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次次的被撞的‘頭破血流’。
我看了眼他,在看眼帝弑天。
帝弑天伸出廣袖,朝吊在半空中的恬恬一揮。
無數根捆住她的細線,瞬間斷裂,消失不見。
而玻璃窗前,黑衣鬼被帝弑天的結界牢牢捆住。
他對帝弑天跪下,匍匐在地,頭不敢抬起,顫抖求饒道:“大人,求您饒恕張俑把,我知道錯了,下次在也不敢來陽間作惡了。”
帝弑天冷厲的看他,卻不做聲。
“大人,小的還有用處,你留下小的性命,小的可以幫寧小姐續命。”
帝弑天眸色陰森,冷冷重複:“續命?”
“對,對,在陽間我幫了很多腰纏萬貫的大富翁續命,用一人的性命,能延續一年,十人,可以延續十年,如果寧小姐想青春永駐,長久不衰,恐怕需要更多年輕女子的命延續才行。”
這麽血腥殘忍的法子。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要!”
要殺死很多無辜的女子?這樣活著有什麽意思。
帝弑天對恬恬使了個眼色。
恬恬點頭,朝窗口處的黑衣鬼飄去。
她一步步逼近黑衣鬼,黑衣鬼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帶著恐嚇說:“恬恬,你不能殺師傅,你要將師傅殺死了,你就在也不能見到媽媽了。”
恬恬:“我媽媽在那?”
“你放了我,你求大人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媽媽在哪兒……”
恬恬站在黑衣鬼前,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回頭看了我一眼。
殷紅眼裡很可憐,帶著哀求之意。
她的意思很明顯,讓我求帝弑天的放過張俑。
可是,這一次放了他,下一次他會在那個角落裡暗算我?
帝弑天手袖一翻,一道陰風刮過去。
恬恬和黑衣鬼被颶風卷起,往牆上摔下去。
他語氣深冷,高高在上很不耐煩道:“本尊沒時間的陪你們在這耗,張俑,你在陽間做的那一切,以為本尊不知?給司九櫻在陽間收斂了不少陰魂和錢財,吐出來,或許本尊會網開一面也說不定。”
他身子一震,整個人僵硬在哪。
或許知道活不過今晚。
他沒有在針扎,沒有在求饒。
他寧死也不出賣司九櫻……
恬恬即飛速撲過去,張開巨口,從頭開始,將張俑吞之入腹。
兩三下,張俑的就被恬恬吞了個乾乾淨淨。
我膛目結舌的看這這一切,過程太快了,反映不過來。
直到恬恬打了個飽嗝,我回神,扯了扯帝弑天的衣袖:“恬恬鬼齡,張俑沒有幾百也有上千把,怎麽會給恬恬兩三下吞了,會不會消化不良,會不會被張俑反吞噬?”
帝弑天睨了我一眼:“你以為王恬鬼齡真這麽簡單?”
“啊?你的意思是?”
我搖頭,沒聽明白。
“她的鬼齡和黛黛一樣,為何黛黛只能和她平手,或者打不過她,很簡單的原因,她吞噬了不少嬰靈,沒有幾百也有上千了,嬰靈是最滋補之物,猶如陽間的百年人參,千年首烏。”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剛才張俑說她是從幾百個嬰孩中挑選出來,難道,她把那些孩子都吞了。
“張俑為什麽要訓練這麽多嬰靈?”
“嬰靈擁有最純淨的靈魂,譬如修煉入夢術或者催眠術,需要強大精神力且精力要集中。年紀越大的鬼魂,精力越難集中,很多鬼魂修煉到一半走火入魔,接著就隕滅,嬰靈不一樣,他們很容易做到精力集中,意念強大,所以……選孩子是有原因的,怨氣大時,他們的破壞力和殺戮,是成年鬼魂的三倍以上。”
原來是這樣!
我看著在窗戶下面打坐消化的恬恬。
“她吞噬的了這麽多嬰靈,對心智有影響嗎?”
“有,殺戮很重,一般難以控制,這就是為何張俑殺了她母親,把她母親魂魄困住,目的就是為了讓她乖乖聽話。”
“那我帶著她,豈不是很危險?”
帝弑天俊面高孤冷傲的一笑:“放心,她知本尊的身份,在冥界沒人敢跟本尊作對,何況是一隻小小的嬰靈。”
看他一副臭屁高高在上的樣子,真不想潑他冷水。
叫司九櫻的,不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嗎,到處作惡,也沒見他把人家怎麽滴。
算,給他點面子!
突然,我想起冷瑤,也是個跟他唱反調的,屢屢想殺我。
上次給我下毒,帝弑天怎麽處置她。
我隨口問:“冷瑤,你打算怎麽辦?”
我提冷瑤,他俊眉微微的蹙了蹙。
“本尊把她打下了十八層地獄。”
我一聽,不高興了。
一下把他推開,生氣道:“上次她下毒唉,下的是情迷香,謀害的是我,你把她打下十八層地獄,這就完事了,喂,帝弑天,受苦受難的可是我唉,這已經幾次了,沒有三次也有四次了,你就這麽算了?”
他過手想安撫我。
我立即跳開,拉遠距離,不讓他觸碰到我。
我雙手插腰,憤怒的說:“我不管,這是我最大的底限,你必須要殺她,一定要殺了她,別跟我說你把她打下十八層地獄百年千年之類的屁話,你上次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結果呢,幾天,她幾天就被放了出來,完全就是走了一個過場,打比方我要是嫁給你了,身份是冥界王后,如果她一次兩次三次的陷害我,一計不成,有生一計,我有幾條命給她害,你一次次的原諒她,放過她,要我還是要她?你說清楚……”
帝釋天手僵在半空:“寧玉,你聽本尊……”
“我現在不想聽,幸虧我還沒嫁給你,以後要是嫁給你,我一定被玩死。帝弑天,你要是不處理好,我不會原諒你。”
帝釋天收回手,解釋道:“寧玉,這一次的老冥王向本尊求情。”
“又是老冥王,又是他,哦,你要給他面子,關我屁事,冥界你連一個老鬼都搞不定,要我委曲求全的配合你,可能嗎?”
“寧玉,這是最後一次了,老冥王把王位卸下來了,印章和官服都在本尊宮內,沒有下一次了。”
我歇斯底裡的怒吼:“只要她活著,就永遠都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