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鞭子，是你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傷人。”

  “傷害茉兒的人，就是敵人。”他分的很清楚，從不會胡亂傷人。

  “這一鞭子，是你把生你養你的媽媽傷透了心。”

  這一條，陸戰軍沒有反駁，也沒有辦法反駁，他的確傷了媽媽的心。

  ……

  每誰出一條罪名，陸德昌就抽一鞭子。

  很快，陸戰軍已經是皮綻肉開，白色的襯衫已經變得血跡斑斑，卻依舊連哼都沒哼一聲。

  倒是泠陌曦心疼的都快炸裂了，忍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衝上前，擋在陸戰軍前面。

  沒料到她會突然衝出來，陸德昌來不及收回鞭子，一下子落在她身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眾人駭的驚呼：“小曦！”

  泠陌曦疼的臉色泛白，卻堅定的站在陸戰軍前面：“伯父，不要再打了，再打他會死的。”

  “讓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陸戰軍冷漠的命令，原本麻木的心卻因她無畏的舉動和全然的維護跳了一下，也僅是一下，隨即恢復死水。

  “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泠陌曦頭也不回的駁斥，倔強的擋在他前面，不討好也不退讓。

  陸德昌皺眉：“你讓開。”

  “對不起伯父，我不能！”

  “他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

  “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

  “你……”陸德昌簡直要被這倔強的孩子打敗。

  她明知道戰軍心裡只有桃茉兒，為了桃茉兒已經瘋掉了，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的存在，竟然還為了他這般拚命。

  “伯父，對不起，我不想惹你生氣，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到他受苦，我心裡疼。”

  看著那張固執的小臉，陸德昌擺擺手：“讓他走。”

  泠陌曦感激的一笑：“謝謝伯父。”

  陸戰軍卻沒有絲毫感激，轉身就走。

  泠陌曦趕緊跟上。

  見狀，陸德昌冷喝：“小曦，你不準跟！”

  “對不起伯父，我又要違抗你了，我必須跟。”

  “你明知道他心裡只有那個女人，你跟去只會受傷，何必作踐自己？”早說過讓她清醒點，不是什麽人都能喜歡，她怎麽就不聽？

  “我知道，我不怕受傷，我也不奢望他心裡有我，我只是單純的想陪在他身邊，。現在的他，太令人心疼了。”

  最愛的人在他面前自殺，換做誰都受不了，何況還要對付自己的家人？

  戰軍的心裡，一定很苦，卻沒有人能理解他，他也無從訴說。

  她必須陪在戰軍身邊。

  “你想救贖他？”

  泠陌曦搖搖頭：“不，我沒有那麽偉大。我不是救贖他，而是為了救贖我自己。”

  陸德昌不解的皺眉。

  “如果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他身邊，我一定無法原諒自己。”

  “這樣值得嗎？”這麽好的孩子，戰軍怎麽就是看不到？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愛不愛。我只是為我的愛情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等我對他的愛消耗殆盡，我一定會轉身就走。”

  泠陌曦微笑著衝眾人點點頭，飛奔向陸戰軍。

  她不會把自己想的多偉大，奢望能救贖陸戰軍，更不會奢望他心裡有自己，只是想在還愛的時候，瘋狂一下。

  等她的愛情耗盡，再痛，她都會讓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