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和你分開了,不要在來尋,離開本尊的視線,走的遠遠的,不要在讓本尊看見你……”
滴!眼淚滴落在地毯上,緊緊抿著嘴唇看他。
一霎那間,我聽見胸口心碎的聲音。
他冷厲的看我,言語一頓,聲音卻別剛才更陰寒:“跟著你的伊宮夜,韓焱……看見你,本尊只會更厭惡你。”
我雙手握著拳頭,眼眶含淚,瞳孔睜大的眼他。
他說,他厭惡我了。
厭惡這個詞,會從他嘴裡說出來,用在我身上。
這一刻,我知道我們在也回不去了,回不到以前了。
這段感情,以前一直都是他在付出,後來我小心翼翼的維護,到現在,他說出如此一翻絕情的話。
什麽分身,什麽寧箏,都不想追究了。
現在,我死心了,徹底放棄了。
孩子我養著,分手?好,我成全他。
我這一趟就不該來,來這裡就是自取其辱的。
我閉上眼睛,把眼淚盡數逼回去。
聲音哽咽帶著剛毅:“好,我走,以後不要在看見你,還有孩子是我的,跟你沒關系,記住今天你說的話,是你不要我們母子兩。”
回頭,轉身,離去……
看似利乾脆利落,可只有我知道,我自己的心有多痛,有多傷。
每走一步,腳尖踏在刀刃上,鑽心的疼。
疼的不只是身,還有心,淚沾滿眼眶,順著臉頰往下淌。
我不知怎麽走出房間,走到門口時,身上力氣被抽空了一般,伸手,打開門。
一打開門,就見到伊宮夜佔在門口,看我淚流滿面的樣子。
他伸出處手,想說什麽,還沒開口說話。
我便腦子一沉,兩眼一黑,往他懷裡倒下去。
徹底暈倒。
……
我醒過來時,不是在醫院裡,也不是在家裡,而是在陌生的環境裡,像是伊宮夜別墅粉色公主房,那個房間我住過一次。
睜開眼,卻不見伊宮夜,小夏在寬大的沙發上打坐。
他閉著眼睛,平息凝聲,我沒驚擾到他。
手臂,掛著吊瓶。
手指更消瘦了,青色的經脈和血管,在白的幾近透明手背上清晰可鑒。
我另一隻手,摸了摸肚子,肚子圓滾滾的,更大了,裡面像是放了一個小皮球。
才三個月,怎麽會這麽大。
床頭,放置我的手機,我把手機摸過來一看,這一次,我昏迷了將近半個月。
半個月過去,肚子四個月了。四個月的孩子這麽顯……
孩子察覺到我新過來,暖萌萌帶著哭腔說:“媽媽,你終於醒過來了,寶寶好怕好怕你醒不過來。”
我手輕輕撫著肚子,哽咽輕聲喚:“寶寶。”
“媽媽,寶寶好怕怕,怕你不要寶寶,寶寶怎麽叫你,你都醒不了。”
我微笑著說:“媽媽什麽都沒有了,只剩下寶寶了,不會不要寶寶的。”
“媽媽,你不要生爸爸的氣好嗎?寶寶想,爸爸不會不要我們的。”
聽見孩子喊爸爸,我一下就憤怒了,氣衝衝的:“不準喊他爸爸,聽見沒有,一句也不準喊。”
聲音太大,把打坐的小夏給驚醒了。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我躺在床上生氣,迅速下沙發,朝我奔過來。
“小玉,你醒了,唉,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他松了一口氣,問我:“你想吃什麽,想喝什麽?我幫你去讓傭人端過來。”
我拿著手機問他;“我昏迷了半個月?”
“嗯,你不知道著半個月都是怎麽過來的,你昏迷的時候還不能告訴你家裡人,你~媽媽每一次打電話,都是我接的,我說你在我家,那個你不介意吧。”
我搖頭。
媽媽知道我懷孩子把身體弄垮成這樣,一定會讓我把孩子打掉。
“謝謝你小夏。”
“沒關系,你那裡不舒服?”
我搖頭,又看了圈,房間裡確實不見另外兩人,我問他:“韓焱和伊宮夜呢?”
小夏給我接了一杯溫水,遞給我。
“韓焱去冥界了。”
“冥界出了什麽事嗎?”我問小夏。
“煉製的靈鹿丹遇到了麻煩,你放心,不是煉製失敗,是煉製到一半兒差點被鹿族給搶走了。”
他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說:“這會兒,韓焱在冥界解決這件事呢,葉家幾個兒子,確實個個不容小覷。你放心,韓焱會盡快回來的。”
“那伊宮夜呢?”
“他和韓焱,還有我阿姨,都有投資到你家那塊工地了,他和你父親在工地上監工,好像工地裡挖出什麽墳,去處理了。”
我點頭,那片地以前是亂葬崗,挖出點什麽,不足為奇。
“小夏,我這段時間都是在這裡?”
“嗯,這是伊宮夜別墅,也不敢把你往醫院送,你家工地開工全市轟動,認識你父母的也多,怕有人把你的事傳出去,也怕有人告訴你爸媽你病的厲害,讓他們擔心。”
我笑了笑,說:“謝謝你小夏。”
房間門吱呀打開,一個雪白毛茸茸的小團子,兩三下蹦進來,蹦到我床上,跑到我手心裡打滾。
小夏瞧見,掐著它脖子提起來。
“孕婦不能太接近小動物,他們身上有病菌,有些孕婦流產,就是抱著小動物吃飯睡覺。”
小夏嫌棄的把它一丟。
小毛團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嚶嚶嚶的哭泣,蹲在地毯上,兩隻眼睛楚楚可憐的看馨馨。
小可憐模樣,彷如在說:“我要抱抱,給抱抱……”
我瞧見,對小夏說:“拿上來把,孩子沒那麽脆弱。”
小夏剛要拒絕,小東西兩三下就奔上來,跳進我手心裡打滾。
小夏看不過眼,威脅:“在不聽話,把你送回我家去,給我阿姨養著。”
小東西不敢動了。
我忍俊不禁。
小夏看了我一眼,收斂剛才的神情:“你和帝弑天,到底怎麽回事?你病成這樣,他看都不來看一眼?”
我低著頭,順著小狐狸雪白毛發,淡淡道:“分了。”
“你說什麽?”
小夏神情頗激動,不可置信。
“我說分了嘛。”
“不可能,孩子都有了,他也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怎麽說分就分。”
我喝了一口水,把被子放到桌子上,自嘲的笑了笑:“事實是已經分了,他親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