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雲將米糧安放在虎府,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也是故意讓肖文主動上門,做給外人看。
青城府尹與西北大街斧頭幫掌舵人之間實有往來,這個事實在衙役運送米糧的時候,已經板上釘釘,林巧雲順利將肖文拖下水。
不怪她如此作為,實乃肖文凡事都習慣摘清自身,林巧雲可不想有朝一日陰溝裡翻船。
籌集貢米數量繁多,非一日之功,盡管前一天得罪了西北軍副將,林巧雲依舊起早出門,大搖大擺駕著馬車出了城。
這一遭,她驅車進了深山,命暗衛守在樹林入口,自己在從中作業,來回運了幾趟,便發現了跟在身後的小尾巴。
“主子,是西北軍的官兵。”暗衛發來了信號。
林巧雲正好收集完一車米糧,聞言,本想駕車離去,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鑽進馬車裡,慢慢悠悠,閉上眼睛小憩。
日頭過了晌午,她從沉睡中蘇醒,拿出了備好的乾糧,就著空間靈泉吃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訊號,她笑眯眯勾起了嘴角,不緊不慢,解決完最後一點東西,這才施施然掀開布簾下了車。
就在馬車不遠處,幾名身穿百姓服裝的官兵已經被困住手腳扔在一邊,瞧見林巧雲的瞬間,面上除了驚詫,更多的是羞憤。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憑什麽抓我們?”帶頭的人先叫囂起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女人身邊還隱藏著這麽多高手。
林巧雲信步於幾人之間,觀察了一番,繼而笑道:“幾位喬裝,難道不知道收一收令牌嗎?還是說,副將軍平日便是如此教導的?”
幾人一驚,下意識都看向了腰間的令牌,一時無言以對,既是身份被揭,索性也就沒什麽好顧忌,梗著脖子就嚷嚷,“私自緝拿官兵,該當何罪,還不快放了我們。”
“放了你們?”林巧雲挑眉,好似聽到了笑話一般,呵呵笑了兩聲,腰間刷地拔出了佩劍,橫在了幾人的脖子上,“我既是敢拿劍指著你們的副將,那殺了你們幾人滅口,自然是不在話下,事後毀屍滅跡,你說,你們的副將會關心你們的死活嗎?”
軟劍寒光凜凜,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身為官兵,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人自然曉得,這是一把見血的劍,她眼中的清冷,令人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們就會身首異處。
誠然,林巧雲說的不錯,他們死了,不過是螻蟻一條,副將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求,求求你,放過我們。”低下西北軍高昂的頭顱,他們不得不求饒。
可惜,“若是以前的我,或許會因為心軟而饒過你們……”後半句話,她沒有再說下去,指尖用力,鋒利寒芒頃刻便要奪命。
便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耳畔忽而刮過一絲風,一道黑影掠過,林巧雲的手腕立刻就被抓住。
什麽人?
林巧雲心下大驚,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殺害西北正規軍,這似乎不是一個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