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蕪細白牙齒咬緊下唇,她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因為她渾身都在疼,特別是後背和手肘,她分不清哪些疼痛是從身體的什麽地方傳來的,想起昏迷前壓著自己行凶的男人,眼底流露出了一絲脆弱。
霍北庭見了,眼底沉起了濃重的墨色,他手掌輕輕的摸摸她拔涼的小臉,語氣讓人聽了,說不出的暖:“那種雜碎怎麽有資格碰你?放心,老子趕的及時,人已經先幫你給廢了,說說,這次打算怎麽謝答?以身相許?或是讓我睡一晚?”
唐蕪聽了他的話,沒掉眼淚,眼睛卻一下子紅了。
“出息。”霍北庭長指捏起她精巧的下顎,低頭,薄唇碾著她發白的唇瓣,將他的氣息都渡了過來。
這一刻,唐蕪再也沒有掙扎。
而霍北庭也沒有深吻的打算,用嘴唇碰了碰她的唇,便移開,想掏出煙來抽,又想起了這裡是醫院,於是乾脆繼續捏著她的下巴吻。
唐蕪閉上眼,手肘疼痛,卻不妨礙她抬起,摟住男人的脖子。
“怕了?”霍北庭松開她,精銳的眼睛盯著她。
此刻的唐蕪,稱不上好看,臉頰顯然是被扇過,就算被護士心細的處理過,還是高高的紅腫起來,額頭破了一個口子,雙眼紅腫通紅。
落在了霍北庭眼裡,要命的好看。
唐蕪指尖放在他的脖子微微縮起,說話,聲線暗啞而細尖:“跟我說說情況。”
“不怕?”
唐蕪搖頭,她要聽。
霍北庭知道她的倔強,從椅子上站起,坐到了床沿處,這樣顯得他更加居高臨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下,偉岸的身軀也把明晃晃的光線擋住了。
他大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放在掌心把握,語氣漫不經心的說:“你腦殘粉生活沒盼頭,合計著睡你一次就去跳天台,剛把你打暈拖到草叢裡要行凶,就被站崗的保安發現異常,我開車過來找你,把那雜碎逮著廢了。”
霍北庭說的很簡單,概括了一下就不願說了,他沒有說當時看到唐蕪滿臉血的躺在草叢裡,衣服有被撕裂的痕跡,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沾著肮髒的泥,像個被暴虐死的女人,他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將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住,直接親自動手打殘了行凶人。
連他的女人都有膽子敢動,找死!
唐蕪聽了頭疼,又是腦殘粉。
元宵節的時候,她才剛被腦殘粉撲倒受驚,這會才過去多久?又差點被不要命的腦殘粉給強了。
看來她今年的磁場絕對是有問題,看招惹的都是些什麽人。
“買點粥給你喝?”霍北庭看她臉色越來越不好,便出聲轉移話題。
唐蕪閉了閉眼:“通知楮京花了嗎?”
霍北庭抿唇:“除了她,別人沒通知。”
“……”這個男人存著什麽心思,唐蕪現在懶得點破,恐怕是怕通知了她家人過來,他就該被趕走。
不過也好,她不想驚動她哥。
“她人呢?”
霍北庭:“我讓她去處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