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琴死了?
為什麽會這樣?
這幾天,小女孩也只是想害我,並沒有殃及無辜。
況且,昨晚帝弑天明明把那布偶給毀了,隔壁的魏琴怎麽會出事?
走廊上,傳來好幾個女生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啊……救命啊,死人了啊……”
“魏琴死了,啊……快報警啊。”
“血,嗚嗚……好多血!”
我立即起身,穿上鞋子跑出去看。
露露把我給攔下:“別去……她的床位全部是血,太滲人了,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小艾從床上露出頭來:“唉,怎麽回事?”
露露坐到小艾床上,白著臉,壓低聲音道:“隔壁宿舍出事了,魏琴死了?”
小艾驚道:“死了?”
我坐到小艾床沿,低聲問:“怎麽死的?你知道不?”
露露搖頭:“不知道,她們宿舍第一個女生醒過來,看見了,嚇得光著腳丫子從宿舍裡衝出來,我也是好奇,站在她們宿舍門口看了眼,那地上全是血,沒敢細致看。”
小艾:“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
露露搖頭:“她們宿舍的女生就四個,處的挺和睦,在說魏琴人不錯,實在想不出是誰!”
小艾眸光轉向我,沒在說話。
我知道她心裡擔憂。
過了一會,門口熙熙攘攘傳來借過聲。
露露偷偷把門打開一個縫隙,我瞄了一眼,看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把魏琴抬走了。
路過我們宿舍門口時,白單突然打開。
我看見魏琴披頭散發,臉色烏黑發紫,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凸出,死不瞑目。
當我目光移到脖子上,看見一圈紅得發黑的掐痕,那掐勁,幾乎把她脖子內擰斷,血就是從脖子處流下來的。
看到這,我的心臟停止跳動,整個人都懵了。
她身上套了件白色長袖睡裙,裙子上全是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在走廊上落下一條血線。
露露瞬間把門關上:“寧玉,別看了,晦氣……”
宿舍另外兩個女生起床了,叫林琳和向嵐。
向嵐看見我和露露站門口,白了我們一眼,不滿到:“大清早的,嚷嚷什麽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露露想頂回去,我扯了扯她的衣服。
在這所大學裡,有很森嚴的階級化分制度。
窮學生和富學生分化的嚴重,我們宿舍也一樣。
林琳和向嵐兩人家庭富裕,眼高於頂,看不起露露和小艾這樣普通家庭的‘窮學生’。
自從一起住進這個宿舍,幾人的矛盾一直沒停止過。
譬如早上起來洗漱,我,露露,小艾要先讓林琳和向嵐上洗手間,用洗手台。
又譬如,晚上洗澡的時候,她們兩人用了才準我們進去。
更過分的是,她們內衣內褲都要小艾洗。
露露勸過幾次小艾,讓她別洗。
小艾性格比較軟,說順手幫忙洗一下衣服,換來以後宿舍的和睦,沒關系的。
此前,有韓子楓給我撐腰,她們不敢為難我。
現在,我想她們已經把我劃分到窮學生的行列裡。
露露斜著眼睛看林琳和向嵐慢慢吞吞的起床,兩人邊商量著下課後去那裡血拚,晚上去那個夜店嗨皮。
等到她們走去洗簌,露露直接翻了個大白眼,抱怨了句:“昨天晚上死的為什麽不這兩,真是煩死了。”
我瞪了露露一眼,怎麽能詛咒人死呢!
小艾趕緊勸聲:“小聲點,一會又要吵架了。”
“怕啥,我真的受夠了。”露露重重的踹了一腳門,回到自己床位上。
小艾把我拉到角落裡,擔憂道:“小玉,魏琴怎麽會死的呢?”
我搖了搖頭,皺眉:“我也不知道!”
小艾看了露露一眼,見她折被褥,沒注意我們說話。
她聲音有些顫抖,明顯是害怕的:“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小女孩……”
我趕緊把她的嘴捂上:“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艾眼睛露出驚恐,點頭。
……
上午下課後,我走出教學樓,準備回宿舍。
剛到教學樓樓下,韓子楓站在我面前。
他好像刻意在等我,等了很久。
看見我,他臉上露出微笑:“小玉,媽媽說好久沒有見你了,讓我帶你回家吃午飯。”
我看了他一眼,他清俊的臉上憔悴了許多。
韓子楓的媽媽一向不喜歡我,每次見她都沒給我好臉色,怎麽可能會讓我回他家吃飯。
我直接拒絕了:“不了,我下午還有課。”
我直接從他身邊繞過去。
路過他身邊時,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他眼眸有絲受傷,質問我:“小玉,為什麽?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
他還反過來質問我。
我冷笑著反問他:“為什麽變成這樣,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到底那裡做的不夠好,你說,我一定會改!”
“呵,改,你別搞笑了韓子楓。”
他抓著我的手腕很緊。
我一吃痛,猛力甩開他的手,沒有掙脫。
“放手!”我怒道。
“小玉,我喜歡你十年了,我們就快舉行婚禮,在結婚前兩天你卻悔婚,你告訴我為什麽?”
我覺得跟他無法溝通,他都和付莉上床了,還問我為什麽。
如果說我沒拍到他們上床的畫面,可能是假的,是我做的噩夢,是幻覺。
我可明明拍到了,帝弑天也是真實出現過。
我瞅著他的手,生氣道:“你自己做過的事,還問我為什麽?韓子楓,你別這樣無恥好嗎?”
見我如此倔強,韓子楓轉變態度,卑微的懇求我。
“小玉,如果你覺得明天結婚太急促,我可以推後,雲島的酒店和別墅我延長一個月,我給你時間考慮,我們一個月以後在結婚。”
我冷冷道:“不用了,雲島的租金是全市最高的,不用你破費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韓子楓見我一再拒絕,雙目血紅,變得暴躁起來。
“為什麽你一再拒絕我,難道你移情別戀了?是誰,那個男人是誰?他對你比我好?還是能讓你在床上俞仙俞死?”
中午十二點,正是下課的高峰期,教學樓前人來人往的,韓子楓和我此前在學校裡是公認的一對。
我們在教學樓下吵架,很多人促足湊熱鬧。
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不要臉的話,我認識他十年了,一直看不透他,今天終於本性暴露了?
我憤怒的甩開他的手:“韓子楓,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見面。”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