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促狹的看著一大一小,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邃。
他自然是知道的,小東西可不愛喝這個,之前懷孕的時候逼著她喝,簡直好像逼她喝毒藥一樣。
果然,他家嚴太太一臉的菜色,求救般地看了過來。
男人假裝沒看到,繼續優雅的吃著早餐。
寧清一氣得胃都疼,這小氣的男人。
她轉而,一臉笑意的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乖,你不是一直想要快點長大,長得跟爸爸一樣嗎,牛奶喝了,就能快快長大了。”
“真的嗎?”小家夥明明一臉的不信,好似在說,他年齡小,別騙他。
“真的。”寧清一可實誠了,還對著他點點頭。
小家夥這下糾結了,喝了可以快點長大成爸爸這樣的,可不喝他就不能快點長大了。
可是,可是,牛奶真的好難喝啊。
小家夥那張小小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然後一仰頭,當藥一樣的喝了下去。
寧清一看著,都覺得難喝,柳眉都擰在了一塊。
嚴奕風笑笑,摸摸兒子的腦袋,一臉的慈祥:“下次喝不完,可以分媽媽一點的。”
這混蛋!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
嚴大少滿足極了,覺著他的兩個寶貝都在,真好。
嚴太太一定不知道,她剛才的眼神,有多軟萌,簡直就是對著他撒嬌一般,嗔怒的小模樣,他看著心都化了。
“晚點,方華和他的助理會來公司考察,薑修會去接機,你跟著我在公司裡等著就行。”他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隨意開口。
寧清一拿著叉子的手一頓,抬眸看著他:“以什麽身份?”
嚴太太,還是合作夥伴。
男人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許在他的潛意識裡,寧清一就是他的太太,不管有沒有離開過,一直都是。
所以,他完全忽略了這些。
好一會,他才開口,嘴角噙著的笑意有些玩味:“自然是嚴太太。”
寧清一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那麽安生。
“嚴先生,別忘了我也是合作的一方,我會以寧氏華區總監的身份參加。”她不想隻做一個依附在他身上的寄生蟲。
嚴奕風挑眉,伸手握著她的小手,指腹輕柔的在她手背上摩挲:“乖,這次方華只是過來視察,沒那麽多講究,就當盡地主之誼,我們請他吃個便飯。”
寧清一嘴角蠕動,想要說什麽,可視線瞥見他的目光時,還是弱了下來。
他瞧著小東西有妥協的意味,自然再接再厲:“我保障,後期一定不乾預你。”
果然,這樣的誘惑,對寧清一來說是巨大的。
“後期合作中,也不準說我是你太太。”她補充了一句,不然到時候只怕誰都不服她,只會覺著她是頂了嚴太太的名號,空有虛名而已。
“好。”男人也爽快,一口應下。
嚴奕風一直不知道她恢復記憶的事情,這一次本來沒打算帶著她過去的,畢竟男人嘛,談生意免不得去一些應酬的場合,是不太適合帶著太太的。
可是她在嚴念風這件事上的反應,讓他很擔心。
他有谘詢過程煜,給出的答案,更是讓他心驚。
輕度產後憂鬱症!
他實在無法想象,他的小東西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患上。
嚴奕風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心裡是震驚的,久久無法平靜,甚至他都不敢在寧清一面前表現出來。
而小家夥也是一樣,如果因為驚嚇過度,依舊晚上哭鬧,可能也需要心理疏導。
他摸摸兒子的腦袋,看著那麽乖巧的一隻,神色柔和:“吃飽了嗎?”
“嗯,吃飽了。”小家夥抬起腦袋,一臉的乖巧,剛才爸爸媽媽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爸爸帶媽媽出去玩,可卻不帶他,他表示很不開心。
嚴奕風看著,只是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麽,輕笑了聲,直接將他扛了起來:“走,爸爸帶你去游泳。”
寧清一徹底石化了,不是說要去接方華的嗎,這麽重要的客戶,他就不需要準備準備?
她連忙追了上去:“你不需要準備下嗎?”
“需要嗎?”男人抱著兒子回頭,豐神俊朗。
她看著兩張簡直一模一樣的臉蛋,恍惚的有些錯覺。
好吧,既然他說不需要,那就不需要。
“他不會。”寧清一跟在父子兩身後,弱弱的說了句。
小家夥趴在爸爸的肩上,一臉的享受,衝著身後的她笑笑:“沒事媽媽,爸爸可以教我。”
果然,有了爸爸,就不要媽媽了。
嚴奕風抱著兒子先回了臥室,也不知從哪裡變戲法似得變出一套小孩的泳裝出來,還有他的,還有一套,她的。
她徹底被雷到了。
男人笑笑,瞧著她還在發呆,邪魅勾唇:“還是你準備就這麽下水?”
寧清一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有些無奈:“我也不會游泳。”
“爸爸會教。”小家夥絕對的狗腿,接話快的簡直就是她話都沒說完就被他接上了。
男人笑得慵懶,那妖孽般的臉上,絕對是興味。
她恨不得一掌蓋在他臉上,笑得她瘮人。
寧清一有種小白兔落入大灰狼的感覺。
家裡頂樓就有泳池,小家夥看著那一池的水,開心極了。
小孩子最喜歡的就是玩水,以前給他洗澡,他都在浴缸裡玩上半天,更何況看著這麽大的一個泳池了。
“媽媽,快點。”小家夥已經急不可耐了,掙扎著就要從嚴奕風懷裡下來。
男人拍拍他的小屁屁:“一會丟進去沉下去了。”
小家夥眨巴著那烏黑發亮的眼珠子,對爸爸的話深信不疑。
嚴奕風抱著兒子下水,直接讓他趴在自己懷裡。
小家夥可歡喜了,看著依舊站在後邊,身上還裹著一塊大大的浴巾的人,撇了撇嘴:“媽媽,你能快點嗎?”
寧清一伸手不禁更加裹緊了身上的浴巾,尤其是面對男人偏過頭來的視線,更是不安的顫抖了下。
某人只是促狹一笑,當著兒子的面說著:“又不是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