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不笨。”慕嬪挑眉道。

  “到底是誰？”青鸞一慟，沒想到是親人出賣了自己，弄得自己一身狼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猜？”慕嬪故意賣關子。

  “一定不是我母親。”青鸞肯定地道。

  聽了她的話，慕嬪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並不接話。

  青鸞見了，心底生出一絲寒意，下意識地舔了舔乾涸的唇瓣，再開口，語氣有了幾分不確定：“一定不是我母親的，是不是？”

  “那要看你說的母親是哪一個了？如果你指的是那個殺害、頂替了自己的妹妹，留在月族當聖女，並且十多年不敢與自己的一雙兒女相認的玲瓏，那麽我會告訴你，你錯了。”慕嬪諷刺地道。

  “不，你騙我，母親不會那樣對我。雖然她一直冒充姨母，不敢與我和哥哥相認，但是她是愛我們的。她給予了我們無微不至的關愛和照顧。所以，你一定是騙我的！”青鸞回想起在百草谷時的往事，借以說服自己。

  “你們是她的親生骨肉，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她當然愛你們。可是，”慕嬪故意停下來，看著青鸞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眸底劃過一絲嫌惡的微芒，“你是月族繼任聖女，在月族的地位僅次於現任聖女，當年賢王派去的大軍攻下百草谷之後，她選了你當人質，而不是你的哥哥。你知道背後真正的原因嗎？”

  “我、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青鸞呐呐，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自己，也怨恨過母親，讓她當了卑賤的質子。

  因為在月族，女子的地位是高於男子的。

  但在見到賢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怨了，甚至慶幸母親選了自己。

  否則，她怎麽有機會接近那樣矜貴無比，英明神武的男子。

  “理由很簡單，”慕嬪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因為你的哥哥與她的情人也即是你們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玲瓏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當你的哥哥長大，越來越像那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把你的哥哥當成了感情上的寄托。所以，在你和哥哥之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你來當人質。”

  果然是個很簡單的理由。青鸞的眸子漸漸黯淡了下去。

  片刻之後，又不甘心地抬起眸：“為什麽你會知道得這麽清楚？”就好像曾經親眼目睹似的。

  “為什麽？你忘了……我可是死而複生的，有什麽事情是不知道的呢？”慕嬪輕笑起來，精心描繪過的臉豔如桃李，一雙美眸裡仿佛閃爍著點點幽光。

  恐懼瞬間籠罩住青鸞，她縮起身體，盡力離慕嬪遠一點。

  “除非我放了你，否則你逃不掉的。所以……好好享受我為你準備的盛宴。”慕嬪走到一面牆壁前，伸手拿下掛在鉤子上的皮鞭。

  “不，不要過來！”青鸞知道自己躲不開接下來的折磨，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盡力把身體縮到最小，同時咬緊了牙關。

  然而從第三鞭開始，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哭喊著求饒。

  可是，慕嬪置若罔聞，繼續揮動鞭子，一鞭又一鞭，狠狠抽在青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