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歎了口氣。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上面顯示十點半,我這幾天正常睡覺時間是十點鍾。
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剛躺一會後,翻了個側身,背對外面。
手還是放在小腹部,盡管聽說伊宮夜說孩子沒了,可是手撫摸腹部,短短幾天內已成為習慣,短時間內改不過來。
在者,我聽伊宮夜說小夏未必是帝弑天殺的,心裡舒坦了很多,也沒這麽恨他。
可韓子楓我親眼看他殺死的,眼睜睜的看著死的。
想到這兒,唉,心裡又好難過!
閉上眼,心裡哀歎一分鍾,房間呢吹拂進來一陣陰風,氣溫一下極低,冷的我脖子一縮。
不用想,我知道來人是誰了。
自從他禁錮我第一晚上開始,連續在這五天,我就在也沒有見過他了。
他這次出現,恐怕是知道伊宮夜想把我帶走,想阻止把。
幸虧,我沒跟伊宮夜一起走。
正當我做好準備,接受他盤問,寬大床上被褥被一掀開,他臥了上來。
我側身睡背對著他,而他慢慢一點一點的靠近,手搭在我腰間,隔著睡袍從背後抱著我,擁我入懷。
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生怕把我吵醒。
突然想到,他這段時間白天在也沒出現,難道晚上鑽進我的被窩?
我……
簡直對他無語至極。
他就不怕我半夜醒來看見他,尋死尋活嗎?
我乾脆翻了一個身,面對他。
他見到我沒睡著,幽暗瞳孔一窒,白皙的俊面僵硬,目光幽幽看我,血唇抿的很緊。
就連抱著我後背的手,抓緊睡袍,生怕我讓他松開。
不說話,也不開口,似等待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看見他如此,我微微訝異。
我和他的相處模式,都是他高高在上,狂妄的不可一世。
我要三百六十度,毫無底限的迎合他。
但看他剛才動作眼神,像接受批評的孩子,我沒想到他會如此收斂心性脾氣的待我。
我想,他大概是真的害怕失去。
如果他這麽害怕失去我,那為什麽……
“你為什麽要殺韓子楓。”我開口,僵硬的問他。
他手伸到我的脖子下,雙手抱著我的背後,把我拉近,摟進他懷裡。
我雙手抵在胸前,微微抗拒著。
我又問了一次:“帝弑天,你說話,回答我……”
見我排斥,他微微向我靠近。
不在是之前那般的狂妄,而是一點一點把我摟在懷中。
他並沒回答我問題,只是把頭枕在我脖子肩膀上。
這是出事以來,我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
其實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殺韓子楓,偏偏在那個節骨眼上。
如果他憎恨韓子楓,上一次囚禁他都沒殺。
這次為什麽?
難不成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幕?
我皺眉,不悅地問他:“帝弑天,說話,告訴我為什麽要殺韓子楓?”
他把手伸到我的臉上,輕輕地觸摸我的臉龐:“累嗎?”他答非所問的說。
而在我看來,他有些逃避的意味。
我天天被關在房間裡,哪可能會累。
我嫌棄的,想把他的手從臉上弄下去。
他手卻先一步落在我的下巴處,
他很久沒有和我親……熱了,身體在危險亢奮的邊緣,瞳孔猩紅熾熱,不想收手。
“不要這樣,帝弑天……”
我死死抓住長袍領口,歪著頭拒絕他,眼睛閃爍淚花。
鑽進睡袍裡的手抽出,帝弑天從我身上滑下,手指擦乾我眼睛余淚。
“對不起,小玉……本尊嚇著你了。”
我抬眸看他。
沒想,他會給我的道歉,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讓我侍奉他。
他變了!
不知不覺中他變了很多,不會強迫我了,會站在我立場上考慮問題。
剛才,我問他為什麽殺韓子楓,他沒有告訴我事情真像。
而現在,我摸了摸剛才被他散開的睡袍,露出平整的肚子,手慢慢將散落的睡袍捆緊。
“帝弑天,剛才你做的我原諒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懷孕?”
我審視的目光質問他。
其實,我對伊宮夜的話存在質疑,他為了帶我走,有可能騙我。
事實到底如何,只有帝弑天最清楚。
我希望他能告訴我實話。
帝弑天聽見我的話,眼眸半磕,把我擁入懷中:“小玉,為何不相信本尊的話,去相信他,你是懷了本尊的孩子。”
我猛地把他一推,掀起被子就跳下床,光著腳丫,距離床面五六米遠:“你騙我,你還在騙我,為什麽不肯告訴我真話?”
他掀開被子,著龍袍站起來,一步步的向我走來,表情無比的篤定:“你懷了本尊的孩子。”
“你撒謊,我沒有一點點的妊娠反映,你說過不會在騙我的。”
“本尊從不騙你。”
“你還睜眼說瞎話,想以後我們都生活在謊言中嗎?”
他走到我面前,對我伸出手。
我就像觸碰到細菌一樣,甩開他的手,躲開他的觸碰。
我憤怒的說:“你別碰我!”
他手停留在半空中,頓了頓幾秒後,收回!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走到窗戶下轉身:“我沒懷孕,別說懷人胎,就連懷鬼胎,我沒有一點妊娠反映。”
“你還是這樣,喜歡什麽事都騙我,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謊話連篇,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放手把,你能囚禁我一時,囚禁不了我一世,我要是想死,我分分鍾上吊,放火,割腕,淹死,死給你看……”
帝弑天聽見我的話,面色森寒,眸光陰冷至極,走到我面前矗立。
“你就這麽恨本尊?”
“是,你殺了他們時,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哪怕他已經想在改了,想挽回了。
可是,他們已經死了,在也活不過來了。
我和他,徹底進入了一個死局,在也回不去了。
我們之間沒有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