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月族啊?”
手裡把玩著匕首,白英輕垂著眼皮,若有所思,仿佛有所忌憚。
“怕了吧?立刻解開我的穴道,我就替你保密,月族就不會追究你冒犯繼任聖女的罪過。”青鸞語含威脅道。
聞言,白英不禁失笑,嘲諷地道:“不過是一群躲在深山裡的膽小鬼,要靠典押自己的繼任聖女來換取一時的平安。我雖不才,卻不會怕他們,當然,也包括你。”
“你說,要怎樣才肯放了我?”青鸞怒視著他。
“當然會放你,不過,放之前,我要……”
“啊!”青鸞痛呼出聲。
萬萬沒想到,一句話沒說完,他就突然動手,用匕首割斷了她的左手的手筋。
就算有神醫能將手筋重新接上,她以後也不能提重物,更妄論用劍了。
除非她能修煉內力到高手的水平,以內力傷人,否則,她以後就和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了。
“你為何做的這麽絕,連我的左手也不放過?”青鸞強忍著火辣辣的痛,要問個明白。
白英瞄了一眼匕首上的血跡,臉上露出一抹厭惡的神色,稍縱即逝,瞬間恢復了平淡的表情。
“你練的是雙手,如果不全部廢掉的話,王妃照樣隨時會有危險。”
“你、你怎麽知道的?”青鸞驚訝地問道。
“你帶著兩柄匕首,可不要告訴我,其中一柄是備用的。”他用一柄匕首輕輕敲擊另一柄,用惋惜的口吻道,“好兵器,可惜!”
話音剛落,他一揚手,將左手拿著的匕首拋到半空中,隨即右手揮出,兩柄匕首在空中撞擊。
清脆的金屬聲響過之後,匕首斷裂成四截掉落在地上。
青鸞吃驚地睜大了杏眸,怒意衝衝喊道:“可惡!你竟然毀了我的匕首!”
“不要再去招惹王妃,否則你就會和這兩柄匕首一樣。”白英隨手一點,解開了青鸞的穴道,一襲白袍翩翩,揚長而去。
雙腳一軟,青鸞癱坐在地上。之前是強撐著,此時方覺得後怕,忍不住捂住眼睛嚶嚶哭了起來。
……
回到靜思居,白英徑直走到院中擺放的一張藤椅旁。
“王爺,不才回來了。”
“嗯。”躺在藤椅上假寐的男人隨口應了一聲,連眼睛都懶的睜開。
“王爺就不想知道不才剛才去了哪裡嗎?”
“去哪了?”語氣很是隨意,仿佛只是因為白英想他問,他就問了。
“月幽。”
“……哦。”
“你的王妃差一點被人殺死了。”白英突然拋出一個炸彈,本以為至少能讓賢王睜開眼睛,誰知等到的卻是沉默。
就在白英打算放棄無望的等待,先回房間去換一件長袍的時候,夜閬開口了,但雙眸仍是閉著的。
“差一點,那就是沒死了。殺手招供了嗎?是誰派來的?”
終究是忍不住了嗎?白英眸底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嘖嘖兩聲,調侃道:“要是王妃親耳聽到王爺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麽傷心。”
“白英,你逾矩了,本王的私事何時輪到你置咀了。”夜閬不悅起來。
“好,好,好!”白英連說了三個好,有些無奈地搖頭,“不才隻議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