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話激怒了。
不管是否窩在他懷裡,憤怒衝他嗆聲:“你胡說八道,帝弑天,我沒想你這麽卑鄙,居然詛咒我?”
他卻不生氣,手從我腰間慢慢向上撫摸,落在我身上柔軟處,肆意的撫摸著。
我生氣的把他手的推開:“別碰我!”
“呵,用不到本尊了竟如此絕情。”
他把手放了下,冰唇卻在我耳垂上親吻了一口。
在浴缸上空,幻境場景移動,好像是我跟小夏的場景。
我見狀,指著幻境對帝弑天道:“我說了幾百遍了,我和小夏是不可能的,你這什麽意思?”
他不以為意在我臉頰上吧唧一口,血唇勾起笑意:“看看罷,都不能給你帶來幸福,卻還要纏著你,這種人,該死!”
我:“……”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鏡子。
和剛才韓子楓一樣,我和小夏結婚了。
但跟小夏在一起,明顯比嫁入韓子楓豪門好多了。
畫面裡看的出,我每天都很高興,夏阿姨從一開始不喜歡我,後來慢慢接受了,還主動把她父母留下的地產,變賣掉,幫我家裡還債,還讓父母給了一個小超市。
跟現在一樣,盤了幾個門面盤下來,給我父母開了間超市。
媽媽和爸爸經商手腕不錯,超市短短一年時間就回本了。
夏伯伯也和現在一樣,在從交警大隊調到公安局。
小夏一畢業就去公安局了,對外宣稱,娶到雲廈大學校花,一定好好工作,給我最幸福的生活。
其實,跟小夏這樣的生活,一直都是我向往的。
平淡和平常普通一樣。
雖然,我和他工資都不高,但夏阿姨倒是經常救濟我們,給我包裡偷偷塞錢。
原本會怎麽一隻平淡又快樂下去,卻沒想小夏在查一起販毒案時,我被受了牽連。
我被某個毒販老大綁架了,為了報復和小夏和夏伯伯。
小夏發瘋似的找我,答應毒犯任何事。
但我還是被撕票了,還是最殘忍的先~奸後殺!
整個過程太血腥慘無人道,讓我一度不敢看。
看完,我心情格外的壓抑,一度沉默不說話。
還沒從景象中恢復出,帝弑天嘴角含著陰冷的笑意:“如何,跟這兩個人的下場,你看見了?”
我轉過頭,狠狠的瞪他。
兩段景象,都太過血腥了,甚至會產生這樣的後遺症,以後離小夏和韓子楓遠點。
越遠越好!
我牙齒咬了咬唇瓣,冷眼瞥了一眼:“你的目的達到了。”
“是麽?你對二人不會有什麽非份之想?”
聽見他這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在一起這麽久了,我算知道了。
這兩個幻境,是虛幻的,也他幻化出來的。
以韓子楓對我這麽癡情,婚後,他怎麽可能這樣對我,還跟付莉滾在一起。
他們要是能在一起,我跟他鬧分手時,早在一起了。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的認識十幾年,如果沒有進一步實質性發展。
不是這個男人性冷淡,就是這個男人對女人沒有欲~望。
我更相信韓子楓是後者。
不是我妄加推論,而是我比帝弑天更了解韓子楓。
對於小夏,那就更扯淡了。
我真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一點點都沒有,只是交情頗重的異性朋友。
我和他結婚!
不如我先找塊豆腐撞死,拿根面條上吊,這可能嗎?現實嗎?
我轉過身去,惡狠狠的對帝弑天說:“不要用這麽無恥的手段恐嚇我。”
“恐嚇?”
“不是嗎?你幻術已出神入化了,看起來跟真的一樣,但幻化就是幻化的,虛構就是虛構,假的真不了。”
“你不相信本尊,本尊是根據你八字和他們生辰八字,把你們之間成家後場景幻化出來,讓你看見,讓你看清楚,本尊為什麽要這麽做,鎖住他們的魂魄……”
說到這裡,他眉頭一皺,俊臉上的充滿了暴厭之氣。
“該死的,本尊當時就不應該鎖主他們的魂魄。”
我原本以為,他開竅了,他為自己犯下的事情反省了,後悔了。
沒想到,他下面一句話,讓我氣得幾欲吐血……
“本尊就應該殺了他們!”
“你!”
我雙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從他懷裡轉逃。
憤怒的大罵:“你還是那樣,你非要殺人才甘心嗎?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原因,你永遠是對的?他們得罪你了嗎?無非就是喜歡我,以後是不是只要喜歡的我的男人,你都要殺乾淨?”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讓我感到驚恐害怕。
我不能在和他在一起了,不可以在一起。
“寧玉,你是在說本尊錯了嗎?本尊把原因告訴你,為什麽鎖住他們的魂魄,你卻認為本尊做錯了?”
“你本來就錯了!”
“閉嘴!”
“你錯了還不認,你讓我怎麽能跟你在一起?”
他殷紅的瞳孔盯著我,直直的盯著我,讓我感覺膽戰心驚。
盯著我許久後,他冷冷的開口:“你為了兩個毫不相乾的男人,跟本尊鬧脾氣,要和本尊分開?”
“是!”
在他沒有嚴重的認識到自己這個錯誤之前,我沒辦法和他在一起,也沒辦法原諒他。
這是人命,活生生的生命啊,難道他高興就肆意踐踏別人的生命?
他從浴室裡站起來,水沒過腹,鳳目陰鷙的看我,轉身,赤身果體的往內殿走。
快要消失在屏風時,四面八方傳來的他的暴怒聲。
“給本尊滾!”
呯!
一聲巨響,我好像聽見龍床哢嚓成兩半一聲,斷裂了。
我膽戰心驚的打了個寒磣。
幸虧沒在水池裡發飆,不然我得嚇死。
我尋思起身,在浴室內找到一套現代衣裙,迅速換上。
寢殿內,龍床被他劈成兩半,連同被褥一起。
我驚嚇的找到鞋子迅速換上,衣櫃裡找到自己的包。
包裡小狐狸不見蹤影。
我背上跑,一路小跑,尋出去的路。
宮殿外面,九曲回廊,假山環繞,四周的蒙上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什麽都看不真切。
有個穿黑衣放男子,帶著青面獠牙特恐怖的面具,不知從那裡冒出來。
他對半跪作揖,恭敬道:“參見鬼後?”
“別這麽叫我,我還沒答應嫁給他呢!”我摸著手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