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弑天頎長身迎風而立,面容蕭寒,孤傲冷清的站在路中間。
眸底,一片寒涼。
黛黛從伊宮夜懷裡鑽出來,往我水晶發飾上飄。
小狐狸前爪蒙著腦袋,往我口袋裡鑽。
我手指,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伊宮夜見我們皆草木皆兵狀,嘴角勾了勾:“帝弑天是有多可怕,能把你們嚇成這樣。”
帝弑天殷紅的血唇,對我冷叱道:“下車。”
我把安全帶解開,走到帝弑天面前。
他冷的刺骨的鳳目,先將我身體上下檢查個遍,見我無礙,雙手把我摟進懷中抱緊。
小狐狸被我們擠的,從口袋中鑽出來,跳到地上。
他抱我許久後,才輕聲問我:“沒傷著?”
我看他目光沒剛才那般寒了,點頭:“嗯,伊宮夜來的及時,把我救下來了。於情於理,我應要謝謝他。”
帝弑天把我松開,看了眼站立在車旁,雙手插褲兜,嘴角邪笑的伊宮夜。
放開我的手,向伊宮夜走去。
他走到伊宮夜前面,陰沉眸色,看伊宮夜。
伊宮夜嘴角依舊挑著淡淡的冷笑,帶著藐視之意,毫不懼色的迎上他的目光。
兩出類拔萃的男人,冰冷對視。
我似乎感覺到空氣中,火光電石,刀光劍影,氣氛凝滯。
伊宮夜嘴角嘲弄冷笑:“帝弑天,要打一場麽?當著寧玉的面。”
“你打的過本尊嗎?”帝弑天高傲道。
“打不打的過,試一試便知了。”
帝弑天冷眼看他,語氣更狂:“你我打了上千年,你哪次贏過,要不是你命多,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無論如何,本尊此次來是為感謝你,多謝你救了寧玉。”
我聽見帝弑天說出這麽一番話,下巴差點驚掉了。
伊宮夜原本邪笑的眼眸,一愣,表情有一瞬的僵滯。
他大概也沒想到生死仇敵的對手,會突然感謝他,更何況還是帝弑天這種心比天高,狂妄自負到了極端的男人。
伊宮夜神情恢復,眼眸挑向我,對我瀲灩一笑,笑的極其輕佻曖昧。
“不用謝,我只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的女人。”
帝弑天眉峰突兀,眸色寒了下來。
他伸手手,猛地抓伊宮夜的肩膀,往天空一躍,二人瞬間消失。
我看他們消失的方向,頓時揪心的大喊:“別打架,武力不能解決一切,有事好好商量,聽見沒有……”
“喂,別打啊!”
小狐狸跳進我的手心,我輕輕的順著它柔軟毛發,擔憂的問道:“你說,伊宮夜會不會被……”
小狐狸生氣的頂嘴:“胡說,主子是最強最厲害的,哪能這麽容易打倒!”
我:“……”
等了許久,不見他們回來,也不知打架的結果如何,讓我每等一秒下去,越是揪心。
等人期間,有輛越野車開進來,在我身邊停下。
車門打開,司機下車,很意外是個戴墨鏡年輕人,上次他給過我黑金卡和付莉的資料。
他下車後,恭敬的對我說:“寧小姐,大人讓我先送您回去,時間不早了,早些離開吧。”
我皺眉瞧了他,沒動。
“寧小姐,大人和伊宮殿下有要事商議,大人恐怕不能來送你,厲天送您回去。”
這個借口有點扯淡了!
帝弑天和伊宮夜有要事商議,兩人間那弓拔弩張的氣氛,像在商量事麽?
我還沒動,厲天眼尖,看見我水晶發飾裡的黛黛,下令道:“黛黛!”
黛黛立即從發飾裡飄下來,對厲天跪下,好似在害怕。
“厲天大人。”
我把黛黛從地上扶起來:“黛黛受傷了,別嚇著他。”
“寧小姐,大人命我把黛黛帶回去好生調教。”
黛黛受傷的手握著我,顫抖的厲害,好像很害怕。
“不了,她的手傷你給我弄點藥來,帝弑天那我去和他說,黛黛我很喜歡,就放在我身邊。”
厲天凝眉,看面色,不太同意我這麽做。
我不由他同不同意,抱著黛黛進入車內,對他下令:“開車!”
厲天沒在耽誤,上車後帶著我,載我到一個陌生的酒店,在鬧市中心,酒店頗有名,叫夜庭大酒店。
下車後,他給我一張房卡,對我說:“已經幫寧小姐開了一個星期的總統套房,有專門的隨身服務人員為您服務,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請寧小姐把黛黛交給厲天,帶她去陰間養病。”
我接過房卡,直接扭頭就走。
把黛黛交給他,黛黛還有命嗎?
我來到酒店大廳前,看外面厲天一眼,他站在遠處,到是沒有強求,好似看了一眼我後,驅車離去。
我來到酒店前,出示了房卡,對前台小姐說:“退房。”
夜庭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晚上幾千塊,一個星期最少幾萬,我還沒這麽奢侈。
再說,此前的酒店的房間,我還沒退呢。
果然,退房後房費,服務員給我幾萬塊。
從酒店出來後,時間已到下午兩點,我站在太陽底下,陽光有些刺眼。
現在,在面前的有兩件事。
第一,要想辦法治黛黛的手。
第二,去醫院看看小夏,他到底怎麽樣了,度過危險期沒有。
五星酒店大門前,我站在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是決定先去看小夏。
我正準備撥打小蕭的電話時,猛地,有個大男人在我面前暈倒了,猝不及防,就這麽直直的栽下去。
他穿著整齊的西裝,年紀大概三十歲的樣子,是準備進酒店客人,看穿著打扮是上層人士。
他腦袋往後,眼看後腦杓就要撞倒水泥地面,酒店附近的保安瞧見,欲衝過來,但距離太遠,已經來不及了。
我伸出手,抱住他腦袋,讓他後腦杓免於災難。
小狐狸見狀,也伸出兩個小小的爪子,拖住他。
兩個訓練有數的保安,一起過來接住他,把他平整的放在地面。
其中有個保安還認識他,叫他名字:“宋先生……你醒一下,怎麽樣了,小張,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點。”
我站起來,其中保安接過,抱住他的頭。
小狐狸也抽回手,篤定的對我說:“他沒得救了。”
我看見那人的靈魂在身體前飄忽不定,像要隨時散出來。
黛黛開口:“主子,他身上的腎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