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子包裹在身上,對他無力的搖頭喘道:“不是,跟他沒關系,我和你之間最多只是朋友,不能因情迷香發作而發生關系,你一會把我殺了,你躲著點帝弑天,還能活下去。”
現下,不管我們解不解毒與否,都死路一條。
伊宮夜對我的認死理,似乎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
“寧玉,如果我不想你死,你會答應嗎?帝弑天不會殺你,他只會殺了我,他對你下不了手,給我一次機會,我救你!”
言畢,他要騰出手來,將我的被子扯開。
我死死扯被子驚呼:“不要,伊宮夜,你不會對我用強的是嗎?”
“寧玉,我喜歡你,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對你的心,從來未有變過。即便我幫你解了毒,帝弑天對你是不同的,對你下不了狠手,你信我……”
我熱的手死死的掐自己大腿,無力搖頭:“不……你快動手殺我。”
別說四個小時,這十多分鍾我都快到崩潰的邊緣,快把持不住了。
趁現在腦子還有絲絲理智,我讓伊宮夜下手罷。
雖然,我很想活下去。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哪怕是被下催~~藥,也不行。
他整張俊面蕭紅,幽藍色的瞳孔炙熱卻蘊藏憤怒。
很不理解我為什麽要如此固執,被困在這裡面對如此癡情的他。
寧願他殺了我都不願意解毒。
猛地……
嘩啦一聲,他把白色床單整一拉開,被子往旁邊一扯。
被子底下,我把黑色的打底襪撕碎。
一抬眼,碰到他的目光,炙熱滾燙的嚇人。
那樣的目光,太具誘惑力,熱,好熱……
我抵不住了。
我伸手從包裡拿出他送給我的刃,一刀往我大腿桶去。
我如果不這麽做,會把持不住會撲到他身上。
在他身邊聞到雄性荷爾蒙的味道,那味道能另我失去所有理智,做出更膽大瘋狂的事。
就當刀刃快落下去的一瞬間,伊宮夜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寧玉!”他大喊了一聲。
在我們手腕觸碰處,原本滾燙的肌膚降下溫來,引爆著我全身熱源,想要更多的清涼。
整個人控制不住。
大腦,內心,我一遍遍的說不可以。
但,身體的本能我根本控制不住。
我衝他大喊:“快點走,快……”
他不但沒有走,還沒有放開我的手腕,修長白皙的手指往我臉上一點點的伸過來。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
我咬牙扭過頭去:“走啊,你走……”
“不,寧玉我不走,眼睜睜的看你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無論你這輩子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他俯下身,慢慢的朝著我靠近,手指叫觸碰到我滾燙的臉時。
嘭,一聲巨響,無數的玻璃破碎,消失不見。
移形換影的空間恢復成原樣,變成四面裝修豪華的牆壁。
牆上島國愛情片消失。
頭頂粉色夢幻的吸頂燈,變成七彩LED燈。
房間裡所有一切恢復成KTV的模樣,而我躺在KTV中間巨大長玻璃茶幾上,茶幾下面亮璀璨的七色彩燈。
我尚為適應幻境,猛地一道陰風刮進來,風馳電擎的將伊宮夜卷起,往牆上砸去。
嘭!
牆面斷裂,伊宮夜重重甩向牆面那邊,接著連幾道牆同時坍塌,他不見蹤影。
我躺在玻璃茶幾上,一雙腿掛在玻璃茶幾邊緣。
想站起來看,全身無力,身上的汗已浸濕外套的毛線裙。
我半睜開眼,將毛衣裙的領口敞開。
終涼爽一些了。
伸手想去扯另一肩頭,猛然看見玻璃茶幾旁站了一個人。
他身穿玄紫龍袍,一條金線紋繡的金龍,從他右肩下跨到左袍下擺,金龍好似活物般,一雙銳利陰鷙的眼睛,直視我。
龍袍下擺繡著荀麗如血的彼岸花。
我眼睛慢慢往上望,他腰間別黑玉寬腰帶,腰帶一旁掛著龍鳳呈祥的黑曜石玉佩。
肩寬腰窄,身形頃長,線條完美的白皙脖子,精致的下巴,白皙如雪的肌膚,鼻若懸膽,一雙狹長完美的鳳眼,瞳孔呈妖異的紅色……
是帝弑天!
我一看見他,猛地驚嚇,想從茶幾上起來。
可是,我全身軟弱無力就跟水一樣,臉上比剛才更燙,身體血液沸騰。
我快不行了,快抵不住了。
手控制不住的往他龍袍抓去,好不容易勾到他的龍袍,卻無力拖過來。
使了兩次,最終放棄。
我腦子還有最後一絲清明,不知道一會癲狂了會怎麽樣。
可是,我剛才最想見的人,最想幫我解毒的人,他就在我面前。
我卻開不了口。
我還是恨他,但這樣的恨跟生命比起來,又顯得那麽可笑。
連我自己都很矛盾,我到底在糾結什麽,又在堅持著什麽。
我想開口喊他,一開口,發出的聲音帶著柔弱伸吟:“帝……弑天。”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像個帝王般。
“本尊讓你不要和伊宮夜來往,為何不聽?非得被他玷汙了才知好歹是嗎?回答本尊,寧玉……?”
我又伸手扯過他的長袍,艱難靠口:“我……我!”
他高孤淒冷的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鳳眸微垂,落在我扯住他龍袍的手上。
他伸出手,把龍袍一收,我的手瞬間垂落下。
我抱著卷曲的身體,快不行了,身體不穩,猛的從玻璃茶幾上掉落下來。
就快落地時,身體被人接住,抱在懷裡。
一觸碰到那冰冷的懷抱,腦子餛飩的我,終有了一絲清明。
我睜開眼看他。
他冰雕玉徹的俊面看著我,血唇抿的很緊,把我打橫一公主抱,瞬間往某處飄去。
他把我放置在一個巨大床上,我雙手胡亂的扯著毛衣裙。
熱的我受不了了。
帝弑天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