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外加找人，能尋得回來嗎？

  他英俊眉眼看向我：“你不用擔心，我只要一通電話，就能立即把高希帶回來。”

  “那徐靜呢？”

  說到徐靜，他皺眉，沒繼續說下去。

  “你別告訴我，你找不到她？”

  我一下站起來，嚴重道：“我的小命還被拿捏在那女鬼手裡，要是我找不到人，死的就該是我，你讓我來看事情前，之前也說了，絕不會危及性命。”

  “我在淮雲市沒你那麽有權有勢，真要出了事，微博，公眾號會被直播觀眾大肆曝光，就算你在淮雲市能隻手遮天，也不能全國隻手遮天。”

  他眼眸微垂看我：“行了，我知道了，徐靜在淮雲市。三天內我會把她幫到你面前。”

  “這可是你說的，可我還能相信你嗎？”

  樊少抬頭，陰鬱的掃了我一眼：“我樊戰一言九鼎，不放心，提前把余款打給你。”

  他說完，按了一下床頭的燈。

  病房門打開，洪項和方信站在外面，對樊戰說：“樊少，您有事？”

  “去把余款給永小姐付了。”

  方信：“是，馬上去辦。”

  洪項皺眉看我，問：“是不是永小姐惹您生氣了，樊少，她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樊少冷漠道：“出去。”

  我站起來，移動吊瓶，往門口走。

  “站住，誰讓你出去的？”

  我停下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真是毛病。

  “你，給我坐下，洪項，給我消失。”

  洪項給我使了個眼色，不外乎讓悠著點，別惹這尊大佛生氣。

  我拉著吊瓶又到床前坐下。

  雙腿交疊，漫不經心：“說把！”

  “關於哪所醫院的內幕……”

  我坐直。

  他目光看著前方，淡淡的述說：“事情從五年前說起，五年前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回到淮雲市後，發現我母親去世已經三年了，她去世的父親居然瞞著我，而且，還娶了一位新妻子，叫唐宛如。”

  我問：“這位唐宛如，就是私人醫院的老板？”

  “對，此前，她在一家醫院做護士，我父親為了討好她，用著三層給她開了家私人醫院，醫院交給她管理。”

  “那這些女孩子跟她有什麽關系？”

  “話說來長，據我所調查，唐宛如跟我父親認識，在二十年前，當時她還是個小護士，父親有次住院，在醫院裡住了一個多月，我母親懷孕，正懷著我，沒有前去照看，他們瞞著懷孕的母親在一起了。”

  “我還小被蒙在鼓勵，我媽媽感性，發現了蛛絲馬跡，她表面維持婚姻，內心早已疲憊不堪，六歲時，她身體就非常不好，經常生病咳嗽，到我十幾歲消瘦的厲害，她把我送出國外讀書。”

  我皺眉聽著。

  他表面光鮮，其實內心一定很孤獨。

  父親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小三，母親身體不好，小小年輕就被送出國，從未感受過家庭的溫暖。

  可是，這和那些女鬼，也扯不上關系啊！

  我不能打斷他，隻得耐心的聽下去。

  “唐宛如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她的家境並不好，沒跟我父親在一起前，據說和她科室的科長保持不正帶關系，當年，她才二十歲。”

  樊戰冷笑了一聲：“5~6年前，她惹怒的了父親，父親切斷了她的資金鏈，加上私人醫院入不敷出，為了弄錢，開始走歪路子，在私人診所裡為貴婦圈裡不能生育的女人，進行代孕。”

  代孕？

  我豁然開朗，是了。我看見那個小女孩肚子上是刀傷，當時想到了，但是不確定。

  可，女生聽見的孩子哭呢？

  怎麽回事？

  “她私人醫院器材齊全，有主治醫師，助手，器械，護士，一應俱全……”

  他看著我，說：“關於懷孕，你是女人基本知識都知？”

  我點頭。

  需要代孕的女人，有的是天生子宮不行，譬如宮寒，有的是年少墮胎太多影響生育，還有是年紀大，想要孩子，卵巢功能衰竭。

  無外乎是這幾個原因。

  我問他：“徐靜和高希，她們跟唐宛如是什麽關系？”

  “唐宛如有一個兒子，嘲諷的是，這個兒子小我幾個月，這兩個女人為了那個兒子，又或許為了嫁進樊家，在唐宛如面前大獻殷勤。”

  “代孕的孕婦好找，鄉下生過孩子，只要給一定的報酬都會願意代孕，但是在五年前，主動願意貢獻或販賣卵子的女生，非常少，供不應求。“

  “代孕的客戶大多是貴婦圈子，長相普通的大學生，她們根本看不上，需要更年輕，更漂亮，更有活力的卵子。卵子的條件比挑選孕婦還要苛刻，幾乎縮小到，雙眼皮，白皮膚，長相靚麗……少一樣都不行。”

  我駭然：“所以，徐靜和高希她們盯著那幫女孩子，盯了很久了？”

  “對，為了引她們入陷阱，金錢，高級化妝品，包包，服裝，生活費……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讓人偷她們錢包，打劫她們，逼迫她們走上絕路，主動找高希，簽訂販賣卵子的合同。”

  我就不明白了：“販賣卵子有一定風險性，為什麽會死這麽多女孩子？”

  樊站低沉道：“貪婪，一個女性體內成熟的卵子，幾十顆，還是在打排卵的基礎上，那些女孩都是高中生，還未成年。”

  “國外醫院，取一次卵子最多取幾顆，而他們取到40~50顆，幾乎取盡，加上五年前國內醫術器械沒有這麽發達，地下嬰兒工廠是違法，各種都不完善，死亡率非常高。”

  “一百個女孩子裡，可能會死掉十幾個。”

  我楞了。

  質問他：“那些關在達美整形醫院的女孩子，都是當時死的？”

  “對，我查過，但查不出具體數字，卻八九不離十。”

  “可是，她們說每天晚上都有孩子的哭折磨她們，都快被折磨瘋了？難不成代孕的孕婦都流產了？”

  樊戰眼看著我，說：“你說對了一半，卻不是完全對，那些孩子是孕婦流產的，但不是死胎，大部分的貴族圈的客戶，她們指明要男孩，卵子孕育出女孩的話，幾個月大看出性別，會被流產掉，孕婦的錢照給，她們會回鄉下。”

  我面色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