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對講機焦急大喊:“師傅,喂喂,你別嚇我啊!”
對講機裡沒聲音!像對講機完全沒開。
小夏放大手機屏幕,師傅的監控完全黑屏,就連定位的手表,都沒了蹤跡。
我和他面面相覷。
小夏眸色一沉,轉身按了49層的電梯。
我拉住小夏的手腕,說:“49樓真的很邪門,昨天帝弑天帶我來都沒進去。他雖沒說下面有什麽,但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下去的好。”
他想了想說:“小玉,下面陰氣很重,像有很多生魂在飄,當然,你師傅能對付生魂,但是,下面同樣有很多煞氣重的人,煞氣重的人,是殺過人的,且不止殺一個。”
我想起昨天那兩個保安:“他們手裡有槍,一定有槍。”
“嗯,先下去,我能用隱身術護著你,時間大概能維持兩個小時。”
“好!”我點頭。
電梯叮一聲,門打開。
小夏拉我進了電梯,進電梯時候,他從包裡,拿出一把手槍,遞給我。
“拿著,防身。”
看見槍,我驚了一下,問他:“你從哪兒弄來的?”
他今天飛機剛到,飛機不可能托運槍支的。
小夏倒也不含糊,直接告訴我:“今天,我下到一樓上廁所時,看見一保安腰間掛著,子彈上了鏜,不怕槍走了火,我順手就拿了。”
他是鬼體不需要槍,完全是為了我扒的。
我正要拿槍,他給我戴了雙白手套:“先拿上,到時候免得他們用其他借口留下你。”
“嗯!”
我和他一起進入電梯,他伸手按了49層樓。
到49層的時,小夏站在我身前,怕那八卦金光給閃到我。
我眼睛直直盯著電梯門。
嘩啦,電梯門打開,我下意識的用手一擋,電梯口卻發現沒有八卦圖。
真的不見了。
可是,電梯口外面一圈,卻沒見到師傅。
我和小夏面面相覷了,有點驚。
我問:“小夏,我們兩個沒有走錯電梯把。”
“沒有,是這裡。”
“師傅怎麽不見了呢?”
小夏沒說話,眉頭擰的很緊,說:“這裡有大師彌留下的氣息,可是裡面我卻感覺不到他的磁場。”
聽小夏的話,我一時沒了主意。
“師傅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小夏沒說話,拉著我的手說:“這裡很多人,大概又三百九十個人的氣息,還有一些生魂。進去嗎?”
“進去!隱身。”
兩個小時綽綽有余了。
小夏拉著我的手,鬼氣一出,一道潑墨般的黑霧籠罩著我。
我和他皆進入隱身的狀態。
前面是一條黑黑長長的走廊,走廊沒有燈光,牆壁還是水泥,完全像新建房子還沒裝修的毛坯。
區別就是,走廊裡沒燈光。
小夏問:“看得見嗎?”
“看得見呢!”
我們沿著長長的走廊,慢慢的走,大概走到第一個十字路口時,小夏停住。
“怎麽了?”我問他。
“面前三條路,有兩條路很大的死氣!”
“很大死氣是什麽意思?”
“死路,或者代表死過很多人,怨氣滔天,死氣不散!”
“還有一條路呢?”
“三百多個人在那邊。”
當下,我決定:“往三百人那方向走。”
小夏點頭,好。
突然,他的手機發出一串震動聲。
小夏把手機掏出來,打開。
消失許久的師傅監控,屏幕又亮了。
監控角度不固定,好像浸泡在一黃色的液體的巨大玻璃缸裡,慢慢的往下墜,還冒泡泡。
角度就是不停的在旋轉,旋轉……
旋轉好一會兒後,監控終於停下來。
角度慢慢正了。
視屏裡,看見一個女人的頭,就漂浮在黃色液體裡,黑色的頭髮因監控落下來,在水裡漂浮動著。
她很年輕,閉著眼睛,皮膚被水浸泡的滲白。腦袋後面的一截身子,看不見,消失。
應該被砍掉。
我看了一眼,胃裡有些泛酸水。
說實話,看起來真很惡心。
小夏把監控一收,說:“我感覺不到大師的氣息,但肯定的是,他還在這層。”
小夏拉著我往左邊走,左面的走廊昏暗,更狹窄。
大概走了二十分鍾後,篤地,一個漆黑冰冷的手骨,掐住我的腳。
我低頭一看,地下面,什麽都沒有。
想走,卻發現冰冷的手骨猛地一縮緊,我尖叫了聲。
小夏一腳往下面踹去。
我聽見骨頭哢嚓裂開的聲音,抓住我腳的鬼手松開,頓時顯形出來,
一血淋淋的手,手臂粗糙,看起來像個男人。
小夏將手踹到牆上。
手飄出幾縷黑氣,從牆上滾下去,幾個手指頭絞在一起,沒能在動。
小夏拉著的手說:“別怕,是個不長眼的生魂,散了。”
“嗯!”
他拉著我繼續前行,走了五十米,在我們面前有一道很大鐵門,類似防空洞般厚實的鐵門。
小夏從包裡拿出兩根極細的鐵絲,穿插進門。
哢嚓,門打開。
我上前,小夏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門裡,白熾燈光線透出來,同時還有濃鬱的血腥味,化學製劑,腐爛味……
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很刺鼻。
小夏把門打開。
門口,有一個拿著機關槍的黑衣人,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小夏手心射出一道鬼氣,將頭頂監控給黑了。
咻,一道黑線直穿入瞌睡保安的太陽穴,他頭一歪,徹底醒不了。
我們入內,把大鐵門半掩著,沒閉緊。
他將保安懷裡的機關槍背在身上。
而我,站在門口看見裡面一切,震驚了。
無數條化學管子,大的,小的,冒著血紅色霧氣的,還有煮沸冒著泡泡的。
一條條的管子裡流著血液,殷紅的散發熱氣,是人類的血液。
更確切的說,是從人身上剛抽來的。
我尋找血液的源頭,看見一個固定在玻璃罩子內的年輕人,看長相大概二十多歲,像剛出大學的實習生。
他雙手雙腳被捆在一椅子上,閉著眼睛,看不出是死是活。
赤果上身,胸口一根細小的針頭,鮮血從裡面流出來。速度並不慢。
他臉色蒼白,神情痛苦,胸口放血,任人宰割,又無法動彈。
看起來很悲哀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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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兩天更新挺懺愧的,都不敢看留言了,沒臉見人。給我緩一緩,明天在給大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