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衝他道:“你就坐在那兒,不準靠近,不準過來,不準挨著我,聽見沒有?”
帝弑天星眸含笑,手放在我腰間,問:“娘子,你生氣了?“
我把他的手猛地一甩,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她?”
問完之後,又想咬掉自己舌頭。
要不是因寧箏將軍的緣故,帝弑天哪裡會看上我,哪裡會纏著我?我也不會遇見他,跟他在一起了!
這就與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同樣的道理!
我知道自己在鑽牛角尖,可是沒法控制自己不去鑽,就因喜歡他,愛他,所以才會在意他以前的女人。
在意過他喜歡過誰,愛過誰,哪怕自己的前世都不行。
因為太愛,所以容忍不了。
心好煩!
我從床上起身下地,走到玻璃窗前,長籲短歎。
帝弑天站在我身後,朱唇含笑的對我說:“怎麽,生氣了?”
換他不生氣?
哼,我才不信。
我把他推開,走到另一扇窗戶前不想理他。
“小玉……”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厚著臉皮蹭過來,聲音沒了平日裡的高高在上,幾乎是用哄的:“娘子?”
我哼了一聲:“別亂喊,還沒嫁給你呢!”
誰知道婚禮還能不能如期進行,娘子倒喊的挺歡的!
“生本尊的氣了?不,是吃醋了,沒想小玉吃起醋來還挺可愛的。”
說著,他竟然笑了起來。
我靠,什麽鬼。
我在生氣?他居然還有心思笑?
他一笑,我就更生氣!
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
我雙手推他,衝衝的怒道:“你出去,走開,我不要看見你。”
都不解釋一下他和寧大將軍的真實關系,居然還笑。
他拉著我雙手,不顧我滿臉怒氣說:“當真讓本尊離開?這一去,你會很久看不見本尊,至少一個月,或許更久。”
我原本想將他推開,聽見他的話,手頓住。
他俊眉挑了挑。
表情,動作,看起來都很不舍。
他聲音低沉,言語中有種生離死別的意味。
說:“此次,冷鋒揪齊各個鬼王謀反,而司九櫻早虎視眈眈,想代替本尊。韓焱在暗處窺視,就連你都跟本尊生氣,本尊覺得四面楚歌,氣數已盡了,你就忍心讓本尊孤獨嗎?”
平日裡猖狂慣了的鬼王,突然跟我說這些,讓我覺得揪心,好心疼。
剛才還在生他的氣,現在又覺得他也挺不容易。
這男人,真會抓住女人的心理。
即便他如此說,我依舊冷哼一聲:“誰叫你做人不成功。”
就他那火爆脾氣,在冥界沒少打壓他們,毛主席說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他說:“至高無上的權勢,沒鬼不喜歡,他們竭盡全力想往上爬,即便沒有冷鋒司九櫻等流之輩,還有其他的鬼!”
可是,我還是很介意將軍的存在。
唉,心煩意亂,心情不好。
他把我轉過身來,正對他菱角分明的臉龐,俊逸的眉眼。
他說:“還是很介意?”
我點了點頭:“沒法做到釋然,太在乎了,我隻想要一份乾淨純真的愛情,不想參雜一點任何的雜質。”
可是好難!
我低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小玉,過去已久的事就讓隨風逝去。一千年前和現在的本尊,是有區別的,本尊生前的確殘暴不仁,不聽話的,跟本尊作對的,有造反蛛絲馬跡的,本尊一律斬殺。”
“但本尊很清楚知道,喜歡你並沒有因為任何人,你是寧玉,本尊喜歡的是你!”
“可是寧大將軍!”
“一千年前的事太久了,在歷史歲月長河中,本尊一點點的淡忘消磨貽盡,關於曾經的事,本尊除了愧疚,好像再無其他。”
愧疚?
“你說你對寧將軍只有內疚?”
帝弑天點頭,聲音縹緲悠遠,淡淡的說:“是。她擁百萬大軍,十五歲開始戰場廝殺,為皇朝立下汗馬功勞,就因本尊的懷疑而跳下宮牆,香消玉殞。本尊如何不自責不難過,可一千年了,時間慢慢衝淡了,除了愧疚於她,本尊沒其他的情感了。”
我立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眼睛明亮:“你說的可是真的?”
帝弑天鎮定無比的說:“本尊何時騙過你?”
他每時每刻都在騙我好嗎!
我要再敢相信他,就顯得無比蠢蛋了!
讀到我內心,他擁著我說:“本尊說了,不會再騙你。”
我明顯就很不相信他:“帝弑天,你這句說了很多次了,可是結果呢?不但沒改還變本加厲。”
“不會了。”
“我不相信。”
他說:“娘子,你會信的!春宵苦短,現在已凌晨了,本尊不想跟你把時間在浪費在這件事上。我們該安歇了。”
“等等等……”
我歪著脖子把他推開:“你不回冥界了?不是還在打仗嗎?”
“本尊耽誤一兩個時辰,冥界不會落入他們手中。”
我:“可是……唔唔!”
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敲門聲很急,催命似的。
帝弑天停下看門口,憤怒無比:“有何事?”
“大人,您該回去了,冥界之事耽誤不得!”
門外是另一個暗衛的聲音。
帝弑天惱怒道:“一個時辰後再來喊本尊。”
“大人,不行,厲將軍催了三次了。”
帝弑天站起來:“本尊不在他就抵擋不住?本尊養他作何?抵不住讓銀翼帶兵去擋。”
“大人,是冥界東境,冷鋒和陰海山的王臣來勢洶洶,厲將軍和成副將,您也知道,二人膽大卻無謀。不得拖下去,稍有不慎會淪陷!”
門外的暗衛說的很危急,我坐起來勸他:“你速回冥界去,沒事別上來了,不能因為我分心,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和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