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弑天道:“確實預謀已久,以前韓焱和司九櫻時常聯手對付本尊,現在,韓焱和司九櫻分道揚鑣,估計韓焱沒少吃過司九櫻的暗虧。被他當槍把子使喚……”
我笑了:“差點被煉製長生不老仙丹。”
帝弑天點頭:“因為此時,韓焱好幾次提出將寧箏交給他,也讓寧箏嘗嘗被煉製的滋味。”
我瞅了他一眼。
他倒是表現的很坦蕩:“我和她沒什麽!”
且,沒什麽?他以為我會信,這種情況下不想和他計較罷了。
突然想起,許久沒有見到司九櫻。
我問帝弑天:“司九櫻為何從日本回來之後再也沒有見到他。”
帝弑天不屑一顧:“和天界的肖逆混在一起,如果不是這隻螻蟻,天界哪裡會如此熟悉冥界的地形。倘若有天,他犯在本尊手裡,本尊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我點頭。
這幾個人中,改變最大就是韓焱。
此前對帝弑天非常的敵視。
現在,說不上恭敬,但他和帝弑天一人佔據東面,一人佔據西面,衝鋒陷陣,毫不退縮,比其他幾個鬼王盡心盡力多了。
說到這,帝弑天突然一笑:“對了,想不到韓焱和靈鹿一族,葉姬雪關系很融洽。”
奇怪,她不是有未婚夫嗎?怎麽還會跟韓焱扯在一塊兒,我也看出來了,靈鹿族長十分不喜韓焱,尤其葉姬雪的幾個哥哥。
我問他:“她幾個哥哥沒有找韓焱的麻煩?我聽說葉姬雪定婚了。”
帝弑天點點頭,微笑道:“好像取消婚約了。不過靈鹿一族倒好幾次出手幫助韓焱,否則韓焱對抗天界,定會吃虧。”
原來是這樣。
不過以我對韓焱這個人的認識,他的葉姬雪好像沒有那個心思,如果他真討好葉姬雪,除非她身上有價值可利用。
唉,韓焱也能改邪歸正,好好善待人家姑娘。
我安靜的坐在帝弑天身邊,他和幾個將軍商討反擊計劃,如何將天界的天兵逼進死角,來個夾擊。
我有點熬不住,坐在旁邊打瞌睡。
帝弑天將我抱在懷裡,靠著他的懷抱,和幾位將軍討論部署作戰。
我,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我醒過來後,發現躺在帝弑天的床上,不是在前線陣地裡,也不是在峽谷的房間裡,而是在陰殿。
我醒來後,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已換成了古時的長裙長衫。
而床,是帝弑天寬大的鎏金龍床。
看了眼四周,東面擺放香爐,西面兩個巨大的藍花瓷瓶,原本牆上掛著一副女將軍的畫像,消失不見。
冥殿,帝弑天的冥殿。
他人呢?
而且,好像有人幫我洗澡換衣服了。
或許我的起床驚動了侍女,一個面熟的侍女步入內殿,恭敬的作福。
“王后,你醒了,有需要什麽麽?奴婢已經讓禦膳房做好了禦膳,要幫你傳嗎?”
我細致看,是當時在峽谷房間裡幫我送飯的侍女,我問:“我睡了多久?”
“王后,您睡了一天一夜,整整24個時辰。”
一天一夜,居然睡了那麽久。
我問她:“帝弑天呢。”
她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鬼王大人抱您回來,幫您淨身沐浴後,又匆匆離開。讓奴婢不要打擾您,讓您睡夠。”
我臉頰一下緋紅了。
淨身沐浴……還是侍女的眼皮子底下。
我的臉,刷的一下滾燙了,紅霞蔓延到耳後。
侍女見我發呆,非常懂事的退下:“奴婢讓禦廚給您傳膳。”
很快傳膳,吃完之後,我才記得當時伊宮夜為了幫我,得罪了肖逆,不知道他如何了。
帝弑天又在戰場上,隻得問侍女:“銀翼和銀面呢?”
“王后,二位大人在輔佐鬼王大人,如果您要找他們,奴婢幫你傳話下去,讓二人大人回來一趟?”
“不用了,他們太忙,我只是想打聽一下,伊宮夜如何了。”
“您是說狐妖王,伊宮大人呢?”
“你知道?”我問侍女。
侍女想了想,點頭:“嗯,還在峽谷的行宮時,狐妖王就來找過鬼王大人一次,奴婢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麽,好像二人吵了,差點動手打起來。後來在幾位將軍的勸說下,大人才收斂脾氣。”
我皺眉到:“他們為什麽吵架?”
“好像是狐妖王說讓鬼王大人去找您,鬼王大人拒絕了,他說冥界戰火連天,他身為鬼王不能因為私事擅自離開,狐妖王大罵大人不在乎王后和小太子安危,說的很難聽,走之前還留下狠話,說您和小太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絕不會饒恕大人。”
我在凡間被肖逆強行帶走,伊宮夜肯定非常生氣,去找的帝弑天。
想讓帝弑天想辦法把我們救出來。
可冥界的戰事,縱使他想救,根本分身無力。
難怪,此前他當時會給我錯覺,要和我強行分手。
這些事情他早就預見。
我問侍女:“當時帝弑天……”
侍女低頭說:“其實,奴婢們都看得出,自從狐妖王走後,大人心情非常的失落,難過,他脾氣不好,經常發火,但是那幾天裡他沒有發一次火,每次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您睡過的小房間裡,一關半天不出來,銀面大人怎麽敲都不開門,除非是十萬火急的戰事。”
很心酸。能感覺到他心中那種悲涼和無奈。
他不想去救我們嗎?
絕對不是,以他暴躁脾氣,敢動他的女人和孩子,分分鍾把那人碾碎剁成肉渣。
我低頭,又歎了一口氣。
小侍女說:“其實大人對您真好,好到冥宮裡面沒有人不對您羨慕的。”
“對了,那個寧箏你知道嗎?”
小侍女擰眉想了想:“寧箏?奴婢沒印象。”
帝弑天沒把寧箏帶過冥宮?
“跟我長得很像,穿著大紅鳳袍的,有印象嗎?”
“奴婢記起來了,奴婢一次跟隨銀面大人下地牢,看見過她。”
“帝弑天為什麽把她關在地牢裡?”
小侍女皺眉道:“這個,王后您這是在為難奴婢,奴婢哪裡猜得到大人在想什麽。”
我站起來,走了幾步:“算了。不為難你了,我能下地牢去看寧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