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耳邊輕輕的冷笑著:“因為你必須死,有人要買你的命呢。”
“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原本我可以借威軒的手殺你,但是看見你,我就像看見以前的自己,以前的我喜歡玩,什麽樣的朋友都交,然後慘死在威軒的手裡,淪為孤魂野鬼不能輪回,我不想你重複我的路,你自殺吧!”
我滲著冷汗,頭慢慢轉過來看她。
此時,她已換了一件裙子,那天晚上所穿的綠色裙,披著向嵐的皮子,看起來跟向嵐無二。
我清了清喉嚨:“你不殺我,說明你還有良知,但是你為什麽要殺了徐麗麗,安心琪,還有穆小薇她們幾個……”
她聽見我念出這幾個人的名字,臉色變得扭曲繃緊,瞬間暴怒了。
“因為她們該死!統統該死!你知道嗎?原本我有活下去的機會,威少說只要有人來救我,他就會放我一條活路。我打電話給她們,讓她們幫我報警,或者幫我喊救護車,哪怕她們過來看看也好。”
“徐麗麗我平時對她最好,送了好幾個包包給她,她接了我的求助後,不耐煩的說我打擾她睡覺。穆小薇說天冷了,不想打電話。安心琪更扯,電話響到一半,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她們平時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在危機時刻緊打電話給她們,她們都拒絕了我,所以我被威軒殺了,他說沒人接我的電話,這是老天要收走我的命,這是天意!”
“我不甘心,我受了這麽多屈辱,對她們這麽好,憑什麽我死了淪為怨鬼不能輪回,而她們在最好的大學上學,攀上富二代的男朋友,畢業嫁人成為貴婦。所以……她們都該死,要不是她們,或許我有活下去的機會。當然,威軒最死有余辜,所以我讓他死無全屍……哈哈哈哈……”
她一下飄到半空中,張開雙臂,仰天癲狂大笑。
黑暗中,那種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哈哈,我要殺光你們,當年你們欠我的,侮辱我的,我要你們千百倍的償還,讓你們生不如死。寧玉,你還有一個小時的自殺時間,這一個小時內,自殺,這樣還能留下全屍……”
這時,圍成一堆的十二個男人,有三個驚慌失措的想逃跑。
那三人剛逃離人群,跑了不到三米,啪的一聲,血濺到牆上,頭從他們身上掉下來,都睜著眼睛沒有閉上。
三個人的身子往前跑了兩步,嘭的一聲,直直往前倒去,頭頸的血霎間噴灑出來,一陣濃鬱的血型味在五樓彌漫。
還有九個人,九個活人。
他們看見前面倒下的三個人,腦袋和身體分離,血水灑了一地,心理素質差的,當場就尿了出來。
他們當中,除了張哥站的穩點,其余幾人身子像篩子一樣,顫的厲害。
“張哥,咱們怎麽辦?”
“是啊張哥,這樣下去沒辦法啊,我們困在這裡等死,那娘們根本不是人。”
“張哥要不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老李,讓他給我們找個道士……”
這個掏電話的青年,話還沒說完,突然淒厲痛苦的大喊。
我看見他拿手機的手被直直的砍下來,一隻手臂落在地上,整個人痛苦的倒地,盤在地上哀嚎,手臂切口處,血流如注。
頓時,還有余下幾人,這幾個人的心理防線已到了極點。
有一個甚至衝出來,發瘋般對著空氣大喊:“來啊,有本事一刀殺死我啊,臭娘們,老子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突然,他瞪大眼睛,像被控制一樣,站住不動了。
身體嘩一聲被一刀劃開,我看見腸子,腎髒什麽嘩啦啦啦的被掏出來,尤其是腸子,套住那男人的脖子,死死的捆著。
剩下的六個人,四個人吐了,轉過身去大吐特吐,一個個的嚇白了臉。
張哥拔出槍,在那男人身邊呯呯呯的開了幾槍,沒用,看不見那隻鬼,傷不了她。
柱子旁,粘血的腸子繞著他脖子一圈又一圈,最後腸子一頭捆在大柱子上。
等那四個人吐完了後,轉過頭,那男人身體癱直僵硬,被活活勒死在大柱子上了。
我蹲下去,手捂著胸口,嘔嘔的乾嘔著,反胃的厲害。
這樣下去不行,還剩下五個,她殺完之後一定會殺我。
我的電話被丟在下面了,沒辦法打電話報警,帝弑天關鍵的時候又玩消失。
我好像陷入絕境了。
看著她這麽變態的殺人,我的心理防線已經到崩潰的邊緣,這輩子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帝弑天那王八蛋到底哪去了。
那邊,有一個昏倒的癱在地上不停抽搐,有兩個身子抖得很厲害,兩隻眼睛驚駭警覺的望四周。
張哥拿著槍,身上的襯衫濕透,在滴著水。
有一個不堪如此折磨,直接從五樓衝下去,他大聲尖叫,啊……的一聲,摔下去,接著沒聲音了。
不用想,幾十米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必死無疑。
兩個人裡,突然有個人也往下面衝去,衝到一半,不知怎麽的,身體突然從腰部被劈成兩截,由於慣性,兩截都從上面掉下去。
啪,啪!
兩聲巨響,兩截屍體都摔下去了。
還剩下三個,加上我還有四個。
癱在地上的已經口吐白沫,兩眼一翻,好像斷氣不行了。
還有一個跟張哥靠背,二人警覺的望四周,站在那一動不動。
張哥朝天花板上開了一槍:“出來,有種就給老子痛快,快給老子出來,老子不怕死!”
突然,張哥背後的那個青年出聲,氣喘籲籲道:“張哥,求你給我一個槍子吧,我受不了了,等死的滋味太特麽難受了。”
“小夏,撐著點,要死也是我先死。”
“張哥,我不行了,我真的熬不住了,求你了……”
小夏說著哭了起來:“要是知道會這樣下場,我就不跟威少出來玩了,我才跟他半年,在夜色喝過幾次酒,連小姐都沒碰過,真他媽死的冤了。求你了張哥……”
他這麽一說,我臉上涼涼的,眼淚不知何時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