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本來還盯著她發誓的那個照片看,小東西自己都不知道,穿個睡裙就算了,還穿那麽清涼的,撅著一張小嘴,在床上來了個自拍。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嚴大少忍不住抬手捏捏眉心,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小東西。
“下次不準給別的男人發自拍。”男人格外霸氣的回了條風馬牛不相及的。
隨後想想,他有補充了句:“女人也不行。”
寧清一趴在床上,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話,秀氣的眉頭都打結了:“什麽嘛。”
她嘟噥著,小手往前翻,眼皮子還一沉一沉的。
倏然,她瞪大了雙眼,窘迫的不行。
寧清一嚴重懷疑,自己怎麽會拍這樣的照片,還有她身上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她低頭一看,忍不住驚呼出聲,真是太丟人了。
“不是我發的,一定是夢遊,對,夢遊了。”她指尖飛快的點著屏幕。
隨即,她又發了個哀求的表情:“嚴少,你能把它刪了嗎?”
男人看著,本來因為她和蘇子濯的事情還有些惱火,這會氣竟是消了大半。
“嚴太太,你大清早的這麽誘惑我,即便你想,我也滿足不了你。”他邪魅勾唇,越看越覺著他家小東西其實也可以很性感的。
誰說只有呆萌的時候的?
男人不由開始想象,回去後要不要帶她去買幾套性感的睡衣?
“去死吧!”寧清一直接按下語音,說完,便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她要是知道那照片拍出來是這效果,打死她也不給他發。
她欲哭無淚的趴在床上,小腿亂蹬,一副悔不當初的神情。
嚴大少聽著她尖銳的低吼,俊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家小東西的臉皮怎麽還這麽薄?
助理進來的時候,就看著自家總裁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忍不住好奇,這前一秒還陰雲密布的,這會怎麽晴空萬裡了。
他忍不住探了探腦袋,想看看他們家總裁在看什麽,卻被嚴奕風狠狠瞪了眼,嚇得他趕緊縮回腦袋。
“事情辦好了?”嚴奕風不自然的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嗯,都約好了。”
“好,走吧。”男人將手機塞進口袋,還順手將小東西拍的照片設置成了手機壁紙,當真是跟寶貝似得。
關於寧清一和蘇子濯兩人的感情,在網上可謂是被渲染的撲朔迷離,什麽兩人其實早年就以相識,甚至相戀,這次因拍攝同一部戲,所以再次舊情複燃。
而本來就因為《江山美人》這部戲而成了兩人忠粉的觀眾,更是直呼在一起。
因此,這件事幾乎是在半個小時內,再次有了各種版本,童話故事總是更受觀眾的偏愛。
何雅言指尖用力的劃著平板,她想不關注也難。
她瞪大了雙眸,怎麽都不願承認,在寧清一面前,她就想個小醜一樣的跳來跳去!
寧清一,寧清一,寧清一就是她的噩夢!
她何雅言到底哪點不如她了,為什麽她費盡心思也要追上的男人,這麽多年,卻依舊隻喜歡她寧清一!
何雅言當真是被他們兩人深情對望的眼神給刺激了。
她以為,在媒體爆出兩人的關系後,他多少會對自己上心一些,哪怕是做給媒體看的也好。
甚至就連簡溪都有來找過自己,希望這件事可以得到穩妥的解決。
可是,他呢,他除了將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之外,還會什麽?
哦,對,他還會去找寧清一。
哪怕都喝到胃出血了,哪怕穿著醫院的病服,都要去找她。
他把她何雅言置於何地?
何雅言用力的將手中的平板砸在地上,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她不會就這麽輕易認輸的。
到了這步,她也沒有任何退路了,既然怎麽樣都是討厭,那她就用他最討厭的方式呆在他身邊。
她深吸了兩口氣,稍稍穩住情緒,才撥通蕭允兒的電話:“我這有一個讓你可以輕易扳倒寧清一的機會,想不想要?”
蕭允兒還在床上,昨晚陪製作方的那些人喝酒,喝的有些多,這會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她現在的處境,絕對比她出道的時候還要差,她將這一切,全都算到了寧清一的頭上。
她一聽,瞬間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你不是一直想要取代寧清一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記得機靈點,別在讓人給抓了把柄了。”何雅言冷笑,要不是擔心嚴奕風到時查到自己身上,她也不用交給那蠢貨,“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茗閣見。”
何雅言在這之前先去了趟醫院,在病房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蘇子濯,眼眸有些刺痛。
她推開門進去,那一瞬,她在他眼裡看到了欣喜,可隨即有暗淡了下來。
她不由冷笑:“怎麽,不是你想見的人,讓你失望了?”
蘇子濯神色間有些不耐,對她,他實在懶於應付。
自然,他也知道她為什麽而來。
“如果是質問的,我自認為沒什麽可以和你交代的。”他冷冷的開口,面色肅然。
何雅言長長的眼瞼輕顫,情緒有些激動:“蘇子濯,你把我當什麽了!”
“何雅言,早在你算計我的時候,你就該清楚。”他絲毫沒有憐憫,依舊是一臉的寒氣,轉而輕哼了聲,“怎麽,說算計讓你委屈了?”
何雅言的面色有些發白,哆嗦著紅唇,底氣不足:“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還有,不要以為這麽做我就會娶你,即便是娶,也是權宜之計。”他有些殘忍的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蘇子濯,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她有些歇斯底裡,一雙杏眸瞬間染上了濕意。
她做錯了什麽?她不過是愛他,她有什麽錯!
她一個大小姐,為了他,拋下這裡的一切,甚至背叛了她的家人,一直跟在他身邊,努力的想要讓他愛上自己,她錯哪了?
“你以為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我就會對你負責,對你的所作所為不聞不問?”他冷笑,“何雅言,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幼稚了?”
她渾身顫得厲害,而且隻覺著無盡的寒意從腳底往上冒。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