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詫異,林若然忍不住伸手,輕輕握住公孫少的,一股涼意侵襲而來。
炎炎夏日,公孫少的手竟然如冰一樣,那個人對他究竟有著怎樣的影響力?
公孫少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到幾乎看出來的笑容,只是眼底,是濃濃的嘲諷,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對面的人。
他起步,一步步的向那人走去。
隨著公孫少的走近,安冉的心跳越來越急促,聲音越來越大,除了那砰砰的聲音,她再也聽不到別的。除了公孫少俊美的面容,她再也看不到別的。
終於,又一次這麽近的看到他,看到真實的他,不是報紙上沒有生命的他,不是電視上戴著偽裝面具的他,不是別人口中花心不已的他……
“怎麽?對著別的男人犯花癡,不怕你的財主把你休掉?也對,你那麽本事,一定很快就你那能找到下家,當然不會在乎區區一個阮行策……”
安冉只看到那張性感的薄唇張張合合,似乎在對自己說話,她卻什麽都聽不到,眼前的人漸漸模糊,有熱熱的液體沿著臉頰,慢慢的滑落,直直的掉在地上。
看著淚流滿面的她,公孫少的眉頭緊緊皺起,不知道那個惡毒的女人在做什麽。
千方百計的要見他,難道就是對著他流眼淚的?
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一看到她哭,就手忙腳亂的毛頭小子嗎?
“怎麽?如願嫁入豪門不開心?這副怨婦的面容是想給誰看?我這個過氣的財主……”
剩下的話,都因為那突如其來的擁抱而消失,公孫少僵硬的站著,拳在身側握緊。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究竟想怎樣?
林若然的手被攥的生疼,微微側頭去看公孫少,卻在那漆黑的眸底看到了無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只能忍著疼,任他握著。
“惡少、惡少、惡少……”
千言萬語,此刻安冉竟然只能一遍遍的喚著那思念了七年的名字。
惡少,你可知道,為了你,我已經瘋了七年了,今後還將繼續瘋下去!
眼眸瞬間變得冰冷,公孫少驀然推開她,冷漠的強調:“我說過不準再這麽叫我,你不配!”
“惡少……”安冉透過朦朧的淚眼,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
一定是她看錯了,惡少怎麽可能用這樣冷漠的表情對她?
一定是她聽錯了,惡少怎麽可能不允許她叫那專屬於她的稱謂?
一定天太熱,她才出現了幻覺!
“安冉,我最後警告你一遍,帶著你肮髒的身體和肮髒的心,遠遠的滾開,不要再讓我聽到那令人惡心的名字,不要再讓看到你令人作嘔的臉,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汙染我的眼睛。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公孫少,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就不能好好聽我說一次話?”
被那樣惡毒的語言傷到,安冉反而清醒了,死死的將眼淚憋回去,她倔強的瞪著公孫少。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必須抓緊時間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