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奇眼神古怪的瞧著我看:“黛黛,你能控制你的力量了?”
什麽力量不力量的?!
我抬頭看他,繼續喘氣,用眼神詢問。
共同作戰那麽多次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穆子奇剛要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樊戰跟宋睿傾,選擇了閉口。
我繼續喘,大喘氣。
樊戰想要過來,卻被宋睿傾拉住。同樣的宋睿傾想過來,就會被樊戰拉住。
這兩個家夥,哪裡像是雄霸一方的總裁了,倒像是兩個搶奪玩具的熊孩子。
而我,很不走運的就是他們手裡搶奪的玩具。
我看的眼角抽抽:“別鬧了,快離開這裡。”
不知道蝮蛇的傷勢怎麽樣,但肯定不會太嚴重,我對自己突然爆發的力量,可沒有自信到可以秒殺對方的程度。
穆子奇也投來讚同票:“黛黛說的是,我們快走。”
“我們走是可以,但渝澤怎麽辦?”我發愁。
渝澤因為不受控制,變成了煉屍堂老頭的棄子,或許那老頭的目的,就是想要我們帶著渝澤,被一路拖累。
不過穆子奇既然說了還有得救,那就不能放任不管。
“渝澤不能帶走。”
出乎意料的,在這個問題上,樊戰跟宋睿傾達成了共識。
盡管兩人異口同聲,但在話音剛落的瞬間,十分嫌棄的相互撇開臉,一副‘你幹什麽學我說話’的嫌棄。
小善飄過來,主動請纓:“姐姐,交給我吧。”
我望著她,目光略帶遲疑。
小善背叛過我一次,如何知道這一次,她不會再背叛?
“不行。”
這一次阻止的,是穆子奇,他顯然是猜到了什麽,對小善很不友好。
“我陪著她。”
意外的,摩崖開了口,看向穆子奇,保證:“我不會讓她做傻事的,除非我死。”
鬼死,就是煙消雲散,小善對摩崖存著男女之情,即便是傷害渝澤,也不會傷害摩崖。
摩崖用自己作保的行為,讓穆子奇皺了皺眉心,觸及摩崖眼底的決絕,他不好拒絕:“好,摩崖,萬事小心。”
他跟摩崖,是互利互惠,同我跟小善之間定下的契約主仆不一樣,更不受約束。
摩崖想走,他根本留不下,倒不如送個人情。
小善看了看我,又看看摩崖,目光幽幽:“姐姐,我不會傷害你的,不管你信不信。”
摩崖牽住她的手,一左一右將渝澤架住。
兩鬼騰空而起。
“小善,”本能的叫住她,我心裡有些異樣,等她看向我,掩飾般道:“你跟摩崖送渝澤回天師門,那邊肯定有渝家人,一定要治好他。”
小善燦爛一笑:“姐姐,,就算小善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我抿了抿唇角,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相信她不會傷害我,還是懷疑她會再一次背叛,就跟之前她為了丁思恬設計害我一般?
如果不是帝胤,只怕我早已經屈辱死在監獄中。
小善飄到我身邊,伸出手輕聲吐出最後一句話,聲音輕的只有我一人聽見。
“姐姐,保重,如果有來世,小善願意當你真正的妹妹,跟你永不分離。”
心頭湧起酸澀,下意識的想要留住她,可小善跟摩崖已然帶著渝澤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們一行人選定了方向離開。
天師門裡的人,大多還不如我跟穆子奇,若是直接回去,說不定就把蝮蛇等人引過去了。
若是單單蝮蛇倒不算什麽,關鍵還有一個不曾露面的主上。
不能回去,只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摩崖一離開,穆子奇的戰鬥力銳減。
他又是受了重傷的,只不過畢竟是天師門掌門親傳弟子,總要比樊戰跟宋睿傾這兩個凡人好多了。
“黛黛,我去引開他們。”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堅持。
這林子這麽大,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埋伏,要是分開,更容易被逐個擊破。
“黛黛,別固執了,我們分開走,能走幾個是幾個。”穆子奇說出這話,顯然是打定了最壞的主意。
我不知道是不是天師門的弟子,都有穆子奇這種殊榮感,哪怕是死,也不離開天師門,就連半大仙,也是。
“如果你非要堅持,可以,那我去引開他們。”
“黛黛,我聽你的,一起走。”
穆子奇無奈,忙妥協。
樊戰跟宋睿傾都沒說話。
我其實想要他們離開,可想到煉屍堂的老頭跟蝮蛇,又害怕分開了,他們會被捉。
“你們想要一起走,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麻煩兩位看看情況好伐,再鬧起來,我們的小命就都交代在這了。”
醜化說在前,總好過出了問題再說。
樊戰跟宋睿傾相視一眼,算是達成共識,短暫期的共識。
“穆子奇,你的藥還有嗎?”我看向隊伍裡唯一一個能稱之為奶爸的存在。
穆子奇主動掏出藥瓶,很是大方,直接給了我一半:“黛黛,這些藥你留好了,撐到天亮便無事了。”
我遞給樊戰一個,樊戰問也不問接過去,一揚脖子吃掉:“樊少,你就不怕是毒藥?”
“黛黛給我的,哪怕是毒藥,我也吃。”
樊戰一貫冰冷的臉龐上,多了幾分笑意,眉宇間璀璨華光綻放。
宋睿傾冷哼一聲,倒是沒說話,只不過那態度,比說話還要讓人覺得難受。
樊戰隻當看不到,或者說是故意當他是空氣。
我拉下臉,冷淡道:“誰要是再鬧,就滾出去,我不伺候。”
這話在以前,是不敢說的,可眼下,我還能怕?!
樊戰跟宋睿傾彼此互瞪了一眼,俱是嫌棄之色。
穆子奇在前面為我帶路:“這一片我都熟,只要不跟對方發生衝突,我們好好規避,躲到天亮不是問題。”
依著穆子奇指點躲藏,我看著兩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少爺,無奈歎息:“你們怎麽會來?”
“宋少先說吧。”眼看宋睿傾一副要爆發的樣子,我隻好先讓他說話,免得跟樊戰掐架。
“問我做什麽,我是跟著姓樊的來的,他鬼鬼祟祟的跟著你,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