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十點回去還好好的,他身邊的保鏢這麽多。
我實在想不透!
小艾和露露圍過來。
露露好奇的先問:“怎麽樣,管家怎麽說的?”
小艾:“病的重不重,給你去探望了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麽說,我不能告訴她們伊宮夜斷手的事,太震驚,太駭人聽聞。
他一定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吧,斷了雙手,他下輩子要怎麽辦?
我把電話放在床頭,走到陽台上準備平複一下心情。
站在陽台上,我聞見濃鬱的血腥味,我環視陽台一圈,看見浴室門緊閉,從門縫裡一條血水從裡面往外流出。
我臉色一變,怎麽會有血跡,難道浴室裡有人?
我想伸手去推開浴室門,浴室門被緊鎖著,我找上次裝洗臉台的磚頭,嘭嘭嘭的砸浴室門。
小艾和露露聞訊趕來,見我砸門,又看到門下面的血跡。
小艾一聲尖叫,露露直接拍打浴室門:“是誰在裡面?說話。”
裡面沒人回答。
露露把我往後面一推,一腳踹上浴室門。
她學男生這一腳踹下去,力道不夠,沒有成功。
小艾反應過來,往宿舍裡跑:“你們兩個別砸了,我去拿鑰匙。”
露露停下手來,看浴室裡流出的血水越來越多,心急如麻。
“寧玉,你說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我心很亂,因為昨天在這浴室裡我差點被殺死,可這血液跟凝固的粘稠血液不太一樣,明顯就是個活人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林琳?你說會不會是她?”
“你說那個小賤人,她回宿舍裡了?回宿舍還跑到我們浴室裡放血?你不記得她最怕給自己身上留疤的?”
露露不信。
我尋思著,也對,林琳很怕往自己身上留疤,這種放血的方式,身上肯定會留疤的。
小艾從宿舍裡把鑰匙拿來,哢嚓一下,把浴室門打開。
一打開浴室門,裡面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一個手機從浴室內高台滑到外面瓷磚地板上,上面沾滿血跡,電話還在通話中。
電話!
又是電話!
“啊……好多血。”
小艾尖叫,嚇的後退幾步。
露露把浴室裡的吸頂燈打開,聲音顫抖:“是……是林琳,真是她?”
我往浴室一看,她倒在浴室地上,披頭散發的,長發蓋住了臉。
她手裡拿著一柄小刀,學校超市賣的水果刀,毫無章法的往自己身上劃。
身上裙子被她劃的成一條條的破布掛在身上,身上布滿了劃痕,密密麻麻的,衣服被鮮血染紅。
傷最重的是手腕,脖子,還有胸口,在滲著血。
血從她傷口往浴室地面流,流的速度並不快,不像割了動脈。
我手指顫顫巍巍的探向她鼻子下面,還有細微的熱氣。
我頓時朝小艾喊:“快打急救電話,還有氣。”
露露見狀,從陽台上扒下兩塊毛巾,一塊塞到我手裡:“先幫她止血。”
我把毛巾堵在她脖子處按住,露露先是檢查她的手腕,又檢查她的胸口:“奇怪,胸口明明有刀傷,卻不見流血。”
“行了,別墨跡了。你按著,我去宿舍裡給她找件衣服。”
半個小時後,救護車來了,把林琳給帶上救護車。
我們三站陽台上望,看著遠去的救護車,
小艾說:”急救醫生說幸虧發現的早,及時止住了血。“
露露愁著臉道:“怎麽會是她?”
一時,我們三都陷入了沉默。
小艾挽著我的手臂,手沁心的涼。
我望著天空,逐漸入秋的天氣,正值中午,學校上空籠罩著一層黑壓壓的雲,那黑雲飄很低,讓人心裡陰鬱悶躁。
我細數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自從接到向嵐的電話,死人事情就沒斷過,為什麽一再而三的有人死去,死時的場景又駭然的相似。
都是電話在通話中!
我想起剛才林琳從浴室裡滾落到地上的電話,轉身,往宿舍陽台走去。
小艾跟在我身後,也跟了進來。
我們走到陽台上後,小艾把門關上。
我低著頭尋找林琳的電話,可陽台地板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我和露露,小艾分明就沒有拾取她的電話,怎麽會不見了呢!
小艾背靠著陽台,憂心忡忡的對我說:“小玉,這段日子,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這棟宿舍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不停的有人死,每天一個,沒完沒了。我好害怕,你看,先是向嵐,然後是林琳,接下來又會是誰?你、我、還是露露……?”
我站立不動,抬頭安慰小艾:“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小玉,剛才林琳的電話,你看見沒?。”
“小玉,你別找那部電話了,穢氣,你聽我的別找了。”接著,她滿目愁容的對我說:“你說,是不是上次那個小女孩殺的?”
我搖頭,認真告訴她:“小女孩魂飛魄散了,前幾天三樓樓梯間的那個房間,抬出去的屍體,就是小女孩的。”
小艾驚訝道:“你說是那小女孩的,她的屍體怎麽會在那?也對,上次你差點被她拉進那堵牆裡面去,我們早該想到的。對了,查出來是誰的女兒了嗎?”
“我不知道,小女孩死時,不滿一個月,我很難想像學校裡的女生,未婚生子,怕自己敗露,又把自己女兒活活掐死,放在箱子裡,是怎樣殘忍的女人。”
我掏出自己的電話,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她點頭。
上次把小女孩屍體抬走的王警官,我有托他驗DNA,有結果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撥通王警官的電話,我問道:“你好,王警官,我是雲廈大學小女孩屍體發現者寧玉,我想問問您,那小女孩的DNA結果出來了嗎?”
“寧玉同學啊,這幾天你們學校的事情太多了,女生宿舍一直出事,我分不出心處理,這小女孩的DNA就驗出來了,可不知道為什麽,被上面領導扣下來了,不給查。我只能分精力處理你們大學其他的事了。”
最後,他真誠的對我說:“真對不起啊,上面說把這小女孩按自然死亡處理,我也沒辦法。”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掛掉,明顯是不想跟我多談這件事。
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