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擔心!
擔心我們能不能全身而退,結果,他給我來這句!
我不理他,把他手扯下來,生氣了。
帝弑天卻單手扶我的腰,另隻手將七絕劍執起,眼眸微眯,眸中殺氣乍現,冷冷劃向旁邊的幾人。
此時,寧箏,韓焱,司九櫻三人站成一排,韓焱的身後,就是幫忙打傘的莉莉子。
唯獨伊宮夜站立的位置,距離他們稍遠,獨自一個人孤立著。
幾個人,幾個不同表情,盡收眼底。
寧箏,杏眸微紅,貝齒緊咬朱紅唇瓣。
隱忍憤怒,欲言又止。
楚楚可憐中有帶著不甘和無奈,半柔弱,半強勢的望帝弑天。
韓焱目光落在我身上,韓子楓一模一樣的雙眼,眼梢勾著陰笑,說:“寧玉,你現在過我這邊來還來得及的,這一次,帝弑天可沒冷鋒元魂自爆那般的好運了,他會死的,死無全屍,灰飛煙滅!”
我目光瞬間冷下來,盯著他。
他見我不為所動,繼續說服我:“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歡帝弑天什麽?長相,不論本王還是韓子楓,不比他差半點,輪權勢和背景,出了冥界,陽間他的權勢背景地位,遠遠抵不過的韓子楓,況且他脾氣暴虐,殺戮成性。”
“前幾日,公告冥界和許采芙成婚,寧玉,他如此待你,踐踏你的尊嚴,不顧肚子裡的孩兒,為什麽還要犯賤,跟他在一起?”
韓焱的一席話,說的我啞口無言,無話反駁。
帝弑天單手覆在我身上,摟緊我,雙目含威,怒視韓焱冰冷的唇狠狠的輕吻我的臉頰,親的我臉都凹陷下去。
狠狠的啵一聲後,帝弑天才放開我,劍刃對上韓焱,說:“本尊的妻兒,豈容你挑撥離間?”
“呵,你還當自己是統領冥界的鬼王,帝弑天我告訴你,今日你一死,冥界便是我們的天下!”
“就憑你們幾個,想殺本尊,異想天開。”
司九櫻陰冷冷的說:“帝弑天,將你引來這裡,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今日一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好,你們二人本尊早想鏟除,苦於在冥界沒有借口,今日,本尊就將你們隕滅,此後,冥界無憂。”
話落,帝弑天放開我的手,往半空中一躍,執劍往韓焱和司九櫻身上劈去。
二人高躍起,躲開帝弑天。
隨即,兩人相互聯手,對上帝弑天。
三人開打,在雪花紛飛的半空中,兵器頻繁碰撞。
看的出帝弑天怕三人打鬥的氣息飛飆到我身上,刻意的引開他們,越打越向上,從距離地面十米,一直到百米開外。
黯夜雪花下,我看不見他們出手動作,借兵器碰撞爆發的激烈火花,隻覺帝弑天沒落下風,且遊刃有余。
大概十招左右,引開距離地面足夠遠,帝弑天突然發力,大殺四方,將兩人的聯手打的首不顧尾,毫無還手之力。
看來,即便是兩人聯手,帝弑天毫無壓力。
應該,很快能贏下來。
我松了一口氣。
一道冰冷的兵器,呯的一聲,一刀尖壓低半透明的結界,隔著結界直指我的喉嚨。
在我喉嚨前抵住。
我眼睛微微往下望,陰森森的大刀,泛著白光刺進我眼裡。
刀刃上,刻著一****騰飛的鳳凰,大刀另一端,便是一身大紅鳳袍的寧箏。
寧箏握緊大刀,朱紅唇瓣冷笑著:“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麽嗎?勾引帝弑天的賤女人,但你是我見過所有賤女人中最賤的,頂著一副和我一樣的皮子,勾引他。”
“呵,這張臉是不是讓你無往不利,是不是差點讓你當上冥界的王后,不僅僅引誘了帝弑天,就連韓焱都對你念念不忘,這張皮子,真不應該出現在世上。”
“所以,本宮絕不允許有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你這張皮子,本宮一定要毀了,刮花,撕爛,徹底撕毀。”
霎那間,寧箏大刀朝結界直直的劈下來。
伊宮夜的流影刀,咻一聲,出手直擊寧箏的火鳳刀。
他遲了一步,半空中七絕劍如一道透明的光線,直直落下來,阻擋寧箏火鳳刀。
叮!
一道火花炸開。
七絕劍觸碰火鳳刀瞬間,寧箏被逼的往後退了好幾米遠。
寧箏手握火鳳刀,怒視伊宮夜,逼問他:“為什麽要救她,為什麽要幫這個賤人,為什麽要背叛我?”
帝弑天的不承認和伊宮夜的背叛,讓寧箏臉上浮現不同於皇后戾氣。
伊宮夜接過流影刀,手執刀站在我的面前,對寧箏說:“大將軍,不管你和帝弑天的感情如何,您不該遷怒於寧玉身上,她對於你們的恩怨,只是一個被牽連進來的局外人。”
寧箏握著刀柄,對伊宮夜哈哈大笑,笑的刀尖一顛一顛的,她說:“夜,你跟隨本宮出生入死幾載,大大小小的戰役無數次,每一次都把腦袋系在腰上,每次凱旋而歸,你比本宮更高興,我以為就算帝弑天變心,你不論經歷多少年,你都會擁護我,都不會背棄我。”
“原來是我錯了,是我異想天開,是我自作多情,你和帝弑天一個樣,都是膚淺的男人,都這個女人所誘惑。”
“你告訴我,她到底哪裡好,你居然背棄我而護著她?”
我看了眼身前的伊宮夜,小聲說:“謝謝!”
伊宮夜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清淺的笑,會道:“不用謝!”
他眼眸直視面前的寧箏,面容冷清,語氣平淡道:“大將軍,你和帝弑天的感情,在於帝弑天,而不是寧玉,你殺寧玉就是濫殺無辜了。”
“夜,你何時變得如此博愛了?呵,本宮戰場上殺的人多了去,你居然說本宮濫殺無辜?”
寧箏眼眸變得陰狠無比,聲音凝寒道:“還是你也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伊宮夜沒回答,也沒否認:“你和帝弑天恩怨,我不想管,但你殺她,大將軍,我不答應。”
“哪怕不惜背叛本宮?”
“是!”
寧箏歇斯底裡的怒到:“為什麽?她到底哪裡值得你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