖嘟嘟臉上小眼睛轉轉悠悠,終是藏不住事兒,也尋不著啥委婉說法,“我就想問問,為啥狗子告訴我,說春生哥喜歡我。”
聞言,林巧雲好險把嘴裡茶水噴了,怎地這事兒給狗子摻和了,她按住錢合的手,揚聲衝著樓上,“狗子,給嬸子下來說話。”
“誒。”狗子機靈,半道見著錢合,腦袋一縮,屁股磨蹭半天才到倆人跟前。
“我問你,你為啥造謠,說你師父喜歡錢嬸子。”林巧雲沉著臉色問他,小孩子亂傳話可不成。
狗子不怕他娘,可卻極怕林巧雲討厭他,瞅著她臉色不好,心裡一急,“我沒亂說,是師父讓我去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