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滿不在意地瞥了他們一眼:“別在吵,把正經事情說了,如今你們也看到了,大家都缺失魂魄,只是我一個人。都是做這行的,道理大家都懂!就算魂魄全部找回來,大家也只能保持半死的狀態,因為你們都死過,還是一位高人強行把你們救活。”
“沒有那位高人,結局如何不必我多說。”
一時間,沒人做聲了。
老宋悶著聲,大歎一口氣:“大家都覺得自己本事高人一等,日本人請了南洋泰國的,請了印度的,還有埃及的……都沒有把這件事弄清楚,我們何德何能又覺得自己比別人厲害呢!”
師傅接過老宋的話:“老宋說的對,咱們不應該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姿態,把態度放卑微,心態放謹慎。建議大家全程戒備,每天晚上的固定兩個人守夜。白天大家輪流來,每間房上貼上靈符燒上,布置上紅線銅錢的五行八卦陣,甭管這裡是什麽邪物,咱們不能再丟失魂魄了。”
逵大師點頭:“對,再丟下去,必死!”
“是,咱們一進花田神社就被盯住,那東西確實猖狂,如果不收拾,保證咱們誰也走不出這個花田神社,來自前的就調查過了,印度一共來了十六位高僧,回去了四位。”
“那四個高僧裡,一個瞎了眼睛一個斷了腿,另外兩個,一個傻了還有一個瘋了!泰國阿讚來了8位,沒有一個回去,八個全部自殺了。”
“我來時給大家千交代萬囑咐,可還是沒人把我話放在心上。”
師傅話音一落,整個房間的人都沉默了。
當天晚上會議結束,師傅和老宋自告奮勇的,開始了守夜。
上半夜是師傅守,下半夜3點半交接老宋守。
正好師傅的房間是走廊的中段部分,師傅來時帶了一個比我更大的取暖器,取暖器打開,身上披上被子,倒也不覺得冷。
刷刷手機什麽的,也很容易過。
大家這麽一商量好,沒有一個人睡一間房,兩三個人擠在一個房間內,門口都留著走廊的縫隙,一有風吹草動,能一呼而應。
好在,其他大師都有帶電熱毯來,電熱毯一蓋上幾個人擠一塊兒,倒也不覺的冷。
走廊的兩端,紅線銅錢的八卦陣,看看能否將邪物擋在外。
人都睡下後,師傅來我房間看了看。
吩咐恬恬在走廊上跟著守夜,怕後半夜老宋打瞌睡。
恬恬走後,師傅坐在我床頭的取暖器前,歎息了一聲說:“哪位真的沒機會了?要不你在好好考慮考慮?”
又什麽好考慮的,我跟他在一起,太多災多難了,或許上天看我們不順眼,總有辦法把我們拆開。
算了,隨了老天的願!
我不想在折騰下去了,心早千瘡百孔,在傷下去我會承受不住的。
對師傅搖搖頭說:“師傅,你不要勸我了,我意已決,一次兩次的這麽對我,在有第三次,我承受不住的,會死的。”
師傅鎖著眉,沒說話,久久後站起來,凝重道:“我覺得你們兩人間一定存在上面誤會,想著只要把誤會解除就好,好了,既然你那樣想,我也不勸你你了。”
他頓了頓,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其實,我覺得他還是在乎你的,不然不會頂著被你綠的怒氣,還跟到這兒來,這不是擔心你嗎?”
被我綠的怒氣?
我怎麽了我?
我劈腿了還是跟別的男人~~~上~~床,曖~~昧了?
擔心,哼,他要是真的擔心我還這麽對我,當著我的面說娶別的女人,在大殿上吻別的女人?
他怎麽就不怕我一口老血吐出來,暴斃當場呢?
不知道孕婦經受不住刺激嗎?
會想一路上我所經歷的,幾次差點就死了,他又在哪裡?
我一下發火了,衝師傅說:“你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了,如果你不想的解除師徒之情的話。”
說完,我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蓋,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沒下逐客令,但我的意思很明顯了。
師傅無奈的說了句:“唉,你也是個倔脾氣,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在喊你起來,寺院的僧侶沒說我們幾點起床,但明天都要乾活了,把寺院裡裡外外都布上陣法。”
說完,聽見咯吱推木門的聲音,師傅回到隔壁房間去了。
我閉上眼睛,眼角不爭氣的滑下余淚。
手,覆在肚子上,心內感概萬千的說:“孩子啊,媽媽什麽都沒了,只剩下你了。”
孩子軟蒙蒙的聲音,似在回應我,說:“媽媽!不難過,爸爸不會不要我們的。”
孩子真乖,還這麽小就安慰我。
我摸著肚子,吸了吸鼻子說:“媽媽還有你,不難過!”
“媽媽,你要對爸爸有信心。”
對帝弑天有信心?
我對他絕望了,何來的信心。
想著,閉上眼。
閉了好一會,時間長了,睡著進入夢鄉。
室內,一陣陰風刮進來,取暖器和電熱毯好像失去作用般,我本以為是那邪物作祟,半夜睡覺雙指夾著一靈符,做戒備狀態,可是手指僵硬的動不了。
我想睜開眼,無奈如何都睜不開。
這情況我以前經歷過,就跟鬼打牆一樣,此前都是帝弑天給的禁錮的。
這時,不大的房間裡,傳出頻繁來回走動聲和衣袍布料的摩擦聲。
我甚至聽見有熟悉的聲音,憤怒咧咧的咒罵。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本尊的,居然敢讓本尊的孩子隨了別的男人的姓?”
“那個男人?姓夏的新魂,還是韓焱?還是那隻狐狸?哼,本尊告訴你,你休想,本尊的孩子只能姓帝……”
“不要妄想那隻狐狸能護你,本尊告訴你,那隻狐狸以後敢出現你身邊,本尊見一次打一次,直到打的他跪地求饒為止!”
我雙手想握拳,可無奈完全動不了。
肚子憋著氣,如何都吐不出。
他一邊來回走動,一邊憤怒咒罵:“水性楊花,不守婦道,本尊瞎了眼怎麽會喜歡你這女人。要不是看著孩子的份上,哼……”
他哼了一聲,沒說下去。
估計,言語無法組織和形容,他此時的憤怒!
接著,他將被子一掀,擠進我不大的小床,還在咒罵。
“從現在開始,本尊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你身邊,看你還對誰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