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乖，就親一下。”夜閬哄著她，伸出舌尖在她的手心裡飛快地舔了一下。

  “啊！”沈柒柒低呼一聲，立刻抗議，“壞蛋，不許舔我的手！”

  “噓，別吵醒了長姐。”夜閬“好心”提醒她。

  沈柒柒立刻合上嘴，往長公主的方向看過去。

  本來就趕了一天的路，現在又要趕夜路，長公主實在困了，一上馬車就拿了包袱當枕頭，在座位上躺下睡了。

  她以前和竇健在沿海駐軍，時常追擊從海上登陸騷擾漁民的流寇，一去就是兩三天。在戰鬥的間隙，常常是隨意找個地方躺下，抓緊時間睡眠，好補充體力。

  十余年下來，長公主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睡眠方式。

  沈柒柒這一分心，就被夜閬找到了機會，飛快地拉下她的手，含住了柔嫩的唇。

  當然，他也怕吵醒長公主，讓沈柒柒覺得難堪，便刻意放柔了力度，極其溫柔地吻著她。

  ……

  天亮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趕了一夜的路，除了長公主外，其他人都困乏了。

  尤其是沈柒柒，因為懷了身孕的緣故，到了後來，支持不住了，躺在夜閬懷裡昏昏沉沉的，也沒完全睡著，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馬車一停，沈柒柒立刻睜開了眸子，下一刻，捂住嘴巴衝出了馬車。

  本想跑遠一點的，剛跑出幾步就忍不住了，哇地大吐起來。

  夜閬跟在後面跳下了車，見狀，眸色一暗，朝墨羽伸出手：“水。”

  墨羽立刻把水囊遞給他。

  他拿了水囊，走過去，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吐得舒服一些。

  等柒柒吐完了，他將水囊的蓋子拔出來，遞給她：“漱漱口，再喝點水。”

  沈柒柒接過水囊：“味道難聞，你離遠一點。”

  這麽狼狽的情景被他看見，她很不好意思。

  夜閬搖頭：“沒關系。你喝完了，我扶你去找個地方坐下休息。”

  沈柒柒隻好匆匆漱了口，又喝了兩口水，把水囊遞回給他。

  趁著夜閬喝水的機會，她抬頭四望，發現馬車停在了一條河邊。

  清晨，河面上升起縹緲的薄霧，好像仙境一般。兩岸生長了一些茂密的竹林，細細長長的竹葉在晨風中輕輕搖曳，沙沙作響。

  嗅著清新的空氣，她感覺好多了。

  這時，長公主走了過來，道：“你們都去休息，我來準備早飯，好了叫你們起來吃。”

  夜閬點頭：“有勞長姐了。”

  說完，牽著沈柒柒回到馬車上，抱著她又再睡了一個時辰，才叫醒她。

  “好香！長姐你準備了什麽早飯？”她的食欲都被勾了上來。

  長公主朝她笑：“這河裡有魚，我抓了一些，烤熟了給你補補身子。你快過來嘗嘗長姐的手藝。”

  “長姐你抓了這麽多？”沈柒柒走近了，看見石板上十余條烤得香噴噴的河魚，不由驚歎起來，繼而又露出關切的神情，“天氣這麽冷，長姐還下河抓魚，要是著涼了這麽辦？”

  “我是練武的人，哪會那麽容易著涼。”長公主拿起一條魚遞給她，“快吃，冷了會變腥，就不好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