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老鬼臉色越來越白,全部跪在牢籠前哀求,他們從牢籠裡面伸出黑漆漆的手,哭泣的像主上哀求。
聲越來越大,仿如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陳峰跪地,涕淚俱下,不斷提高價碼,已經從1000萬,提高到5000萬,甚至向1億邁進……
黃金座上的主上,看都沒看一眼,對一堆數字充耳不聞。
大廳內的氣氛越加凝重,溫度越來越低,但氣氛越來越高漲。
在場的八個客人,被定住一般,目光詭異的盯著小推車的紅色肉團上。
我真不知道那些肉團有什麽,會讓他們盯成這樣,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那堆肉團。
甚至有個人流出哈喇子。
我好奇地眯著眼睛想看清楚。
黛黛回到我身邊,低聲地對我說:“主子,那些肉團都是人體器官,還是新鮮的。”
居然真是人體器官……
雖是我尋找的答案,但還是內心震撼,詫異不已。
我連說話聲音都有點不自然:“真……真的是人體器官?”
黛黛軟萌萌的聲音點頭說:“距離太遠了,又是隔著一層黑霧,您只能看到一坨坨的紅肉,如果都是人體內髒,黛黛想,應該是之前食客留下來的。”
白色桌子抬上來之後,四個黑衣侍者森寒的臉,走到陳峰的桌子前。
二話不說,將他從座位上抬起來,抬到白桌上,往上一放。
陳峰還是活的,雖沒有魂魄,但是眼睛還是睜著,被人抬起來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過那些黑衣侍者。
他被無情重重砸到台上,還沒反應過來,手腳四肢的鐵鏈立即被捆上。
無神狀態的他,面露痛苦之色,痛喊了幾聲,想從台上坐起來,卻發現鐵鏈緊鎖。
他拚命扯鐵鏈,哇哇的大喊,扯得鏈子嘩嘩作響,卻無論如何也沒站起來。
此時,就算一個沒有魂魄的人,遇到危險也想著逃命。
一侍者端來盆水,黑色巫師手伸進水中清洗。
另外一個侍者,端來一個菜單。
他打開看了眼,念道:“二號桌,燙澆豬心。三號桌,爆抄豬心。”
主上大手一揮:“做!”
瓶子裡的陳峰,聽見說什麽燙澆豬心,爆抄豬心。
立即拍著玻璃瓶呯呯呯的大喊:“等等,什麽燙澆豬心?你們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屍體會放在桌上,你們到底想幹嘛?”
“你們要敢動我半根汗毛,我立即把這裡給拆了,說到做到。”
在場的沒有人理他。
幾個穿著中國古代官袍的老鬼,臉上一片死灰。
還有的甚至轉過頭,不敢去看。
劍拔弩張,氣氛緊張詭異到了極致。
我趴在通風偷窺,額頭上的汗,一滴滴的落到眼瞼上,順著眼角流下來,不敢擦。
這時,站在主上身邊的八個人,他們雙手拔出腰間的大刀,凶神惡煞的走下台階,站在桌子四角。
黑色巫師把掛滿小刀的台上,放置鍋子下面火點燃。
蓋上鍋蓋,不一會兒,鍋子裡傳來滋滋滋的聲音。
小鍋子下面火燒旺,鍋裡的油冒著泡泡炸開。
他把鍋蓋打開,大喝一聲:“開鍋,行刑……”
內廳,七張桌子面前還有七個客人,雙眼澄亮冒著星星,他們像餓極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鍋裡的油花。
那個流哈喇子的幾乎都快站起來,想往前面湊。
他剛站起來,被站在桌子旁的侍按下。
那侍者看起來還算正常,彬彬有禮地對他說:“這位客人,請稍等,一會就可以上桌了。”
流哈喇子的客人,迷茫的看了他一眼,老實的坐下了。
七個人,目光全被油鍋子吸引。
被捆在台上的陳峰,身上被人扒開,露出油膩臃腫的上身。
第一個黑衣人,大刀就往他胸口處砍下去。
一刀下去,陳峰的胸口立即被砍出一大口子,血就從那口子嘩嘩嘩的往外濺。
第一個人,用刀子從他的皮膚上取出了一塊肉,陳峰太胖,取出一坨子血淋淋的肥肉。
我咬緊牙,扭過頭去,有些不忍心看著血腥的場面。
站著一圈的人,幾乎面不改色,臉上的戾氣更重了。
瓶子裡的陳峰,見到胸口的肉被割掉,立即尖叫一聲,整個人癱了下去,趴在瓶子裡拚命的嚎叫。
“啊……你們饒過我吧,給我一條生路。”
“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求你們了!”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嗚……”
他身下,流出一堆黃色液體,對生存的渴望,他跪在那裡對著砍他身體的四名青年磕頭,苦苦哀求著。
可是,他們沒有人看他一眼。
全猩紅著眼珠子,拿著刀子,對他身體一頓砍。
第二個人舉起大刀剁下去,啪一聲,我聽見肋骨被砍斷的聲音。
第三個人手裡拿的是腕骨刀,斜長又小,刀尖戴著鉤子。
他一刀下去,勾出血淋淋,砍斷了一截肋骨,放置在桌上一個小盤子裡。
四個人是一個方刀,他刀速很快,一刀下去,胸口位置立即被鑿開一個不大不小的孔。
從洞的正中心,可以看到還在跳動的心臟。
孔的四周,從白色的皮膚上往下溢出。
那位穿黑袍的巫師,用杓子在滾熱的油鍋裡搖了兩下,從油鍋裡舀出一杓滾油。
那油在杓子裡還冒著白花花的熱氣,在朦朧的黑霧中很顯眼。
他拿著一杓子滾油,對著下面七位客人大聲喝:“第一道工序,燒油活心。”
一杓子油對準陳峰身上的小孔,全部澆下去。
滋滋滋……
一串油花子配著黑白煙,從陳峰的胸口冒出。
那滋滋的油花聲,一直延續到三分鍾,陳峰的活心,幾乎被燙熟了。
我在排氣扇處,都聞到了油滾肉兒味。
一想到是活人的心,我立即捂住嘴巴,怕自己吐出來。
陳峰見到如此一幕,兩眼一昏厥,暈倒過去……整個身體癱直在玻璃瓶底。
在場穿著官服的七個老鬼,頓時嚎啕大哭。
有個雙手拍著鐵杆,對台上的主上大罵:“這個月已經第三次了,你要殺光我們老陳家的子孫,你就動手,無需如此卑鄙的手段。”