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鐵鏈聲嘩啦啦的響動,我一下站起來,回頭,看見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身形挺拔,幾乎到一米九,眉眼英俊,氣質卓然。
尤其是五官,深邃英挺,有歐式混血立體感。
很帥,非常少見的帥哥,這種人,一般只出現在電視裡。
他拿著鑰匙,插進孔內,打開玻璃窗的大門,抬頭冷漠的看我了一眼,說:“出來。”
我趕緊從裡面出來。
但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陣風從裡面刮出來,手機柔光燈照到,一個穿著條紋病號服的女生,借著他打開門的一瞬間,想從走廊裡飛出來。
這些女鬼都的紅眼厲鬼,跑出去可想而知,會毫無節製的大肆殺人,尤其被捆在這裡這麽久,每天都聽著嬰孩永無止境的哭泣,加深她們的怨氣。
在那男人拉我出去的一瞬間,我直接撲出去。
嘭,大玻璃門關上,
可萬萬沒想到,我撲出去時,那隻女鬼也跟著飛出來。
我倒在地上,滑了兩三米遠。
而那個女鬼在門外,懸在半空哈哈的大笑。
笑聲尖銳恐怖至極:“哈哈,出來了,終於出來了。五年了,整整五年我終於出來了,哈哈哈……自由了。”
門外,狂風大作,紙削旋轉。
燈箱,廣告牌,LED燈,應急燈,在她磁場作用下,全亮了。
各種狂閃,配上她猙獰的面容,繚亂飛瀟的長發,懸浮在半空大笑,那樣子非常駭人。
我被摔的腦子發懵時,一隻大手把我從地上撈起來。
“別發呆了,快出去。”
我看了眼這英俊的男人,點頭,一瘸一拐的往電梯口走去,步伐放快,想盡快的逃離這裡。
走了幾步後,我們兩被一堵透明的牆體給圍住,好像怎麽都衝不過去。
我拿出五帝錢甩,根本甩不出去,還反彈回來。
拿匕首捅,匕首是能捅出去,可是手,手臂還有人根本出不去。
完了,我們被堵在這了,成為這個女鬼第一個殺死的人。
“想逃走嗎?剛才一翻話說的真動聽,但是,我現在不需要了,什麽仇人,我不用你去殺,我自己能找到她,所以你沒用了,哈哈哈,去死吧,沒用的人都不應該活在這世上。”
這個女鬼重獲自由,已經翻臉了,不,應該說是瘋了。
想過嘗試跟她說理,完全行不通了。
真倒霉,怎麽會有一隻偷跑出來。
她從半空落到地上,歪著頭,猩紅眼珠子鼓出來,陰惻惻的看著這個男人,頭歪著旋轉半圈,從猙獰的模樣變成一個少女懷春的模樣。
微笑著看這個男人,把繚亂的頭髮理在後面,就像精分了一樣,連聲音都變了。
“你是誰?你長得好帥。”
男人蹙眉看她,抓住我的手臂,不由得掐緊了些。
那個女鬼,笑著走過來,越走越近,聲音變得溫柔:“我可以不殺你,只要你把旁邊的這個女人殺死,她在真的很礙事呢。”
我握住匕首的手,一抖。
“你跟她沒關系把,難道說她是你的女朋友?噢,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你在你和她之間做個選擇把,你如果選她,你們一起死。”
“呵,如果你殺了他,你還能活下去,而且,我會想辦法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名利,地位,金錢,所有所有……只要你想得到。”
這個女鬼,太異想天開了。
腦子有點瘋狂。
這個男人,會不會受到她蠱惑,我隱隱的猜出他的身份,應該是樊少。
但是不確定,樊少是淮雲市的皇帝,會親自前來打開美容醫院的大門?我不相信。
叮。
女鬼不知從哪幻化出一柄長匕首,丟在地上。
匕首映著周圍不停閃動的光,白森森的。
那個女鬼說:“撿起來!”
男人上前,從地上撿起來。
他真的撿起來,媽~的,不會真的要殺我吧。
女鬼溫柔的笑著,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很輕很柔:“不錯,捅進她的心臟,你就自由了,捅進去,快捅進去。”
帥男人,眼睛變得迷茫,對著我,好像在看我,又覺得不是。
完了,他受到蠱惑了,迷失了。
我一下急了:“喂,醒一醒,你不會真的要殺我吧?”
“有木有搞錯啊,她是鬼,你醒一醒,鬼的話能信嗎?”
靠!他沒蘇醒的跡象,怎麽辦?
男人走到面前,站在我面前,對我舉起刀子,刀尖對準我。
以他的身高體型和臂力,我完全不是他對手,怎麽辦?
我一腳狠狠的踹了上去。
他被我這一踹,猛地後退兩步。
女鬼沒想到我居然還會反抗,飄到我面前,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從地上拉起來。
我雙腳懸浮半空,動彈不得。
我絕望了!
“殺了她,快,動手!”
那個男人當真舉起刀,狠狠的朝我胸口猛刺下去。
我閉上眼睛,臉一歪,手握成拳。
刺啦,我聽見刀子撮進身體聲音,身上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在睜開眼,卻看見他把匕首插進女鬼的胸口上。
他剛才,一直裝的,並麽有受到蠱惑。
這一舉動,惹怒了女鬼,她憤怒將男人甩牆上,滾下。
而我,被她放開。
女鬼所有憤怒都發泄在男人身上,她身上插著刀子,黑色血液從胸口位置滴落,飄到男人面前,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撈起來。
“你居然殺我,為了那個女人你殺我,殺我……”
“死吧,統統去死吧……”
男人好像並不弱,在她用力掐的一瞬間,一腳踹在女鬼身上。
可是,這女鬼是虛體,像踹到空氣上,完全沒反映。
女鬼喧囂著:“還想反抗,去死吧!”
眼看,她就要掐死他了。
我一下撲過去,匕首捅到她後背上。
桃花木匕首插進去後,滋滋滋,她的背後冒黑煙,濃鬱的黑煙冒出來又熏又嗆,眼睛都睜不開。
女鬼比趴在我肩膀上的厲鬼,厲害多了。
她轉過身來,桃花木插中的地方擴大,變成一個大窟窿。
灰白的臉上一片片的龜裂,像瓷磚一樣從臉上掉在地上,露出頭顱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