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著我的手臂,把我往半空中一拋,甩到帝弑天的懷抱裡。
“看,本王多好心,讓你們永遠在死一起……”
我落到困住帝弑天的電網內,一道透明的結界迅速把我包裹,讓我沒有受到電閃的襲擊,也沒掉下去。
我漂浮在他懷裡,看他胸口潺潺而出的血,已染紅大片的黑袍。
我剛止住的淚洶湧落下。
我伸出手想按他的胸口的血,可手一碰到他,被細小的電流電的手指麻麻的,手給反彈回來。
他身上血流不止,還一遍遍忍受雷電的擊打。
我一下崩潰了。
“怎麽辦,我要怎麽辦才能幫你,帝弑天。”
他嘴唇還在淌著血,對我微笑道:“別哭了,沒事。乖乖的別哭……”
“帝弑天,你會死的,我有什麽辦法可以幫你,哪怕幫你減輕痛苦也可以。”
他纖長分明的睫毛微顫了顫,斜長鳳眼半眯,血唇張開:“幫本尊把誅絕刃從胸口拔出來。”
我一聽,大聲驚道:“那怎麽行,刀拔出來了,你胸口的血會噴灑出來,會死的……”
“乖,本尊不是凡人,不會這麽輕易死去。”
又一道電光打到他身上,他咬牙忍住,沒有呼出聲來。
但我看見他脖子青筋暴起,眉峰緊皺,一定很疼很疼。
我伸出手慢慢接近刀柄,屏息凝神,額頭冒出豆大的汗,雙手握緊刀柄。
刀柄沒有想象的電流竄動感,沒有被麻到,我咬牙將刀刃一把拔出來。
刀拔出來了,我瞬間松了一口氣。
可瞬間,我看見他胸口血湧的更多更凶了,潺潺的往下流,雙手堵住他的胸口。
我大聲的哭道:“為什麽會這樣?你不是讓我拔出來的嗎,為什麽血流更多了。”
“咳咳……”
他一咳,嘴唇的血溢出來,閃電照耀下,映著他蒼白的臉色,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隨時斷氣似的。
我不顧他身上電光,抱著他哇嗚嗚的放聲大哭:“怎麽辦啊,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救你啊,為什麽會這樣……嗚,我好無助啊。”
一冰冷的手輕撫我的背,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別哭了寧玉,沒事的,本尊不會死的。”
聽他這話,我哭的更傷心了:“別安慰我了,你鬼氣散的這麽厲害,胸口血流了這麽多,還挨閃電劈,別說你鬼王了,就連玉皇大帝都照樣掛的。”
他又咳嗽了幾聲,我甚至能感覺到血落在我身上。
我好後悔,好恨自己。
為什麽要上伊宮夜的當,害帝弑天成這樣……
“娘子……”
我哭著道:“別叫我娘子,我不是……”
“娘子,有一個法子可以救為夫,就是不知你……”
有辦法?
我迅速把眼淚擦乾,放開他,急促的問:“辦法?你說什麽辦法?只要能救你刀山火海我也願意!”
他血色瞳孔閃爍璀璨絢麗華光,染血色薄唇勾起完美的幅度:“娘子,你真的願意?”
又叫我娘子!
我皺了皺眉,現下也沒時間跟他計較這些。
我點頭如搗蒜:“願意,肯定願意的,你說就是了。”
他頭伸到我耳邊,冰冷的氣息探來:“為夫身體陰氣散的厲害,但不是沒辦法救。陰陽調合,你我行陰陽雙修之術,讓為夫吸收你身上女子陰氣,為夫就有救了。”
“陰陽調合!”我皺眉重複了道:“陰陽雙修之術,這不就是做~愛……嗎?”
我第一反應,內心是抗拒的!
“咳咳……”
我還未說出拒絕的話,帝弑天又咳嗽了。
這一咳,血止不住的往下流,還在不停咳嗽,好像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我從包裡掏出紙巾,妄想把他嘴角的血給堵住,可是沒用,他一直在吐血。
我雙手按著他的嘴角,血就從我指縫中溢出來。
我急的哭了:“不要再咳嗽了,不要再吐血了,你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他蒼白幾近透明的臉上,勉強的笑著:“別哭,本尊哪能這麽容易死?”
我咬著牙根,雙手從他嘴上拿開,衣袖把眼淚擦乾:“我做,為了救你的命,我願意……”
他眼睫毛顛了顛,血色瞳孔異常閃耀,幸喜道:“真的?”
我點頭。
他命懸一線,我還矯情什麽?
是我害了他,不是因為我他就不會過來了,也不會中了伊宮夜那卑鄙小人的陣法,於情於理我應該救她。
不就是陰陽之合嗎?
我做!
我低著頭,沾血的手一顆顆解開上衣扣子,動作很慢,好羞恥……
他雙手被困不能動,一會難道要我主動嗎?
我……好像辦不到啊!
啊啊啊啊……怎麽辦?
“娘子,你怎麽了,臉這麽紅……”他沒咳嗽了,關切的問我。
我低著頭,聲音小的像蚊子:“內個,難度有點大,我不太會主動,你也知道我做的次數不太多。”
雷電這麽大,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他含著笑道:“無妨,娘子不要害怕,為夫自己來。”
“可是伊宮夜在……”
“電網內,他看不見,放心本尊還有披風……”
我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睛認真說:“你先閉上眼睛。”
他血唇含笑,如我願的閉上眼睛。
我迅速解開扣子,脫下衣服,手指顫抖很厲害,心跳如鼓,幾乎要跳出心房。
忐忑,不安,羞澀……
我心情很複雜,五味雜陳。
我脫光後,手伸向他腰間,嘗試解開他的腰帶。
他腰間系的是黑曜石墨玉帶,很寬,每塊玉帶上面雕刻了黑龍,可我沒辦法解開,到底是該從哪裡下手!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尋找暗扣時,帝弑天睜開眼睛,勾唇笑道:“娘子,還是為夫來吧。”
他修長手指輕松將腰間的墨玉帶解開。
我頓時愣了一下,他手腳自由了?
我環顧四周,外面狂風閃電擊打在一個圓形的結界上,圓形結界把我和他護在其中,難怪他身上沒有了電流。
我又望他,孤凝道:“你……沒有被捆住?”
他未回答,纖長如蝶翼般的睫毛掩藏眼內光景,他單手把披風解下來,披在我身後,包裹著我身體。
抱著我的腰平躺漂浮在結界,我剛想開口說話,他密細的吻落下來,含著濃鬱的血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