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擔心她來回的趕,太辛苦,所以直接讓她上樓休息了。
嚴嵐本來是不同意的,可看著兒子那麽堅持,也就由著他去。
寧清一依舊站在客廳裡,手裡捏著那薄薄的銀行卡,明明就這麽一點,可她卻覺著沉的拿不住。
嚴奕風回頭,就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禁覺著好笑:“嚴太太,你這樣,要是讓媽看到的,還以為我平時虐待你。”
她抬眸,咬著紅唇:“我,不太習慣。”
“乖,慢慢就習慣了。”他自然懂她的那份不安,在寧家那麽久都沒喊過,突然讓她開口,確實是為難了。
嚴大少心裡琢磨著,便更是心疼了。
他低頭,看著她眼底有些暗黑的痕跡,顯然是沒睡好。
也是,昨晚回來那麽晚,還纏著她好久,今早本來可以睡個晚覺的,也沒睡成,好鬧了那麽一出。
他擁著她上樓,索性抱著他家小東西,一起補眠。
寧清一心裡總是想得多,一開始怎麽的都睡不著,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
嚴大少被她鬧騰的有些不耐,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嚴太太,看來你還不困,那我們運動運動,這樣有助睡眠。”
她驀的睜著雙眸,簡直被他這流裡流氣的模樣也嚇住了。
寧清一幾乎是瞬間閉上了眼:“我不動了,我們睡覺吧。”
“好。”男人磁性的嗓音噙著笑意,高大的身子瞬間往下一沉,直接毫無防備的進入。
她剛閉上的眼眸猛地睜開,錯愕的看著這個男人。
不是說好睡覺的嗎?
“這樣,也是睡。”男人竟是毫不知恥開口,說話間,還配合的動了動。
寧清一簡直要抓狂,欲哭無淚的瞪著他,這會讓他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氣結,索性小臉一瞥,懶得理他。
嚴大少瞧著她這樣,自然也會覺著索然無味,隱忍著,輕柔誘哄了好一會,才動了起來。
“嚴奕風,你混蛋!”
“好,混蛋。”
“你無恥!”
“嗯,無恥。”
果然,男人在某些時候,絕對是好的沒脾氣,什麽都比不上吃飽饜足來的強。
寧清一氣死了。
再後來,她被他折騰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個午覺,自然是睡得格外的久。
寧清一醒來的時候,臥室裡已經有些暗了,只有床頭的壁燈亮著。
而某個可惡的男人,自然已經不在了。
她暗叫糟糕,猛地起身,可某人無節製的索取,自然引得她渾身酸痛,這一下,更是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一樣。
寧清一顧不得這些,匆忙的換了身衣服,下樓。
樓下,嚴奕風正陪著嚴嵐在聊天,母子倆似乎說著什麽,有些不愉快。
嚴嵐見著她下樓,也沒再說什麽,而是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可就是那一眼,讓寧清一覺著心驚。
她想著,今天兩次,自己都睡得那麽晚,神色有些不自在。
她走到嚴奕風邊上,先乖巧的喚了聲:“媽。”
隨後,她拉著某個男人的衣袖,側頭小聲的嘀咕:“你怎麽也不叫醒我。”
“看你太累,就想讓你多睡會。”嚴大少絲毫不避諱,當著母親的面,親了親她的小臉。
這下,寧清一再次不淡定了。
她險些暴走。
寧清一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嚴嵐,伸手還推了推他。
其實,她一直不清楚,為什麽嚴嵐姓嚴,很顯然,他是隨母親姓的。
嚴嵐自然也看到了,只是神色淡淡的,低頭抿著茶,神色若有所思。
晚飯還有一會,嚴嵐提議她陪著出去散散步。
寧清一其實是有些害怕和她獨處的,總感覺,她對安妮的喜歡,讓她覺得,她對自己就是不喜歡的。
“去吧,我在家等你們。”嚴奕風倒是沒有阻攔,他知道,嚴女士這是有話要對他家小東西說,而自己不太方便知道。
這些,他都有想到,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該面對還是得面對。
“媽,一一膽小,你別嚇著她。”
嚴嵐回頭看了眼,輕笑:“放心吧,我還不至於把她給吃了,一定完璧歸趙。”
嚴奕風勾唇一笑,目送著兩人出門。
寧清一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小手不安的放在胸前攪動著。
嚴嵐側頭,看了眼,神情淡淡的:“你很怕我?”
“沒,沒有。”寧清一猛地抬頭,又飛快的垂下,說話有些磕巴。
嚴女士也並不在意,目光看了圈,在小區庭院旁的長椅上坐下,路邊,淡淡的燈光對著,有些寧靜。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我對你,並沒有什麽而已,但如果作為奕風的妻子來說,我並不是太滿意的。”嚴嵐常年生活在國外,自然為人處世也習慣了職來職往,沒那麽多彎彎繞。
寧清一沒有想到她會這麽直白,一時間站在她面前,顯得有些無措。
嚴嵐看了眼,嘴角微勾:“坐吧,不用太拘束。”
隨後,她有淡淡開口:“我兒子有多優秀,我心裡清楚,我雖然不是很主張門當戶對這一套,可是你,並不適合他。”
嚴嵐說著,微微頓了下,目光有些審視的看著寧清一。
“我聽安妮說,他為了你,在寧氏投入打量資金,更甚至將幾個大項目在寧氏根本無法完成的情況下,交給了寧氏。”嚴嵐只是平靜的陳述著,“你應該知道,這在商場上,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寧清一心裡清楚,她說的都對,她根本無從反駁。
“而且,在回國前,我特意看了關於你的,我不反對你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女人獨立點沒什麽不好,可如果不懂得潔身自好,不懂得保護自己,任憑緋聞滋生,卻無力解決,那就是沒有能力的事。”
嚴嵐的聲音很輕柔,可明明是那般的柔和,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可你這些,都需要奕風出面才能幫你解決,嚴氏的少奶奶,不應該是一個滿是緋聞纏身的人,更何況還是和前任。”說到這,嚴嵐的目光少有的凌厲,“我沒有那麽多的門第觀念,藝人也好,小職員也罷,我都不會干涉,可我不容許我兒子身邊有那麽多聲音出現。”
寧清一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顫的厲害,心頭更是沒來由的一緊,充滿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