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六七年,她如今身體單薄病弱,瘦的厲害,手腕纖細的已經沒有一絲肉感,能清晰地看清楚蒼白肌膚下的青紅色血脈。
斯君謙陪同過來隻待了一天就回京城,留下盛初七和萬歲在這邊先陪伴著盛七月,臨走前,派了一批保鏢在這邊看守她們。
一周後。
盛七月出院,先到了池淮南居住的小別墅住,她昏迷的這些年,跟外界是完全的隔離,如今要慢慢地去適應,腦海去接納適應給她帶來的全新事物。
盛初七沒有請保姆過來,凡事都是她親自動手來照顧盛七月,不過平日三餐的夥食問題當然是交給池淮南來解決。
旁晚,晚霞紅遍了半片天空,她將洗淨的衣服收起來走向客房,她和姐姐是睡一起,萬歲和池淮南睡主臥,這會吃完飯,姐姐和萬歲在小區散完步,已經回到了房間。
她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了站在窗戶前,靜靜地看著外面景色的單薄纖細身影。
“姐姐!”
盛初七喊了聲,把衣服放回了衣櫃,然後走了過去,湊到她的身旁,歪著腦袋看她:“在想什麽?”
盛七月窗外望著豔紅的上空,眼珠淡漠的顏色得透明,沒有血色的唇瓣輕啟:“小七,我們回京城。”
“姐,你想好了嗎?”盛初七內心其實是不願意現在就回去的,如今傅西深在跟斯君謙周璿,短時間內,他不會找到這裡來,京城現在也不適合姐姐靜養。
盛七月唇角的笑意勾起,很是清冷:“有些事,一天沒算清楚,我心難安啊。”
“姐姐是想去找傅西深嗎?”
“他?”盛七月精致的眼眉浮上薄薄的冷意,揚唇而笑:“早晚要算的。”
盛初七早在一周前,就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跟姐姐吐露了出來,包括爺爺的死。
當時姐姐聽了,沉默很久過後,隻說了一句話:“很晚了,睡吧。”
現在姐姐提起要回京城,又不是去找傅西深,盛初七隱約是能揣測到姐姐是想找誰算帳了。
盛初七將腦袋靠在她肩頭,濃翹的長睫毛輕垂,掩去眼底澀意,輕聲說道:“姐姐,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小七放心,姐姐不會再有事。”盛七月眼底閃爍起了倨傲的嘲弄。
同一件事,做多了是愚蠢。同一個人,再信就是犯賤……
且看,她們,能猖狂幾時!
……
後來,盛初七晚上的時候向池淮南提起要回國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想邀請他辭退美國的工作,繼續做姐姐的私人醫生。池淮南就已經主動地提起也要跟她們回京城的事情。
盛初七隨即想起還在京城待著的米盈靜,心裡估摸著這位溫良的男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回京城去見心上人,商量過後,便一致決定明早就回去。
然後也跟京城裡的斯君謙打好招呼,簡單的收拾好大家的行李,早上七點鍾一行人便前往飛機場。
有池淮南和四名保鏢陪著,斯君謙這邊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