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司九櫻……不知有多少想取代他地位的!
我抓住他的手,神色認真看他:“是不是冥界出了什麽事?”
“冥界的事有本尊來處理,你就安心待在這,向夏女士學習如何做一個好妻子。”
我目光不舍的看他,點頭。
他把我抱入懷中,緊緊抱著,似乎想把我融入他的骨髓血液中。
抱了很久,直到我被抱的難受了,氣喘不過來,他才放開我。
他吻了一下的我額頭上:“乖乖待在這,本尊會在大婚前來找你,不要亂跑,上街要帶上人,這宅子附近我已經安排保鏢,你出去他們會跟著。”
我點了點頭:“好,那你一定要來接我。”
“嗯,本尊答應你。”
他目送我下車,我下車之後有一位老管家早已恭候,老管家向帝弑天彎腰點頭。
帝弑天坐在車裡向我微笑,鳳眸灼紅。
目送汽車離開,老管家把我帶入房子裡。
老管家叫夏老伯,老人很健談,當年是夏阿姨爹的老部下,打過抗美援朝和越南保衛戰。
身上還帶著槍傷,說起之前革命史,一臉自豪。
他說也有當官的機會,後來在部隊裡落下傷,又是急性子,受了官場那氛圍,就做夏阿姨父親的警衛員,現在還沒退休,在夏阿姨家做管家。
孫子都大學畢業了,老伴在夏阿姨花園裡幫忙種花,也就找點事做,免得閑下來零件生鏽。
一說到夏阿姨兩個孩子,夏伯直直感概,說兩個都是好孩子,可惜天不遂人願。
一路慢走聊著,聊到夏阿姨別墅正廳。
夏阿姨正帶著一副老花鏡在拿針繡東西,好像是小夏的舊衣服。
看見她這樣子,我就格外心酸,夏阿姨清瘦衰老了好多。
臉頰發黃凹陷下去,眼皮松弛老化。
以前燙一頭靚麗的波浪卷發,被她剪短了,白發佔了大量。
以前打扮時尚靚麗的阿姨,變成一風燭殘年的老人。
我一下就心酸了。
尤其是看她拿著針頭的手,使不上力。
夏伯小聲的提醒我道:“小夏去世後,她就經常不按時吃飯,光吃抗排斥的藥,人是鐵飯是鋼,又是重病出院,哪能不吃飯呢!你啊好好勸她按時吃飯。”
說完,夏伯抬手看了眼手表:“十一點了,我和老伴去準備午飯了,小玉姑娘,你吃什麽?”
“我不挑食,給阿姨做點營養點的把。”
“行!”
我走進客廳裡,就坐在夏阿姨身邊。
她太專注縫補舊衣服了,我進去都沒發覺。
她一邊縫補一邊說:“天氣涼了,那小子為了耍帥裝酷,經常穿些薄的衣服,下雪天怎麽抵得住。給他買新的他還不肯,就稀罕這件,都破成這樣了,哪能穿啊!”
我看她縫補的那件衣服,說實話,是一件秋裝薄牛仔衣,洗的邊線都裁開,發白了。
估計是他生母,在他很小的時候留下的。
我坐在旁邊看她縫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看我。
她盯了我半宿,手上的針和線落下,突然高興道:“小玉,是你嗎?真的是你?”
我笑著說:“夏阿姨,真是的我,我來看你來了。”
“老夏說這幾天你會來看我,前段時間給你打電話,打都打不通,我還害怕你出了什麽事,幸虧你沒事,沒事就好。”
“夏阿姨,你身體還好嗎?”
“好,阿姨的身體好呢,看見沒,我還會縫補衣服,我可告訴你,我從小到大碰都沒碰多針,悄悄告訴你,我是給小夏縫的……”
聽見夏阿姨的話,我一愣。
夏阿姨左右兩邊看了看,在看了眼院子,院子裡沒人。
她笑眯眯的跟我說:“他們說小夏死了,我告訴你,小夏沒死。他昨天晚上還來看我了,他說天氣冷,讓我給他捎衣服去。我尋思著他最喜歡這件衣服,破了點,我縫補一下就好了。”
我臉色僵硬的看夏阿姨。
小夏沒死,那不可能!
我都親眼看見了,除非,她看見的是鬼魂。
一般來說,普通人是看不見鬼的,但特定的情況除外,陰氣太重或者執念太深的。
比如夏阿姨,大兒子死後,全部心思撲在小夏身上。
結果小夏也死了,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導致執念太深。
這樣的人,在鄉下瘋瘋癲癲的,一天到晚的說看見鬼魂,會被人當作瘋子。
但是,往往他們心裡清明的很。
就像夏阿姨這情況。
夏阿姨把縫補好的衣服給我看:“你看看縫的怎麽樣,針腳下的好不好。”
我看著歪歪扭扭的針腳,點著頭說:“好看,夏阿姨手最巧了,小夏肯定喜歡的。”
夏阿姨一聽見我的話,就樂了,拉著我的手說:“老夏和夏伯都不相信我的話,他們說我瘋了,要帶我去精神病院去看病,把我氣的,差點只能躺在床上了,以後我在也不告訴他們了。”
“夏阿姨,小夏什麽時候回來,你也讓我見上一面被。”
“好好好,小夏最喜歡你了,我帶你去看他,他一定很高興的,不過呢要等到晚上十二點,今夜老夏單位值班,你就睡在阿姨房裡,陪阿姨聊天。”
晚上十二點,果然不出所料。
但是,能親眼見到小夏的魂魄,想親口跟他說一句對不起,也算是還了我一個心願!
我點了點頭:“好
…………
午夜十一半點,我陪在夏阿姨房間聊天。
今天夏阿姨心情很好,吃了小半碗飯,還喝了一點溫啤酒,現在十一點沒一點睡意,拉著我的手在聊天。
她一次次不厭其煩的問我:“小玉啊,幾點了。”
“十一點四十五了。”
“喲,時間快到了,你快扶我起來。”
我把夏阿姨扶起來,穿上鞋子,給她披上狐狸毛領的外套,問她:“阿姨,現在做什麽?光等著嗎?”
“嗯,你去把門打開,我在神龕上上一炷香,小夏很快就來了。”
“好。”
房間裡暖氣調的剛好,舒適的溫度,我把大門一打開,寒風呼呼的吹進來,我打了一個寒磣。
回頭看夏阿姨,她的一炷香點著,風吹香頭的火星子特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