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低頭,鼓著雙眼突兀,血紅色的眼珠子鼓又圓又大的,陰森森的看著我。
她又開口問我:“我的孩子呢?”
我站在門背後,膝蓋止不住的哆嗦,匕首抵在玻璃上,咚咚咚的輕顛。
她開口後,身後一群女生,最大年紀不超過二十,最小年紀十六七,雙眼全部陰惻惻的詭異看我。
她們全部開口,異口同聲問:“我們的孩子呢?”
我脊背貼在玻璃門上,眼睛驚恐的看她們,腳發軟。
“我,我不知道!”我聲音哆哆嗦嗦道:“我進來之後就沒見過孩子。”
為首的那個女孩子,一點一點的飄到我面前,距離我不過半米左右,陰森森的看著我。
越接近她就感覺越冷,陰寒的氣息撲到我身上。
聲音陰寒如刀刃:“把我們的孩子交出來。”
我背靠玻璃門,手緊緊的捏匕首:“我不知道,我進來這個整形醫院,我就沒有見過孩子,也沒聽過孩子的哭聲,各……各位妹子,你們稍微的想一想,我自己能生孩子,幹嘛要拿走你們的孩子呢?是不。”
就算是鬼,也講道理把!
十幾個女鬼,被我的話給問愣住了。
眼睛的裡駭人光線,猩紅的眸色都將下去了些。
當然,我想的太簡單了,鬼不是白癡,並不腦殘,不是我隨便糊弄兩句,就能糊弄過去。
尤其都是紅眼怨氣極大的厲鬼。
為首的女鬼,歪著頭,陰森森駭人的眼看我,那動作和姿態很詭異,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她的腳尖是惦著半飄的,眼睛卻詭異的一百八十度的轉動。
她聲音幽怨淒冷:“我們在這裡等了五年,整整五年,那些人偷走了我們的孩子,還把我們給殺了,五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孩子,可是……”
“這一道八卦五星鎖把我們鎖死在裡面,出不去,五年,沒日沒夜在是醫院裡徘徊,像幽靈一樣,我們恨透了這種日子,白天我們出不去的,晚上鎖死在這裡。”
篤地,她臉色一變,手指變得尖銳很長,抵住我的胸口。
指甲像刀刃一樣,只要撮進去,就能刺穿我的心臟。
“你是五年來,我們見過的第一個女人,你以為女人能生孩子就不會搶手我們的孩子,你錯了,我們都是被一個女人騙來的,是個學姐。”
我寧了寧心神,問:“她叫什麽名字,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齊耳短發的女兒陰陰的打量著我。
臉從詭異的角度恢復正常,墊著的雙腳落地。
在思量,在猶豫,在……
她並不是沒有聽進我的話。
鬼存在世上不願意投胎,除了有怨氣,除了被捆在這裡不能輪回,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甘心。
對,殺死她們的人活著,沒有受到懲罰,她們不甘心。
如同小小,當時危險,哪怕想到最壞的結果,被其他鬼吞噬,也會讓我找到筆仙幫她復仇。
我繼續遊說:“你還記得那個學姐叫什麽名字嗎?我會幫你查的,如果你殺了我,不外乎就是吞了我的生魂,或者把我永久的囚禁在這裡,跟你們同類,可這有什麽用,未來五年,十年,二十年你們還是繼續會困在這裡。”
“只要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女人,把她帶到這裡來。”
“還有,你能告訴我,五年前發生了什麽嗎?你們因為被殺,你們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因為,我覺得她們的身形,並不是懷孕了的。
我以前就幫忙伺候過孕婦,打零工,孕婦很多都會發胖。有身體水腫現象,就算生下孩子,短時間內沒不會消腫,得靠坐月子慢慢的調理。
如果她們是懷孩子或者剛生孩子的時候死去。
現在,應該是孕婦的體型。
可是,一個個都是豆蔻少女的模樣,哪裡看出是孕婦?
為首的少女還在遲疑。
後面的少女有幾個已經被我遊說的動心了。
想開口,看了眼面前的少女,又低頭。
她們,都聽她的!
“你們不告訴我事情真相,我沒辦法幫你們調查還你們清白,想想你們的家人和朋友,以為你們失蹤,或者對你們有所誤解……五年,只有我能見到你們。信一次我,我會把學姐送進監獄。”
我相信樊少做得到,他不是在淮雲市的隻手遮天麽?
“只要你們告訴我,五年前,那個學姐叫什麽名字,多大年齡,三天時間,只要她還在淮雲市內,我一定把她壓過來,給你們賠罪。”
身後,有個子小小的女孩,飄到她身後,在她耳朵旁小聲的說什麽。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放過你,如果你跑了呢?”
我想了想,我從背包裡拿出筆和紙,在寫上我的生辰八字,還扯下一根頭髮,包在白布裡交給她。
其實,生辰八字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半大仙撿到我的那天寫的。
“這是我生成八字和我的頭髮,這些東西給你們,你們能鎖住我一縷靈魂,我不能解決這件事,你們可以把我那縷靈魂毀掉,我就算活著出去,也成廢人一個,不是癡了就是傻了。”
那個女孩收下了。
她接下的一瞬間,我松了一口氣。
我在做一個賭注,性命生死攸關的賭注,她們只要信我,就贏了一半。
我把匕首收好,站直了。
“你們可以說了,能記多少就說多少。”
小個子女孩從後面伸出頭,幽幽的說:“我們五年前都是淮雲二中的,都是高中的。”
淮雲二中,是小小那個學校啊。
我問她們:“你們認識陳小小嗎?她家裡就住在雲山莊的。”
那個小個子女孩點頭:“嗯,她就是我們學校的,是著名才女,學校裡沒人不認識她,彈琴,繪畫,舞蹈,還是學生會副主席。不過她在我們之前失蹤。”
等等,好像時間對不上。不是說淮雲二中小小那個班級出事後幾個月就關了,這十幾個少女怎麽回事?
她們都說是五年前死的,是她們記錯了,還是哪裡不對勁?
我問她:“你們出事的時候,學校還在開學嗎?”
“當然了,我們是淮雲二中,不是一個班的,不開學哪裡能一下收容十幾個女生,還是各個班級的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