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心海底針。
嚴大少生著悶氣,難道她都不知道,這個護士對自己有所企圖嗎?
她就沒一點緊張的,或者其他的表示也行?
額,嚴少,如果是女人對你有所企圖就要有反應的話,那你家一一絕對是忙死的。
因為,絕對忙不過來。
對你有企圖的女人,只怕圍起來都可以繞地球兩圈了。
寧清一撇著嘴,回頭看了眼小護士失望的眼神,她也表示很無奈。
她其實真的覺得,人家比較專業的。
實在沒鬧明白,為什麽專業的不用,非得弄她這個業余的。
嚴奕風直接將胸前的紗布剪了下來,一瞬間,他健碩的胸肌就裸露在她面前。
寧清一小臉一紅,飛快的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又禁不住好奇,五指張開一條縫隙,偷偷的看一眼。
嚴大少看著她這個表情,陰鬱的心情瞬間散了。
他雙手扣著她的手腕,將她的小手拉了了下來,邪魅的勾唇:“嚴太太,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不會笑話你的。”
“誰,誰看了!”她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
寧清一怎麽都沒想到會從男人口中聽到嚴太太三個字,一時間,覺著有些新奇,而且,似乎也不討厭。
她竟然不反感,還有點淡淡的喜歡。
她一定是瘋了。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整以暇的睨著她,習慣性的抬手揉揉她的秀發,這會才猛地想起來,她的頭髮都剃了。
他神色不禁微微收斂,目光有些疼惜的望著她。
寧清一醒來就一直有些不在狀態,到這會還沒發現自己的頭髮沒了,這會被他這麽盯著看,不自在的伸手想要去摸。
結果,被他再次扣在掌中。
“怎麽了,我腦袋上有什麽嗎?”
“不要去摸,腦袋上有傷,手上有細菌,容易感染。”他避重就輕的回答,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
小東西要是知道了,肯定難過死了。
寧清一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半信半疑。
“你準備就這麽讓我裸露著傷口?”男人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寧清一這才猛地反應過來,小臉不好意思的垂著,耳根都跟著泛紅。
等她抬眸,便發現男人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當她看到那背上的傷口時,不禁倒吸了口寒氣,眼眶微微有些發酸,心口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只是很心疼。
她指尖長長的想要撫上他的傷口,又擔心沒個輕重弄疼他。
嚴奕風等了半天,也沒見著她有反應,不禁狐疑的偏過頭來,卻恰好看見她紅著眼眶,眼眸中蓄滿了淚水,一臉心疼的看著。
嚴大少的心情莫名變得有些複雜,他欣喜即便小東西記不起自己,可潛意識中看著自己受傷,還是會心疼,可又舍不得看著她那麽難過。
他剛想轉身將她抱在懷裡,說不換了。
寧清一卻突然身子往前探了幾分,小嘴撅著,對著他的傷口微微吹氣。
“疼麽?”她輕輕的吹著,眼眶還泛著水汽。
看的嚴大少心中更是一緊,被狠狠揪了起來。
他大手一樣,直接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放到自己懷中,喑啞著嗓音回答:“不疼了。”
這會,他仿佛還能感覺到背上那股柔柔的宛若柳絮般飄過,帶著她她的熱氣。
寧清一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一時間有些僵硬的窩在他懷裡,掙扎著要下來,可又擔心弄疼他傷口,不敢亂動。
嚴奕風看著,有些無奈的輕笑,他要不是怕嚇著她,這會哪裡只是抱抱那麽簡單。
他目光深邃,低頭凝視著那雙紅潤的小嘴,想著剛才她撅著小嘴給自己傷口吹氣的模樣,恨不得狠狠的吻上去。
寧清一有些受不住他如此熱切的目光,垂著腦袋,小聲的嘀咕:“我給你包扎。”
男人看了她好一會,抿著唇並沒有反對。
只是,他抱著的手臂也沒有松開。
她一時間有些無措,隻覺著小屁屁下,隔著薄薄的病服,都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還有從他身上源源不斷用來的熱度。
寧清一窘迫的咬著紅唇,滿是無辜的看著他。
嚴奕風覺著,自己要是再不放人,她該哭了。
他輕歎了一聲,然後才將她抱起放回床上。
寧清一飛快的退了兩步,之後才拿著剪刀還有紗布等等,在他身後坐下。
“可能有些疼,你忍忍。”她看著背後都有些紅腫,而且皮都破了,有種血肉模糊的感覺,只是看著,都替他疼。
男人勾唇一笑,回頭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禁覺著好笑:“嗯,一會吹吹就不疼了。”
寧清一猛地抬眸瞪了他一眼,嬌嗔的神情,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嬌憨。
她這樣,某人的笑聲更大了。
寧清一窘迫的不行,一狠心,蘸著藥水,故意下手重了好多,直接沾在他的傷口上,疼的他直抽氣。
“嚴太太,你這是謀殺親夫!”嚴大少皺了皺眉,故意誇張的叫著。
寧清一手下一松,蘸著藥水的棉簽就掉在了病床上。
她神色微楞,眼眸中閃過一抹困惑。
“嚴太太,你謀殺親夫!”
這句話,突然在她腦海中劃過,仿佛之前,也有個聲音,這麽對自己控訴著,而且,莫名的和他的聲音重疊。
嚴奕風遲遲沒有看到身後人的反應,不由側了側身子,眉頭輕皺:“怎麽了?”
“沒什麽。”寧清一胡亂的搖搖頭,垂著眼眸,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異樣。
她重新拿了跟棉簽,沾了藥水,輕輕的在他傷口上塗抹,一邊抹著,還一邊吹著。
微涼的觸感,讓某個男人心神一震,昂然的身軀瞬間繃緊。
他擱在膝蓋上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
嚴大少不動聲色的吸了口氣,偷偷調整了下氣息,才不至於太失態。
可某處,卻是不聽話的以瘋狂的趨勢,不斷的擴大。
他隻感覺,所有的感官,似乎在頃刻間都隻集中在了某一處上,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