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閬愣了一下，繼而發出一聲輕笑：“我是說，睡不著的話，我們說說話。”

  “……”

  黑暗中，沈柒柒羞紅了臉，覺得好丟人。

  “當然，如果柒柒想做一些別的事，我很高興奉陪到底。”夜閬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

  裝鴕鳥不出聲的後果，就是背後的男人不安分起來。

  微涼的手指挑開衣襟鑽了進去，開始作亂。

  隔著衣料抓住他的大掌，沈柒柒弱弱地拒絕：“不要。”

  她的身體還難受著呢，哪裡就能這麽快再次承.歡？

  “真不要？”

  “不要，求你。”

  夜閬撤出大掌，將她往懷裡拉了拉：“那就陪我說說話。”

  沒想到他會這麽爽快就罷手了，沈柒柒愣了一下，問道：“我們說什麽？”

  聞言，夜閬默了一下，心想，是啊，說什麽呢？

  “要不，我們說說右丞相告老還鄉的事？”這件事她早就想問夜閬了，只是發生了那麽多事，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此刻她卻突然想起了。

  “張況告老還鄉的事？”對於沈柒柒突然關心起朝堂上的事，夜閬略有些訝異，不過，很快他就以為自己窺破了什麽端倪，“這件事是夜靜書跟你說的吧，他想要你做什麽？”

  柒柒點頭又搖頭：“確實是他告訴我的，不過他沒要我做什麽。我只是想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跟你說什麽了？”夜閬平靜地問道。

  “他告訴我，張況告老還鄉，皇帝想挽留，但是你一口就應允了。他還告訴我，張況之所以告老還鄉是你主導的……你在為我出氣。”

  之前她不知道霍靖就是夜閬，對於夜靜書說的話還有些半信半疑，可是知道了賢王和大夏第一皇商是同一個人之後，她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至少九成。

  當時在迎賓樓，霍靖可是親眼目睹了張月英的囂張跋扈，以及對她所做的事。

  所以，報復一說，是基本成立的。

  只差他親口承認而已。

  “算是吧。”夜閬淡淡地道。

  “……”什麽叫做“算是吧”？

  這樣的回答，也真是敷衍的可以。

  下一刻，夜閬緩緩道來：“張況是三朝元老，我不想他到了最後，晚節不保，不得善終。所以，抓住了其子一個把柄，逼他急流勇退。他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將來有一天，他會感激我的。”

  “所以，並不是為我出氣囉。”她就說嘛，他堂堂攝政王，怎麽會不顧大局，假公濟私，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的事，

  不過，他說的晚節不保，不得善終是什麽意思？

  想了想，那是朝堂上的事，她還是不問為妙。

  “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事，可以趁這個機會一起問我。”夜閬道，聲音裡蘊含了一絲寵溺之意。

  他素來行事坦蕩，做了就做了，才懶得去解釋。

  不過，如果是沈柒柒，他願意花時間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沈柒柒想了想，其實朝堂上的事，她真的不感興趣。要不是夜靜書那麽說，她根本不會問。

  那麽，還有什麽事是她想知道的呢？

  她默默想了片刻，還真的讓她想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