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垂著眸子,心裡暗自腹誹:她算哪門子的公主。
如果要勉強的話,估計也只能勉強算是灰姑娘。
李昕兒經過嚴奕風身邊的時候,還衝著他眨眨眼睛,那眼神,說不出的曖昧。
嚴大少看著,不禁勾唇淺笑,突然覺著,也就她這樣的,才能鎮得住程煜。
他走了進來,順手將門給帶上。
寧清一沒有回頭,透著鏡子看著身後的男人。
而他,也同樣在看著自己,目光難掩熱烈,卻偏偏只是站著,沒有了動作。
她被他盯著看的渾身不自在,身上都感覺熱熱的。
男人看著她不好意思,這才走進,溫柔的吻,隨之落下,勾著她的小嘴,吻的格外纏綿。
“嚴太太,今天的你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寧清一被他誇得很是不好意思,臉頰緋紅,垂著腦袋不敢看他。
一時間,自然也忘了兩人明明都在鬧別扭的。
當然,這樣的氛圍下,誰都沒有提,免得破壞了這麽好的氣氛。
嚴奕風看著,再次低頭,唇舌細細描繪著她的唇線。
她不禁驚呼,小手推了下他:“一會妝都花了。”
“妝花了,你也是最漂亮的。”
寧清一從來不知道,原來某人說起情話來,也是這麽一套一套的。
明知道他就是隨口一說的,可女生嘛,自然受不了這些,哪有不愛聽的。
“嚴太太,你終於是我的了。”他有些感歎,大掌握著她的小手,緊緊的包裹著。
他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寧清一偏頭,看著他,小手忍不住揚起,一點點探向他的俊臉,今天的他,也格外的帥氣。
她甚至在想,即便他不是她的鄰家哥哥又如何,這一刻,她從沒這麽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就是他。
“你也只能是我的。”她有些霸道的開口。
嚴奕風明顯的一愣,畢竟他印象中,小東西從來都是靦腆的,對於這段感情,回應的也很含蓄。
這會,聽著她這麽直白的表達,竟是有些錯愕。
“嚴太太,你這是在表白嗎?”他臉上出現一抹笑意,隨之一點點的放大,簡直樂得合不攏嘴。
“算是吧。”這會,寧清一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害羞的不行,自然又變得傲嬌了起來。
可嚴奕風才不在乎呢。
“明明就是。”他抱著她,又是親,又是啃的,簡直跟他們家的嚴小奕似得。
寧清一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伸手推了推他,可男人卻抱得更緊了。
“抱太緊了,我都呼吸困難了。”
“那這樣呢,還呼吸困難嗎?”男人笑著,舌尖直接撬開她的小嘴,將自己的呼吸度給她。
這哪裡是呼吸困難的,分明就是調情。
寧清一咧嘴輕笑,對於他的無賴,實在是不敢苟同。
她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配合著。
她小手勾著的他的頸項,主動回應著。
鏡子中照射出來的兩人,格外的甜蜜。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嚴大少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她,額頭卻抵著她的,霸道的命令;“我不管,剛才的話,你必須在一會的婚禮上,再說一遍。”
他要讓所有的賓客都聽見。
“我不要。”她嘟著粉唇,抗議著。
寧清一想想,都覺著好丟人。
私下裡,兩人的時候,她都有些說不出口,更別說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了。
“如果不說,晚上不放過你。”男人簡直是壞透了,這樣的威脅都用上了。
寧清一氣呼呼的瞪著他。
可某人卻笑得一臉得意,意氣風發。
男人心情好的離譜,竟是拿起化妝台上的口紅,擰開,勾著她的下巴,神情專注的開始替她補妝了。
“你會弄嗎,還是我自己來吧。”寧清一有些不放心,伸手就想要去搶。
可嚴奕風卻避開了,還睨了她一眼:“別亂動。”
寧清一看著他來真的,也就由著他去,反正要是一會口紅花了,大不了他擦了重新畫,也佔用不了多久時間。
嚴大少這是第一次給女人抹口紅,自然動作很僵硬不說,還好幾次感覺手裡的口紅都不受控制的,明明他是壓著的,真沒就畫偏了呢。
他人生第一次,對於口紅,有了生生的挫敗感。
她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唇角,還有下唇處,都花了。
可是,她沒說什麽,由著他去。
其實,寧清一也蠻享受的,第一次有個男人,這麽的對待自己。
她抬眸,恰好可以撞見他一雙黑眸,幽深的眸子,裡面倒映的全是滿滿的自己,還有他此刻的神情,格外的專注。
她不是沒見過他工作時的樣子,很認真,很專注。
而此刻,他竟是比工作的時候,還要認真。
這一刻,她竟是有些貪戀,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留。
最後,自然還是讓化妝師進來重新補的妝。
嚴嵐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兒子,一猜就是在這。
“你這孩子,怎麽一刻都等不及呢,這會哪能就這麽見面的,趕緊出去。”嚴嵐進來,在嚴奕風的手臂上拍了一下,隨後就推著人出去了。
新人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見面的,這是忌諱,可這兩人倒好,居然窩在這裡卿卿我我。
“媽,哪有那麽多講究。”嚴奕風回頭看著身後推著自己走的母親,嘴角噙著笑意。
“你給我老實點。”嚴嵐再次一掌拍在他的手臂上,這下可比剛才種多了。
嚴大少笑笑,沒有再多說。
而另一旁,蘇子濯百無聊賴的轉悠著,目光不經意的被兩人甜蜜的婚紗照,還有日常照吸引。
他看著,眼眸中自然溢滿了苦澀,那一張張,那洋溢著滿滿幸福的笑臉,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
他心裡清楚,他的一一,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他心裡憋得慌,轉而從侍者托盤中拿了一杯酒,走到角落,獨自飲著,****著傷口。
驀的,他神情微變,眼前掠過一道身影。
蘇子濯猶豫了下,還是放下酒杯跟了過去。
安妮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確定沒什麽人,才動作飛快的將包裡的優盤和一早準備的對換。
“你在做什麽?”猝不及防間,她被嚇得不輕,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裡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