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開手,尖叫的想退出去,發現已經不可能了,他巨口已經在我面前了。
發腥發臭的腐爛味,幾欲令人作嘔。
尖銳的牙齒,就在我頭頂,不超過二十厘米。
我害怕的尖叫,驚恐絕望……
半大仙,你白養活我了,沒辦法給你養老送終了。
正當我無比絕望時,嘭的一聲清響,身邊像有雲霧炸開一般,那個高大凶殘的鬼沒有吞下來。
我睜開眼睛,掛在腰包旁的手電筒亮了。
小小和那女生躺在地上,摸著喉嚨氣喘咳嗽,很難受,臉上劫後余生的喜悅。
那個男鬼好像消失不見了,原地,隻留下一團團的黑霧,逐漸散去。
兩把匕首還有一桃木劍落在地上。
我把桃木劍撿起來,想問問她們兩人怎麽樣了,結果背後門嘭的一聲,打開了。
我轉身,看見教室門打開了!
我幸喜的往外望,看見門外站著一抹紅色長袍在飄過,什麽都看不見了,難道是有人救了我?
昨天晚上那個帥鬼?
怎麽可能呢!
在回頭,兩個女生已經起來了,看著打開的門,小小掐著喉嚨,半咳嗽的說:“你先出去,快!”
我出門外,然後兩個女生相互扶持,一瘸一拐的走出來,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
小小伸手往門外晃了晃,結果能伸出去。
她抱著那漂亮女生,喜極而泣:“小娜,我們能出去了,真的能出去了,不用在圍困教室裡一遍一遍經歷死前的折磨了。”
小娜伸手出去,沙啞的喉嚨說:“沒有任何阻隔……”
她邁開腳步,真正的踏出門外。
雙手打開,在走廊上轉圈,眼淚卻簌簌簌的往下落。
“真的能出去了,我們自由了,自由了……”
我和小小一起走出教室,把腰包裡的學生證和金鑲玉給她。
她看了一眼,微笑著說:“你拿去我家把,我要去投胎了。”
“不跟你家人見面了?”
“我是獨生女,六年,見面與否都不重要了,讓他們看見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只會徒勞他們傷心,謝謝你。”
小小走上前,挽著小娜的手,一步步離開。
小娜向我微笑:“謝謝你,恩人,你一定會有福報的。”
我站在走廊上,目送她們離開,直到她們飄出去很遠才收回目光。
哎呀,拍了拍腦袋,差點重要事情忘記了。
直播,中斷了沒有?
拿出手機一看,哇,滿屏幕的霸王花,數了一下,整整十組,不止是霸王花,還有花籃花束也好多。
在線觀眾一看,高達四萬人,四萬,我做夢都不到。
而且,我的主播等級,從黃銅跳到白銀了。
我終於晉級了,哈哈哈哈……
那個小~婊砸還敢取笑我,哼!
我不顧這裡是鬧鬼的廢棄學校,高興的跳起來,一路高興的從二樓跑到一樓,跑到長滿草的操場上狂奔。
去年直播一年都沒有晉級,今天一晚上就晉級了,值了。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值了。
屏幕上的刷屏都爆炸了。
“主播,你好樣的,看的我心驚膽戰,都不敢大聲呼吸。”
“太刺激了,我他嗎的都尖叫了,主播要我是你,早就嚇暈過去了。”
“主播,真漢子,我給你打賞兩花籃花。”
“主播,我還有好多問題哦,到底是誰給你們開門的,還有那個筆仙呢,為什麽神龍見首不見尾,剛才兩個小女孩握著筆的時候,筆動了,是不是說明筆仙就在你們身邊呢?”
“對啊,對啊,你把他們放出來,那個筆仙不會找你麻煩把。”
看見這些刷屏,我也有點滲。
停下腳步,回頭往高二三班的教室看了一眼,陰森森的黑漆漆,看起來和其他教室別無一二,但我總覺得好像有一雙詭異的眼睛盯著我。
剛才,到底是誰開的門,昨天紅衣服的鬼?他為什麽幫我?
而且幫我就算了,為什麽要躲著我?
奇怪了!
我低頭看手機,屏幕還在瘋狂的刷屏禮物。
我笑著對對觀眾致謝:“謝謝大家的禮物,謝謝小春哥的花籃,月牙的霸王花,清晨的魚花籃三組,星星的霸王花兩組……哇星星送了兩組霸王花,謝謝了。”
走著走著,咚!
疼,鼻子好疼,我捂著鼻子抬頭,看見撞到冰冷僵硬的……身軀?
我立即抬頭,看見一紅色寬大龍袍的男人,脊背頃長挺拔,很高,最少有一米八五以上。
他單手負後,風姿雋蕭背對我。
長袍背後環繞金線紋龍身軀,奢華層層撲下,夜風輕松,紅袍飄灑飛揚。
他,他,他……
昨天晚上那隻鬼來找我算帳了?
我靠,不是吧,好不容易活過來,完了!
我嚇得,拔腿就跑,麻溜的跑。
結果沒跑兩步,衣領子就被人提起來,像老鷹叼小雞兒一樣,雙腳離地,整個人騰空而起,手機也被奪了去。
我剛想跟觀眾大喊:“打電話報警救我,嗚……”
還沒喊出聲,往下一看,不到半秒的時間,整個人距離地面幾十米!
幾十米!太高,太特麽的嚇人。
我沒待過這麽高的地方,還是大半夜,要是掉下去,屍體都找不全。
啊……
我尖叫,顧不上形象,雙手抱著那人的胸膛,雙腳環在他精瘦的腰上,像個抱抱熊死死抱著他。
那男人憤怒道:“閉嘴!在喊我把你扔下去。”
嗚嗚~
我死死抿著嘴,不敢亂喊。
他把我帶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古宅,說是古宅更像古代的宮殿,因為太大了。
不是昨天那棟別墅,而是……
我也不知是什麽地方,四周都很黑,沒有光線,外面沒有車水馬龍,沒有霓虹燈,黑漆漆的什麽都什麽,氣溫還很低。
咯吱,古老厚重的門被打開,我被丟下厚重黑色地毯上。
還好,摔下來並不疼,只是不知道他帶我來哪?
我想從地毯上爬起來,想要站直,還沒來得及看四周幻境,身後有兩隻冰冷的手,將我壓下去。
死死按著我的頭,讓我以跪下的姿勢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而且,那些手很冷,很冰,不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