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陸少會是不錯的合作夥伴。”刑天冥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十分陰冷,聽得人毛骨悚然。
陸戰修開始接受催眠,並試著對催眠者進行反催眠。
催眠者是個瘋狂的催眠愛好者,察覺到他的反催眠非旦沒有製止他,甚至還故意引導、教他如何進行,然後再去打壓他,樂此不彼。
兩人鬥了兩天三夜,陸戰修詐降,催眠者興奮過度,竟然瘋癲了,他僥幸逃脫。
不過,他心裡明白刑天冥定然不會放棄,與此時刻防備,不如主動出擊。
於是他將計就計,假裝被催眠成功,想慢慢博取刑天冥的信任,一舉將他和他的勢力鏟除,一句後患。
要想騙過敵人,必須先騙過自己人,所以除了他自己,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他知道顏蘇蘇很痛苦,他的痛苦並不顏蘇蘇少,可是這些痛和顏蘇蘇的命比起來,什麽都不算。
只是,這些道理他都懂,看著顏蘇蘇悲傷的樣子還是忍不住……
“陸戰修,放開我!”顏蘇蘇雙眼放出熾熱的光芒,死死的盯著陸戰修,眼底是滿滿的恨意。
這聲低吼,生生將陸戰修從回憶裡拉回來。
只是被那樣恨意的目光刺的心臟生疼,他下意識的想解釋:“我……”
“放開我,我不想聽。”顏蘇蘇用力的掙扎。
她以為摔下樓梯,必然會很慘,卻沒想到突然這個傷得她千瘡百孔的男人竟然會給她當墊背。聽著那熟悉的心跳,他一時間竟然忘了推開。
然後,那個男人竟然伸出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背,那樣用力,勒得她骨頭都疼了。
也正是這疼痛,讓她清醒過來:這個男人已經不是那個愛她入骨的男人了,他變心了!
所以她開始憤怒,甚至恨。
“抱歉!”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咽下去,陸戰修低啞的道歉,眸底的疼痛幾乎滿的快要溢出來。
憤怒中的顏蘇蘇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痛苦,還在奮力的掙扎:“放開我!”
渴望了顏蘇蘇太久,她這麽一動,像是一簇火焰,瞬間點燃了陸戰修,令他被灼痛,暗啞的呵斥:“別動……”
這黯啞的嗓音顏蘇蘇是早就熟悉了的,尤其是那攀升的體溫和頂著她的某處,都實實在在的告訴她:陸戰修對她起反應了。
這令她更加憤怒:那個男人明明已經變心了,為什麽還能對她有反應?
“陸戰修,你簡直令人惡心!”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將陸戰修的火焰徹底澆熄,更是令他心痛的快不能呼吸。
他小心的放開手,強迫自己勾起嘲諷的笑,強迫自己的嗓音冰冷又嘲弄,強迫自己說出那些傷害顏蘇蘇,也傷害自己的話。
“抱歉,我以為是念寶。”
這句話猶如冰刀一般狠狠的插進顏蘇蘇心上,痛得她痛苦出聲,用力的捶打著陸戰修的胸膛,大聲的質問:“陸戰修,你混蛋、禽獸、變態,你怎麽能變心變得那麽迅速?你怎麽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你怎麽能拋棄我和孩子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