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從鏡子裡傳出聲,對我說:“姐姐,往山頂上移,他們一定在上頂上。”
我按照她的話,將鏡子畫面從黑霧彌漫的峽谷,漸漸往上移動。
移至山頂。
朦朧不清的畫面裡,布滿碎石的山頂,一個人影都沒有,倒時不時的閃過白光。
有打鬥的跡象,可是人呢……
為何不在畫面裡。
黛黛感覺到我內心焦急,安慰我說:“姐姐,不要急,伊宮殿下現在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他吞噬了千年蛇妖內丹,將蛇妖千年功力化為己有,整個冥界只有鬼王大人才可能是他對手,但誰輸誰贏,猶未可知。”
對了,他吞噬了蛇妖內丹,我應該對他有信心猜對。
如此一想,懸著的心松了些。
“姐姐,你看看另外一座山頭,光線是從對面反射過來的。”
我照黛黛的話,把角度調整,將鏡面移動到對面山頭。
對面山頭上,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極速飛瀟,在激烈的打鬥著。
我看見伊宮夜的兵器,流影刀。
流影刀盤旋在他身側縈繞,劃過一條長長絢麗白色的光玨。
在伊宮夜出手時,流影刀給身穿黑袍的王臣,猛烈一擊,硬實力的懸殊,王臣不敢的接下伊宮夜的刀光和拳腳,被打的節節敗退。
嘭……
王臣被伊宮夜打中一掌,從半空中落下,砸到鋪滿碎石的山頂。
在最堅硬凸出的石尖上落下,砸出一個深坑。
深不見底的深坑。
看見這場景,我都感覺疼。
伊宮夜落下,將流影刀一揮,對著深坑裡的王臣說:“帝弑天在哪兒?”
“伊宮夜,我們冥界之事,關你妖界何事?收起你一副多管閑事的嘴臉,你要是想得到帝弑天的女人,好,本王不跟你搶,你盡管帶著那女人離開罷。但……”
陰狠的聲音,從深坑裡傳出來:“伊宮夜,冥界的事你少管,你要知道千年來的冥界一直壓在妖界的頭上。”
伊宮夜幽藍狐狸眼劃過一絲陰狠殺氣,手執流影刀往坑裡一揮。
看不見坑裡發生了什麽事,刀刃一道白色光影射下去。
黑色血液濺出來,接著一陣痛苦的哀嚎。
“伊宮夜,本王要殺了你。”
伊宮夜愣笑:“不知量力,冥界壓在妖界頭上,與你何乾,你算那坨屎?冥界有帝弑天才能如此強盛,你們這些烏合之眾真要反帝弑天,冥界就該淪落到妖界之下了,或許比魔界更不堪,要知道,魔界現在已近消失匿跡了。”
深坑裡,許久才傳出聲音:“你不是一直想殺帝弑天,此次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我們合作,帝弑天一定會被你親手刃,而他的女人,就是你的。”
“你以為本王跟你一樣,愚蠢不入流?想利用本王幫你們辦事?哼,死了那條心,冥界之事,妖界絕不參與,你們打鬥到天昏地暗,鬼民死絕,都不****妖界的事。倘若你在拉本王下水,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坑了傳來幾聲譏諷的冷笑:“愚昧不堪,帝弑天活著你有機會嗎?那個女人下個月就要嫁給帝弑天了,你真甘心?一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間易過,難耐的是寂寞……”
大概,王臣的話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那根弦。
他握流影刀的刀柄的手,跟緊了。
銅鏡裡,只看到他白皙如雪,清雋無比側面,看不見他眼內的光景。
他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很厲害,站在山頂靜止不動。
陰風拂過,他的眉眼不動一下,想一座雕像。
我知道,他這是動心了,真動心了。
千年來,被帝弑天打壓下,現在他有能力反抗,有如此的機遇和幫手,他不可能不動心。
而我,內心祈禱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去拆帝弑天的台。
他要和帝弑天鬥,我更希望他堂堂正正的,光明磊落的鬥。
而不是聽王臣幾人,當殺帝弑天的劊子手。
被人當刀子利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為此這個動作十幾秒後。
坑裡傳來笑聲:“如何,伊宮夜,要不然在給你時間考慮,你可知道那個女人不簡單,就連焱王都想得到她,你如果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就算沒有落入帝弑天手裡,也會落入韓焱之手。”
“他對這個女人,可是念念不忘的緊啊,你可知,他派五萬陰兵增援,提出的要求是什麽?”
“哈哈……沒錯,唯一條件就是要那個女人,一介小小的凡間女子,盡然引得你們三大巨頭哄搶,那女人莫非真有什麽過人之處?還是睡起來特別的銷魂……哈哈哈……”
伊宮夜抽刀,大刀巨大光玨,猛然劃向深坑。
將深坑劈成兩瓣。
啊……
山頂上,巨大嚎聲響徹天際,似乎傳到峽谷口的客棧裡。
隨之,王臣驚天動地的哀嚎:“我的手,我的手斷了……伊宮夜,你居然敢與我冥界為敵?”
伊宮夜面容陰寒,憤怒道:“閉嘴,在敢多說一句,本王就殺了你。”
須臾之間,他收手轉頭目光向銅鏡這邊望過來。
黛黛,火光電石的從鏡子裡飛出來,驚慌失措的對我大叫:“姐姐……小心!”
嘭!
巨大響聲,像玻璃破碎般,雕花隔窗裡無數似的透明碎片,從外面射進來。
射到半米遠時,全部消失不見。
一穿明黃色古裝龍袍的中年人,倌著金冠,留有胡須,從雕花隔窗飛進來。
我還沒看清來人長什麽樣。
他一手袖拍飛阻攔在我面前的黛黛,將她拍落滾到牆角上。
呯!
黛黛落到梨花木圓桌上,桌子四分五裂,迸裂成木頭碎片。
黛黛哀嚎一聲,落到牆角,沒能在起來。
似暈厥過去。
我大駭!
轉身看來人,那人早一步單手扣住我的脖子,從門口飛出去,飛到峽谷裡的另一懸崖上,站定。
兩道懸崖之間,距離不過百米,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下面,瘴氣彌漫,黑霧繚繞,深不見底。
我站在山巔上,陰風肆虐,寒風從各個縫隙灌進我的身體,讓我冷的身體顫抖,雙腳站不穩。
背後的人,我不知是誰,我沒見過。
但肯定,是支持冷鋒的四鬼王之一。
他像會讀心術一般,我猜測剛一生成,他扣緊我脖子的手猛地用力,堵住我喉嚨,讓我呼不出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